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幅绝美的画卷: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鸟语‘’香,微风习习;一名身着粉‘色’罗裙的少‘女’,盘身坐在一棵树下,吹奏着手中的石埙;这张脸,绝美无比,柳眉如梢,目若秋水,肤如白雪,笑靥如‘’……
‘混’蛋!我回过神儿来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傻了啊,难不成真以为跟貂蝉隔空一‘吻’就能见到她不成?!
“小顾?”
蓦地,耳边传来了七爷叫我的声音。我急忙顺着声音看去,见面前的美‘女’已然消失了,教室恢复到了一片黑暗中,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像是七爷。
我刚要走上前,却听得耳边再次传来了一声轻唤:“小顾!”
这是麻子的声音?!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停住了刚要迈出去的步子:“谁、谁?!”
“是我呀,小顾……”
这一次,是一个麻酥酥的少‘女’的声音。我保证,如果是在刚才的草原中,我听到这个声音会立刻走到那位美‘女’身边……
“你、你是谁?”我已经听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我是麻子啊!”身后却再次传来了麻子的声音!
我一惊,急忙转身往后看,却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我一脸苍白,目瞪口呆。
到底是怎么了?!
“呼——呼——”我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看到镜子里,我的脑后,慢慢探出了一张人脸。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我看到了那张熟悉却又恶心的满是麻痘的脸!
“麻子!你干什么?”我咽了口唾沫。
“你看,你看看嘛!”麻子用我最恶心的卖萌语气让我慢慢转过了头,“噗”的一声,就在我眼前不足两寸的地方,麻子脸上的一颗指甲大小的麻痘猛地爆裂,一股白中有红的液体直接喷在了我的脸上!
“啊!”我恶心地大叫了一声,却是歪倒在长椅上,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原来是个梦……我想起了前几日在西安,做的那个梦,主角,也是麻子!我长出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见七爷不在病房前。
白炽灯照得整个走廊明晃晃的,有些刺眼。我皱了皱眉头,挤挤眼睛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七爷去哪了?难道找病房休息了?
医院也是,本来就这么白,‘弄’点鲜‘艳’的物件儿点缀一下多好。我见病房的灯还亮着,也就没多想什么,小肚子一阵‘尿’急,便转身朝洗手间走了过去。
小解完,我洗了把脸,走出洗手间。在路过一间杂物房的时候,我见里面的灯是亮着的,昏黄昏黄的。
我顺便往里面看了一眼,‘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有一个人,背对着我,手中细细簌簌的,像是在做着什么东西。
我站住身子,抬头看了一眼,屋‘门’上没有‘门’牌,看样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杂物间了。我耸耸肩,转身要走,却猛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刚才在洗手间我看过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这个时候医院应该只剩下了护士与值班医生而已,也就是说,此时医院的工作人员理应都是穿白大褂的啊,为何屋内那人,穿着一件长袖t恤呢?
也许是跟七爷他们待了一段时间,我有些神经质了。我讪讪一笑,决定还是敲‘门’看看。
我迈了两步走到‘门’前,刚要敲‘门’,却看清了那人手里的东西:是一个纸人,关键是,是一个红彤彤的纸人!
有些村子里还留着一些规矩,比如纸人。如果一个举目无亲的人离世,他的好友要给他扎一些纸人烧掉,算是在另一个世界死者的亲人,叫他不至于太过孤单。只是,这种纸人多数都是白‘色’的或者淡黄‘色’的,白‘色’代表男人,淡黄‘色’代表‘女’人。
红‘色’的呢?如果你想让死者不得安宁,甚至永世不得超生,那就烧红‘色’的。
这人对死者是有多恨啊,竟然烧一个红‘色’的纸人!
我打了退堂鼓,别的不说,单说这红‘色’纸人,我就觉得惊悚,还是不要去管人家的闲事了。所以,我转身回到了长椅上。
坐了一会儿,虽然脑袋胀胀的,但是却没有了睡意。几分钟后,那个扎红纸人的人从杂物间里走出,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的巨大塑料袋,装的应该就是那红‘色’的纸人了。我只看到了他一个背影,觉得有些熟悉,却也认不出是谁。
唉,都多少年没回来了,能有几个熟悉的人!我自嘲了下自己神经过敏,换了个姿势坐着。
七爷仍旧没有出现,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起身走到病房‘门’前,透过窗户朝里面看去,却见‘床’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韩‘玉’山的人影!
人呢?!我顿时着了急,转身跑到走廊一侧的值班室,‘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进去,朝一个昏昏‘欲’睡的小护士喊道:“护士,韩老师呢?”
“韩老师?您说韩‘玉’山老人啊?”护士的小脑袋也昏昏沉沉的:“韩老师去世了,现在应该在楼下殡仪馆吧!”
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没听到?!七爷也没有叫我?难道?!
我忽然愣在了原地,脑中冒出了一个令我冷汗直流的想法:难道,刚才我真的去了三中的琴房,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实的?也就是说,韩‘玉’山离开的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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