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给我拿进来。”月歌大喜过望,急急忙忙的奔到大门口,不等黑盖在说什么,他一把夺过狗奴手中的器材就奔回了床边。
他凶神恶煞的一手举着剪刀一手攥着刀片,双目浮赤,然后他有些神经质的安慰着床上仍旧好整以暇的夜螣:“蠢蛇你别怕,你就咬牙忍一忍,我想到办法了,我,我把你那块腐烂的肉挖下来就好了,不要它感染不让它扩散,你,你就忍忍,虽然手臂会被我戳个窟窿可这要比失去生命的好。”
看着月歌那种明明害怕看见血肉模糊的一幕还愣要咬牙坚持的样子,夜螣不懂,既然如此在乎自己,为何不马上答应和自己走呢?红~在你的心里我仍旧不是第一位么?我还是比不上你所谓的那些太多太多的事情吧?
“好了红~我们扯平!”夜螣温柔的笑了出来。
一手拿刀一手拿剪刀的月歌,从面向狰狞的魔鬼变成了呆若木鸡的傻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他狐疑道:“嗯?什么意思?”
夜螣笑的好像个老狐狸,月歌忽然间心领神会,当即炸了锅的丢掉手中的武器大吼道:“混蛋混蛋,你个臭流氓居然报复我?我骗你失忆你就用这个来报复我?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我以为,我以为你真的沾上了鹅粪,混蛋,混蛋~”月歌气呼呼的扑到夜螣的怀里大骂着他,时不时的还抡起拳头垂在夜螣的身上:“你这条睚眦必报的蠢蛇,以后不准你在开这种玩笑,混蛋,混蛋死了。”
“宝贝,其实你的腿不痛吗?我刚才看见好像流了好多血呢。”双手紧紧抱住对他拳打脚踢的月歌,夜螣坏坏的提醒道。
呃………血?月歌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下去,入目的全是透出来的血液,粘腻的粘在自己的腿上,眉毛一拧,当即就吼了出来:“啊~混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痛~痛痛痛~好痛啊~~呜呜呜~我的腿要断了,哇哇哇~~”这个东西全是精神作用,好像牙疼,你要不去想,一做起其他事情来还真就把牙疼这事给忘了,只要稍微被人一提醒,哇靠,能疼的你直打滚。
本就娇生惯养的月歌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这次可谓算是经历一场生死劫难,他和衍横受伤位置基本差不多,都在腿弯处受了一刀,只是深浅度不同,同样也都头部受创,不同的是衍横身上有多处其他钝伤和出血点,而月歌只是那条受伤的腿上被洋钉子豁开一条从膝盖到胯骨的大口子,不过,月歌完全不用担心,伊米根本不会要月歌的身体上留下难看的疤痕的。
两个人这么一闹腾就闹到了七点多钟,气喘呼呼的月歌把头从夜螣的胸窝处抬起来说:“喂~我就这么在医院消失了不得急死医护人员啊?”
“所以我现在准备送你回去啊~”夜螣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哦哦~那快点,要咱家的妖精们快点伺候咱俩沐浴更衣,然后出发。”月歌倒在床上笑眯眯,腿还是很疼,只要不去想就会好点,脑袋也被纱布包得像个粽子。
大概八点一刻的时候,被伺候的妥妥当当的夜螣和月歌驾车而去,上了车月歌奇怪的问道:“这台夏利哪里来的?好像不是咱家的车啊?”
“这事儿你得问黑盖他们,不过这车倒是可以掩人耳目,不然你的车一停在医院楼下,还什么消息能被封锁住啊?”夜螣一面驾着车一边与身旁的月歌调侃着。
“这倒是~这小车还不错,呵呵~”月歌也笑盈盈,然后他习惯性的用手去搀夜螣的胳膊,右手的小拇指却出其不料的戳进了一个洞中,连带着夜螣胳膊上的衣料都被他戳了进去,月歌大惊。
他立马坐正了身子,夜螣没有看他而是继续驾车,月歌也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袖,果然那一片一寸长的红鳞中,其中的一片鳞片被他的小拇指给戳的掉了进去,很明显的那是一个血窟窿。
月歌不知道怎么的了,一面想要呕吐,一面却残忍的剥开了上面那一层密集的红鳞,果然婴儿拳头大小的血窟窿露了出来,深可见骨,月歌的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他扬起头看着夜螣仍在驾车的侧脸孔,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呜咽了半天,月歌什么都没说,又小心翼翼的把夜螣的衣服整理好,然后避开夜螣的伤处把头靠在男人的肩头,等车子快开到医院的时候,月歌扭捏的坐起来嗔道:“蠢蛇,自从你来了,我真快成了孟姜女了~讨厌,连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
月歌一害羞,竟然连易容都给忘记了,开着车门就要下去,还是夜螣笑着把他拉回来:“干嘛去?你就这副德行下去吗?”
“啊?哦~”月歌尴尬的红了脸,都是面前的蠢蛇,害他把什么都忘了。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半个小时候,两个打扮跟阿联酋妇女一样的人鬼鬼祟祟的下了车,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融入人流中……
月歌与夜螣前后脚推门潜入月歌的病房,把站在里面面对空荡荡病床的麦森吓了一跳,幸亏月歌和夜螣离开把头上的布巾摘下来,不然麦森非得把他俩当成恐怖分子不可,即使这样,麦森也皱眉低吼道:“你们两个小崽子是要吓死我这把老骨头吗?我以为你又被人劫持了呢,这一大早的就接到医院电话说你不见了,我这心啊,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一瘸一拐的月歌急忙往沙发上一栽歪,痞痞的道:“饿了,出去吃了点早餐。”
“放屁!”怒极攻心的麦森显然对月歌的说辞抱有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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