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沁诧异,不过三间就三间,他们又不是没钱。
卫广入了房间,那琴声夹在各类的丝竹声里,很难发现,可卫广把这调子在心里反复了十几年,一路听过来,很快也就把若隐若现的琴音分辨出来了。
似乎和昨日湖上奏鸣的是同一人。
卫广目光暗了暗,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睡觉,躺了半个时辰却还未入眠,索性翻身坐了起来,荀文若修为比他高,他是探不出荀文若究竟睡了没,只听得隔壁清浅绵长的呼吸声,松了口气,才提气从窗子里掠了出去。
荀文若睁开眼睛,心里只想把卫广抓回来咬上几口,又有些不放心,他向来过耳不忘,又加上漯河上那一曲凤于飞实在特别,那琴声虽是可以隐藏在别的乐器声里,又岂能瞒过他的耳朵。
只这么明晃晃的手段,他这个蠢哥哥未必没看出来,恐怕只是心痒难耐,便是知道别人刻意勾他,也魂不守舍地跟了出去。
荀文若一来不放心,二来实在好奇哪里来的野汉子,待卫广一出去,便也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衣服都没脱,不过眨眼间,就掠道了卫广的房间,才提气飞出窗去,就给人掐了后脖子给拎了回来。
带着微微剥茧、修长干燥的手,那掌心的温度,荀文若太过熟悉。
卫广瞧着脸色涨得通红,眼神躲闪脖子缩在他掌心里的荀文若,心里又气又好笑,“你居然敢装睡骗哥哥。”
“唔。”荀文若支支吾吾,给卫广握着后脖子,哼哼唧唧就是不敢看卫广,一溜的红从精致的脸上一直从脖子蔓延下去,卫广猜他估摸着是连脚趾头都红了。
“哥哥,饶了我罢……再也不敢了。”荀文若认错态度极好,甚至还偏着脸在卫广的掌心里蹭了两下,这动作要是别人来做,卫广定是看不下去的,偏生荀文若一张脸精致绝伦,肌肤瓷白如玉,睫毛浓密纤长,眼眸清澈黑亮,就这样看着人的时候,总让卫广觉得那里面润润的有水光一样,平白让人心软,卫广松了手,软下声音道,“你想跟着可以,但不能给我捣乱,一会儿便是有危险,也不能贸然动手,一切有我,如何,你可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jiji抽得我根本进来不了,进来了又修改不了,从六点就折腾到现在,,我的心情,实在是很复杂,好想直接更在评论里。
☆、第二十章
荀文若见卫广说有危险,并未对那弹琴人放下戒心,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这时候卫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两人从客栈里出来,若隐若现的琴声也渐渐清晰起来,荀文若凝神感知了一会儿,凑到卫广耳边轻声道,“在南边的竹林里,离这儿不远。”
卫广似笑非笑地看了荀文若一眼,心想若不是他的灵力天生亲水,能控制血脉和心跳,误打误撞习得了龟息如死物的功法,以他如今的修为,荀文若要是跟在后面,他就是再小心,那也是察觉不了的。
“哥哥?”荀文若心里有些发虚,不看卫广的视线,转而瞧着前面暗沉的夜色道,“那泼皮不肯现身见人,现又想勾你过去,定是想避开我和元沁,我这样大摇大摆地跟着你过去,反倒让他不好行事了……”
荀文若略一沉吟,接着道,“哥哥你先过去,我跟在后面,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卫广点头,提气朝竹林掠去,荀文若隐去了修为,从袖间拿出了小玉刀,割破了指尖滴了血,刻了两道符,一道追踪符随卫广而去,一道便是他用的隐身符了。
荀文若刻的咒符精妙绝伦,薄如蝉翼,一贴上卫广的肩头便悄然无声地隐到衣服里面了,就算是元婴期的修士,不仔细探查的话,也是看不出来的,卫广心里一暖,脚下又加快了些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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