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谨贤眉目森冷,“你别转开话题。”
卓皓希扬了扬眉,看着木谨贤冷酷的面容,笑了笑,“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想什么都要告诉你,如果宁远真的要结婚,我当然会祝福他,不过在没有见到他之前,任何的流言,我都不会相信的。”
木谨贤慢慢松开抓着卓皓希的手,卓皓希径直从木谨贤身旁穿了过去。
江明易坐在莫宁远的办公室内,静静地抽着烟。
五年的相守,五年前,少年意气风发的那一句,“江明易,我喜欢你。”当年的莫宁远骄傲,自信,飞扬跋扈,又风华无限,让人不喜欢都不行。
那时的自己是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少年那不顾一切的喜欢的呢?高高在上,带着几分不屑,然而那个人说喜欢的时候,又忍不住生出几分自得和骄傲。
江明易托着下巴,突然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莫宁远。他以前觉得莫宁远就是有点小聪明的小人物,现在却发现这个变的他一点都不认识了。
赵岩敲了敲门,走进了门,江明易的目光斜瞥过去,“你来做什么?”
“是这样的,陈先生听说周涛被断了手,情绪激动,昏过去了,醒过来,饭也不想吃,医生说这样下去,恐怕对康复不利,您要不要去看看?”赵岩觑着江明易的神色道。一个枪手失去了手,就好像苍鹰失去了双翼,他们都低估了莫宁远这个人的影响力。
江明易托着下巴,眯着眼,袅袅的烟雾在屋内飘荡着,“吓昏过去了?”江明易有些惊异地重复了一遍。
赵岩小心地看着江明易,“是,医生说是情绪激动,昏过去的。”
江明易冷冷的嗤笑了下,“怎么这么不经吓,一下子就昏过去了。”
江明易摆摆手,“昏过去,就昏过去了吧,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这可怎么好?”江明易有些讽刺地道。
赵岩干巴巴的笑了笑,“周涛的事,是不是罚的重了点,可是也情有可原,当时发生的事那么多,谁能想到救人的是叶家的人。”
江明易眯着眼,百无聊赖地道:“我没有说他做错了。”
“那为什么?”赵岩不解地问道。
江明易抬起头,淡淡地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其实是在迁怒……”
屋内的暖气开的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外面寒气逼人,屋内却是温暖如春,莫宁远穿着一身轻便的素锦长袍,缓缓的像房子的一角走过去。
桌案上摆放着一把剑,剑鞘全身涂有玄漆,暗沉、玄黑、内敛、深沉,但却散发着一股邪肆之气,剑鞘上纹有流水,月光,腾龙,惊雷……
莫宁远拔出剑,夺目的光辉立即散了出来,剑刃以秘术淬火,锋口薄利,寒光闪烁,犹如邪神般锐利逼人。
剑尖的流水波浪纹,更是显示出它的铸工是多么精湛完美!淡淡的银白中,却又透出流转千年,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才会有的凝重与杀气。
爷爷生前极爱剑,即使在这人时代,早已有了枪炮,但是爷爷对于剑的执着却从未消退,这把血影剑便是爷爷生前的最爱。
莫宁远的手指轻轻地触着冰冷的剑锋,目光专注地像是在看自己的爱人。
莫宁远迅疾地回身,垂剑前指,江明易站在莫宁远跟前,面对着森冷的剑锋,不避不让,清冷的剑锋距离江明易不过三寸。
莫宁远眯着眼,静静地看着来人,眉头不自觉地蹙紧,“江总怎么来了,来看我死了没有?真是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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