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金丝绒草的钱。”李喵伟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么点有可能不够,不过我会分期付款的。”
老管家捏了捏眉心,真心头疼,这是要赔一根草呢还是一片叶子呢,他无奈道:“自家府里的东西有什么赔偿不赔偿的,夫人今后做事别这么鲁莽就行了,不过大人那里我还是会实话实说的。”
夏尔迪今天不想跟这位新夫人多计较,刚才他听了布雷恩的汇报,前后一联想,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会做出这么无下限行为的人,已经不是缺一根筋这么简单了,夏尔迪开始怀疑艾维斯男爵当初的动机,他其实不是想揩公爵府的油水吧,他其实只是生了这么个缺心眼的儿子找不到地方处理吧?
“这怎么……可以。”李喵伟本来还想坚持一下,可一想到变身丸还没买,底气就泄了一半,于是找工作的愿望就更加强烈了,“夏尔迪管家,你能联系到公爵大人吧,那麻烦你问问他,我想出去找份工作,这应该没啥大碍吧?”
夏尔迪前几天听埃德森提过此事,他一开始也觉得荒唐,可后来经过埃德森仔细分析,又觉得现在这位佐伊夫人的情况和当初的特蕾莎有点相似,只不过以前是因为大人工作太忙,总是难以抽出更多时间陪伴在妻子身边,特蕾莎出身平民,她极力想融入上流社会的社交圈,始终无法如愿,和贵族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那些人表面对她客气,背地里的排斥和轻视显而易见,再加上公爵大人也不是那种巧舌如簧有情趣会哄人的男人,于是年轻貌美的公爵夫人内心其实是彷徨、焦躁、孤寂以及空虚的,夏尔迪不知道她是何时与卡修王子搭上的,但是一个人生活没有目标,终日无所事事,并不是一件好事,贵族中过着颓废而没有节制生活的人,比比皆是。
因此夏尔迪对这件事的态度和埃德森一样,也变得模棱两可起来,不过不是管家看不起这个佐伊,公爵大人婚前作过一番简单调查,艾维斯家的这个小儿子资质平平,并无任何特长,就算同意他找工作,夏尔迪也不认为他能找到什么正经活干,不过若是大人同意,那就另当别论,为自己妻子安排份清闲的差事,只是举手之劳。
管家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说道:“我会帮您请示大人的意见。”在李喵伟转忧为喜之前,他又毫不客气地加了一句,“顺便告诉大人金丝绒草遭到毁坏的详细经过。”李喵伟刚刚展露到一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事实上,老管家晚上告知布兰奇的并不单单是这两件事,李喵伟主仆俩下午干的糟心事,自然不可能被漏掉。
布兰奇那边因为时差的关系,刚起床不久,他其实并不想在一天刚开始的时候就听到太多关于自己新婚妻子的消息,但显然忠心耿耿的夏尔迪在这一点上无法与自己的主人产生共鸣,他总是喜欢把他认为重要的事情汇报得清楚明白,尤其是关于那个让他不知该怎么评价的新夫人。
布兰奇耳朵上戴着耳麦,一边用着早餐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当得知金丝绒草被毁的时候,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知道了’,那草再珍贵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大动肝火,他其实反而对佐伊想种瓜的事情更感兴趣,实在想象不出那瓜会长成啥样,这是他的兴趣吗?人鱼生活在水里,这兴趣究竟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不过,饶是他再淡定,在听到佐伊跟他那个小近侍由于没钱,想把他送的首饰拍卖掉,结果反而无偿捐赠出去的事时,还是差点被口中的食物给哽到,他捂住嘴一阵猛咳,遭到了酒店其他客人的鄙视。
“大人,您没事吧?”夏尔迪那边也听到了。
“还行,我说夏尔迪,他就这么缺钱吗?”布兰奇忍不住问,这家伙真是一个奇葩,骂他是笨蛋,实在太客气了。
“谁知道呢,您说夫人的月例暂时不给,我就压在那里了,不过幸好他是舀去无偿捐赠,若是舀去典当,被某些人知道了,有可能又会惹来一波烦心事,夫人行事真是太无所顾忌了。”
“夏尔迪,你不用旁敲侧击,关于谣传的事有人已经告诉我了,不用去理会,又不是第一次了,无凭无据的,也只有那些闲极无聊的人鱼才会相信。”
“啊,难道这次又是雷米安托瓦先生干的吗?”夏尔迪悄悄松了口气,既然布兰奇大人这么说,那就说明这件事跟夫人无关,他之前的猜测完全是错误的,可随即管家又义愤填膺道:“这位雷米先生也太过分了,他只是帕特里奇亲王的次子,连个爵位都没有,还整天在那里兴风作浪,大人,您是不是应该……”
“行了。”布兰奇打断道:“我自有分寸,你认为那个纨绔子无足轻重的小把戏对我有什么影响,越是搭理他越是跟小丑似的。”
对于公爵的话,其实夏尔迪并不赞同,就因为有了那些谣言,人鱼小姐少爷们都把大人看成是个凶恶可怕的男人,才会除了艾维斯男爵,没多少人愿意把孩子嫁进公爵府,但他还是认了错,“对不起,大人,是我越矩了,还有另一件事要向您请示。”
“你说,我听着。”
“佐伊夫人说,他想找份工作,问您是不是同意?”
“找工作?”布兰奇停顿了一下,又问:“是因为缺钱的关系还是有什么其他含义?”
“可能有多重因素吧。”夏尔迪也不是很确定,他把李喵伟的理由说了一下,又委婉地阐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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