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严重起床气的齐辰默默翻了个白眼,准备把手机丢到一旁继续蒙头睡觉,结果这破玩意儿又震了两下,震得他手指都一些发麻。
“这货还没完了啊……”他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却发现是一条新信息,不出所料,同样来自于徐良,只是内容有些古怪。
徐娘子:你来……!¥*kc1
齐辰看着这串乱码似的短信,脸色一沉,倒是有些担心了。
手滑能滑这么多下?
就算睡觉手机没锁屏丢在枕头边,手指碰到上面碰巧摸进通讯录打通齐辰的电话,还能挂断也就算了,挂断了还能退出再摸进短信界面发短信?!逗鬼呢?
各式各样凶残的脑洞在这种时候不受控制地百花齐放,堵都堵不上。
齐辰一边狠狠地吐槽自己“让你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电影,这会儿傻了吧,净自己吓自己!”一边匆匆点进最近通话,点开徐良的号码拨了过去。
他屏住呼吸等了两秒,听到对面传来正在接通的“嘟嘟”声时,便先松了小半口气——还好,至少不是直接挂断或是“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之类。
可是随着等待的时间渐长,他的心又渐渐拎了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对面因为无人接听,传来了自动挂断的忙音。
“……”齐辰看了眼手里的手机,愣了片刻,又锲而不舍地重拨过去,却依旧是无人接听。
不会真出事了吧?!
他最后一点残留的睡意都被搅了个干干净净,忍不住撑坐起来,继续拨着徐良的号码,心道:再打两遍,要是还不通,我就直接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边这么想着,他边握着电话下了床,挑开窗帘看了下。
这个季节天总是亮得很晚,外面还是一片湿哒哒的黑,寒意透过窗玻璃渗进来,刺得齐辰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时间点出门,估计打车都有些够呛。
可天不遂人愿,两通电话下来,徐良那边始终无人接听。
齐辰也不墨迹,丢了电话便匆匆换好了衣服,把钱包揣进大衣口袋,拎着围巾大步走到门口,手都搭上门把手了才发现自己拖鞋还没换。
他想了想干脆又拨了遍徐良的电话,而后塞上耳机,一边等接通,一边弯腰换鞋。
就在他搭上围巾一切就绪,正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嘟——嘟——”的声音突然停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传进齐辰耳里,片刻之后,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含含糊糊地道:“喂……”
一听就是还没睡醒正在做着什么春秋大梦!
齐辰先是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接着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嗓子问了一句:“你在哪儿呢?”
“唔?橙子?”徐良整个人都飘在状况外,迷迷瞪瞪半天,回了句:“在床上睡觉啊……”
齐辰脑门上青筋“啪”地一声断了,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一辈子的起床气都要在此时爆发出来似的冲电话那头怒道:“徐良你大爷!!!!”
连续两天夜里没睡好觉让齐辰的气压变得有些低,脑袋顶上简直阴云笼罩,一直到下午那股瞌睡劲过了才恢复正常。
他帮人事妹子做完一张表,正准备起身去倒杯水,就见右下角弹出来一个本市新闻,那标题一看就是关于昨天那起博物馆盗窃案,说是已经抓到了人。
这么快?!齐辰有些惊讶地点开了那个新闻,刚要看,就见龙组长拎着名牌,板着个棺材脸进了办公室。
他一进来就把名牌朝自己办公桌上“啪”地一摔,臭着脸道:“监管室那堆破铜烂铁能不能来个人给换了?!回回老子一进门就开始‘哔哔哔’,哔它姥姥!”
他说着手指粗暴地在电话上敲了三下,拨通了一个号码之后对着听筒威胁电话那端的人:“明天我再去最后一趟,那破玩意儿要是再“哔哔”直叫,老子就一根一根地给它捏碎了!”说完啪地撂下了电话。
齐辰:“……”他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龙组长拨的是001,那是董主任的内线号……
龙组长打完电话还是一脸余怒未消的样子,似乎十分不能理解地冲洪茗道:“我就不明白了,都他妈折腾三天还说老子指数高,指数高我能这么正常地站在这里?!早给它把脑袋掀了!”
齐辰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什么指数高?”
“啊,一个比较复杂的指数,不太好解释……”洪茗想了想冲齐辰道,“简单一点说的话,差不多可以理解为指数越低越温顺,不容易出现伤人的情况吧。”
齐辰:“……”
他面色复杂地看了龙组长一眼,突然不知道是该吐槽“温顺”这个形容词呢,还是该吐槽他先前“正常地站在这里”那句话……
“瞄什么瞄?”龙组长爆发完,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翘着长腿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凉凉地白了齐辰一眼:“哟!早上脸上还刷着大字报呢,现在来精神了?”
齐辰一脸无辜:“什么大字报?”
龙组长“呵呵”冷笑了一声,伸手指了指脸:“左边写着‘本大爷今日不爽’,右边写着‘有屁放没屁滚’!”
齐辰:“……”你真的是在说我不是在形容你自己?
当然,他绝对没有在老虎要吃人的时候摸老虎屁股的手欠喜好,于是也没跟龙组长计较躺着中枪的事情,径自默默回头看自己的新闻去了。
这次的新闻不是标题党,而是真的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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