自从拿到临时身份证,知道自己的“主人翁”地位后,岑九的人生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开始变得格外积极,甚至靠着几次出海,默默观察方敬驾驶渔船的方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渔船的基本驾驶方法,虽然只是基本的操作方法,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方敬深觉岑九非常有驾驶天赋,刚才出海的时候,一直让岑九呆在身边,慢慢教他。
岑九明显对渔船的兴趣远大于对活人的兴趣,出海之后,一直呆在驾驶室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如果刚才不是他主动出声,几乎没人注意到他。
出海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船上还有外人在的情况下,方敬非常谨慎地把所有的设备都检查了一遍,确信设备都能正常运转之后才放下心。
“没事,挺正常的。”方敬擦了擦手,说,“船都停好了,别一个人呆在驾驶室里,多无聊啊,出去外面跟他们一起钓鱼啊。”
岑九目光瞥了窗外甲板一眼,看见谢景桐穿着三点式的泳衣,在外面挠首弄姿,摆出各种诱惑的姿态拍个不停的时候,拧起了眉。
真是伤风败俗!
就穿着那么小点两块布,什么都遮不住,对着男人挠首弄姿,要是在大齐朝,这样的女人早就被当成荡|妇被人活活打死了。
方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明白了什么,顿时满头黑线。
“那是泳衣,我们这都这么穿的。”方敬觉得好笑,解释说。
岑九看了他一眼,发现方敬光着胳膊,只穿了一条老头沙滩裤,露出白花花的胸膛和大腿,眉头拧得更紧了。
都露两点了!
方敬的皮肤很白,而且是那种晒不黑的白,回来大半个月,每天顶着大太阳出海,居然也没有晒黑。身上穿着一条老头沙滩裤,腰间只用一根松紧带松松地固定,弯下腰的时候,能看到大半个后腰。
岑九转过头,耳根微微有点发热。
方敬弄不清岑九在别扭什么,外面又有人喊他,说啤酒喝完了,他应了一声,说:“别管这个了,出去跟他们一起玩吧。”
说着打开冰箱,拎了一箱啤酒出去。
岑九把毛巾往方敬身上一扔,正好掩了他大半个胸膛。
“把衣服穿上。”岑九说着,弯下腰,把啤酒勾在手里,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
方敬:“……”
这是吃醋了还是吃醋了还是吃醋了?
这可怎么办?
家里已经有方小乐这一个小管家婆了,现在又多了岑九这个管家公,人生真是了无生趣了。
方敬深深地思索着,思考了半天,也没得出个什么结论,方敬也懒得去想了,在驾驶室里蹲了一会儿,实在没意思,跑到甲板上,对岑九说:“我下水去看看能不能捞到什么,一会儿就在船上煮了吃。”
只要方敬不是露着白花花的身体给人看,岑九就不多管,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方敬勾起鱼篓,挂在腰里,跳到水里。
自从有了水泡泡后,方敬发现自己在水里不仅游泳速度提高了,视力变好了,甚至其他五感都好了不少,附近几十米海域内的景象都能清晰地收入眼里。
他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大型的危险动物,便放心地朝远方游了过去。
他没有穿潜水服,怕人看出什么不对劲来,隔几分钟都要浮到海面上冒个头,直到游得远了,估计船上的人看不到他后,才一直往海底潜去。
游了好一会儿,方敬发现自己又来到上次的海谷。
近海的渔类资源少得可怜,基本看不到大的鱼群,方敬又不想祸害那些少得可怜的小鱼小虾,索性往海谷深处游了过去。
海谷里的资源比浅海还是丰富许多,潜到海底的时候,能看到不少鱼虾游来游去,个头还不小,不一会儿,方敬捉了好几只大龙虾,又看到两只个头比较大的梭子蟹,也不管它们在一起会不会打架,都扔进了鱼篓里。
打架就打架吧,反正一会儿就要把它们煮了吃掉。
捉了半篓子之后,方敬估摸着差不多了,怕岑九他们担心,正准备往上游的时候,突然,海底一颗泛着金色光泽的东西从眼前一闪而过。
现在的视力非常好,眨眼之间已经看清楚,是一只武装深海蟹钳着一只圆圆的珠子从他面前游过。
方敬伸出手,想把这只外表威武雄壮,其实胆小无比的武装深海蟹抓起来,不想这只海蟹却从他手侧游了出去,一头扎进岩石缝里。
方敬觉得有意思,顺着扒开岩石缝,那只胆小的武装深海蟹越往里缩,最后避无可避,被方敬一把捉了出来。
蟹钳一松,一颗圆滚滚的金色珠子从海蟹两只强壮的蟹钳里滚了出来,没入海底。
方敬将这只海蟹扔进鱼篓里,将那颗珠子捡了起来,看了看,似乎是一颗金珍珠,但是珍珠正常情况下不是长在贝壳里的么?
不管怎么说,方敬先把这颗珠子收了起来,想起那只武装深海蟹的举动,用手拨了拨,柔软的沙泥扒开,一直往下扒了几十厘米,看到一个小小的“窝”里躺着好几只金色的珠子,除此之外,还看到一只极具异国风情的红宝石耳坠。
方敬:“?!!”
他这是抄了海蟹窝了吗?
☆、第19章 伤疤
作为白色南洋珍珠的兄弟,金珍珠由于产量稀少,价格十分昂贵。方敬找到的这几颗珍珠,都不算小,有两颗格外大,明显已经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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