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河赶紧捂住他的嘴,“我的大少爷,你说话能不能有个把门的,这里人来人往,把你这话听了去怎么办。你无所谓靠山大,我这小人物可得倒霉。”
严晃嘟囔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还是这般胆小。”
这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好吗!
赵清河没再继续与他纠缠,直接进了考场。只是身上带的东西可是让守门的检查了很久,全都是吃的用的,甚至还有一个大西瓜,直引来那人侧目。
赵清河也十分无奈,这是严晃给他准备的,据说还是严恪让带的。若是严晃出的主意他肯定是不会带着,但是是严恪那就不同了,这人做事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
还好不是科举考试,倒是没那般严苛,只是略看几下便是放过。否则他这么大堆东西必是不能带进去的,担心夹带。
考场是个大院子,里边黑压压的站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有些年纪的,年轻人极少,而像赵清河这样才十来岁的就仅他一人。众人投向他的目光颇为诧异,甚至有些人鄙夷道:“真是狂妄小儿,不过学了几日也不知是否出师就敢过来。”
也有人不赞同道:“可不能以年级论英雄,传闻那剖腹取子的大夫不就是十几岁的少年。英雄出少年,有时候不得不佩服。”
这一句话又是引来不少人嗤笑,“无稽之谈竟是会有人相信,不过是坊间谣传当不得真。”
那人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志不同不相为谋。大佑就是因为太过迂腐,不思进取又固守自封,所以兽医术一直无所进步,还得依仗别国兽医,实在难堪。年纪小又如何,有些人天生就擅长此道。
议论没多久便是停止,一群人被领到他处。所到之地乃牧马监放牧场,马牛羊等几种常见牲畜被分别拴或围一处,各占一处地盘。每一匹/只/头距离还挺远,几乎看不到尽头,数量加起来怕是至少上百。上前仔细一看,每个牲畜旁边都标志着编号。
领着他们过来的那人朗声道:“这里关着的牧畜都各有疾病,病状各有不同。大家可以自行挑选诊断,可以同时挑选,但不可以一起讨论,违者除名。而能准确诊断出病状者壹分,能下准确之方者记贰分,总分取前十。记住,错一减二,请谨慎行之。”
话落,众人不由唏嘘,竟是还有这般考试的。往年也会看诊,却只是挑几例看诊罢了。若是运气好撞到正好会的那就舒爽,若是运气不好正好是不会的,那只能等下次。
赵清河这下明白为何严恪让他带这么些东西了,这初秋依然十分炎热。虽然是在阴凉之处,毕竟是户外热浪滚滚,而且还得到处穿梭,没点避暑食物确实难过。
赵清河听罢,先是寻到自个的座位,将一大堆东西放下,背了个装满冰水的竹筒,拿着纸笔开始看诊。还好他之前折腾出了炭笔,能凑合着用,否则去看诊还得带着墨水,这可就忒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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