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宣从未想过,舒柏川讳莫如深的身世中,竟隐藏着这样一个事实。
当他看到舒柏川认真而仔细地帮他的母亲按摩着被捆绑得青紫的手脚,活血化瘀的时候,他终于能明白,舒柏川偶尔孤独寂寞的表情是从何而来的了。
舒柏川长得和舒妈妈有六七分相似,最大区别的是那双眼睛和薄唇,给舒柏川的气质添上了几分凌厉和英气。
陈浩宣见到了舒妈妈发疯的样子,那时,他才刚走进去,不知道是否因为他是个生面孔的原因,本来挺平静的舒妈妈,一看见他就开始发病了,扑上来就想咬他,还叫着舒柏川父亲的名字。
舒柏川一个箭步插|入到了他们之间,刚好被舒妈妈扑中,张嘴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直到把他的肩膀咬得鲜血淋漓,他才把舒妈妈的情绪安抚了下来。
看到一边肩膀的齿印还在流血的舒柏川,依旧不厌其烦地用言语稳定着舒妈妈的行为和情绪,陈浩宣突然觉得心里闷得难受,一种酸楚的滋味弥漫了出来,萦绕在了心头——这样的舒柏川,在前世失去了他这个算是“唯一”的朋友以后,又是怎么孤独地熬过接下来的那些日子的?
想到这里,陈浩宣感受到了为一个人而心疼的滋味。
“呵……干嘛做出这种表情?”舒柏川在安抚完舒妈妈后,看到了在一旁揪着眉毛的陈浩宣,对他心中的想法猜出了七八分,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没有那么脆弱。”
正是因为你太过于要强了,喜欢什么东西都憋在心里,我才纠结啊!陈浩宣默默地回到。但他没有说,因为说了也没有用,舒柏川是那种,除非他自己愿意透露,否则没有人能接触得了他内心深处真正想法的人。
“好吧,回去吧。”舒柏川揉了一把陈浩宣的脑袋,说道。
“诶?不再呆多一会儿吗?”陈浩宣有点惊讶。
“母亲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也没有必要再多呆了。”舒柏川淡淡地回到。
其实,他是暂时没办法过多地反抗父亲的命令。
“那好吧。”陈浩宣摸了摸头。他直觉舒柏川又有一些事情隐瞒了下来,但他不会去刨根问底,只希望舒柏川有朝一日能够自己说出来。
离开了疯人院后,途径一个小教堂,舒柏川走了进去,沿着那一排排的桌椅,来到了十字架面前,微微鞠了一躬,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陈浩宣也跟了进来。
舒柏川走到了一架钢琴面前,坐了下来,“咚咚”地试了两个单调的音符后,缓缓而优雅地弹了起来。陈浩宣不懂音乐,但他觉得舒柏川的弹奏就像一副美丽的画卷,能够让人慢慢地平和下来,暂时忘却俗世的纷纷扰扰。
“我妈妈是个艺术生,她精通音律,也擅长绘画。外公家在未出事之前,算是富裕,足以支付起她昂贵的学费。可以说,她的前半生都是过得一帆风顺的。而她这一辈子做得最错的事情,或许就是爱上了我的父亲。她输走了一切,她的青春,她亲人的生命,她才刚起步的事业,甚至现在连她的理智,都被那个男人给毁了……”
“她是个软弱的人,却为了我这个唯一的儿子,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她离开了那个城市,找寻了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她的偏僻地方,重新开始……”
在缓缓流淌的旋律中,舒柏川平静地向陈浩宣说起了这段被他深藏在心底的往事。他不是一个喜欢在别人身上寻求安慰的人,但在这一刻,他却顺着这股冲动,选择了倾诉。
一曲终了,钢琴旁响起了七零八落的掌声,原来是教堂隔壁的孤儿院小朋友们,在看到舒柏川走进来后,知道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又过来弹琴了,特地跑来“蹲点”的。舒柏川站了起来,淡笑地看着走向他的陈浩宣,眼里一片平静,没有难过,也没有压抑。
陈浩宣走到了舒柏川面前,突然,伸手狠狠地抱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背,坚定地说道:“阿川,放心,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的。”他不会让舒柏川再像前世一样,孤独地客死异乡。
舒柏川举起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谢谢。我一直知道。”
第34章 桃花劫
辩论赛初赛过后,高一(1)班的辩论队出名了。且不论其辩手实力如何,光是两大帅哥坐镇就很养眼了。更何况,其辩论队的综合实力也不差,特别是其中的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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