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我跟麻子靠在墙壁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那呲铁倒还是真好骗,麻子将手电扔出去,它就转身追手电去了。
“这个呲铁是什么东西?”我缓过劲儿来朝麻子问道。
“这个就真不知道了……”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是学这个专业的啊!”
我鄙视了麻子一眼,起身看着四周:我们进到了一条类似甬道的通道中,这条甬道高不足一丈,宽不过半丈,深处黑漆漆的,也看不到究竟有多长。
七爷去哪了?我叹了口气,自从进来之后,所有人都像是在跟我玩捉‘迷’藏一般。
“走吧。”麻子起身迈开步子:“可不能在这里等死。”
我亦步亦趋跟了上去,用手电照着前面的路:“我现在在想,咱们怎么出去啊!”
“你想得太远了。”麻子说道:“咱们现在进退两难,往前走,谁也不知道会碰见什么东西,要退出去,先不说能不能找到路,就算找到了路,外面也许有人正拿着铡刀等着我们呢。”
“你见过那个梁东?”我直接转移了话题。
“梁东?”麻子摇摇头:“没见过。”
我不再说话,心想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无法核实,跟你们这群人在一起,还是少说话为妙。
越往前走,路就越来越窄,脚下还不时冒出一两个惨白的骷髅头,我也只是伸脚踢到一边去了。
按照秦时宫殿的设计,前面应该是中殿,或者是祭台之类。我大学学的是环境艺术设计,虽然对宫殿之类谈不上专业,但还是略有涉及。
“等等!”麻子忽然转身,背靠墙壁站住了身子。
我眉头一皱,后脑再次传来一阵凉意!难道一有邪物出现,我的后脑就会发凉?
“手电!”麻子对我做了一个关掉手电的手势。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急忙将手电关上了。整个甬道瞬间漆黑一片,我也靠在了墙壁上。
“啪、啪、啪……”
果然,我听到了一阵很有规律的脚步声,但是因为甬道太过封闭,一时间我竟然听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
因为我后脑发凉,断定来者一定是个邪物,我不禁握紧了拳头,刚要转身跟麻子说点什么,却忽然听到身边“噗”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墙壁上,然后就觉眼前一晃,什么东西从我面前窜了过去!
妈的,要吓死小爷啊!我扭头见身边麻子的身影还在,就问了一句:“什么东西?”一边问,一边四下打量着,甚至都抬头往上面看了下。
麻子没说话,我沉肩怼了他一下,他仍旧没有说话。
我心生疑‘惑’,转身看过去:“麻子,你……”
话没说完,我就见到身边的这个“麻子”也在黑暗中扭头看着我,可是这张脸,分明就是那张血‘肉’密布、眼球凸出的‘肉’尸的脸啊!
“啊!”我顿时一声大叫,转身就走,没料到一头扑进了一人的怀里,还以为是那‘肉’尸,本能地一拳打了过去!
可是这一拳扑了个空,耳边传来一道劲风,接着就见一人一掌击出,“啪”的一声打在了那‘肉’尸的肩上,这怪物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嗖”的一下飞了出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谁、谁啊?!”我哆哆嗦嗦地靠在墙壁上,看着面前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圆溜溜的脑壳:“你、布袋大师?!”
“嗯。”老和尚还是那副欠揍的模样,仅仅是应了一声。
我这才长出一口气,这一路走来,老和尚救过我好几次了,我对他还是很有亲切感的。
“那‘肉’尸?”我忽然想起了麻子,看来刚才从我身前掠过的是麻子,只是他往来时的方向逃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那呲铁。
老和尚没说话,在黑暗中迈步径直向前走去。
我无法,只得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大约走了七八分钟的样子,我们终于走出了这段甬道。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跟北京地坛差不多的祭坛。
我打亮手电照过去,见这座祭坛呈圆形,直径差不多有二十米左右,高约五米左右,祭坛之上是一座石铸的祭台,像是一个佛龛的样式,表面刻着一些古怪的字符。
越过祭台,后面还是一条甬道,不过这条甬道的‘门’却是开着的,我顿时心生疑问:应该是有人先过去了,麻子在我身后,布袋和尚在我身边。剩下的三人中,梁若伊跟老蛤至今都没有出现过,我甚至怀疑他们俩是不是已经死了。七爷是此中高手,应该是他率先进了下一条甬道。
布袋和尚双手合十走上祭台,诵了一声佛号,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诵读什么经文,然后微微躬身拜了三拜。
我站在下面看着,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老和尚太奇怪了,让我想起了《天龙八部》里面的鸠摩智。
布袋和尚拜完转身要下来,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一晃差点摔倒,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那祭台。
“当”的一声,从祭台中掉下了一块东西,落在了地上。
我一愣,急忙走了上去,用手电照过去,见掉在地上的是一块‘鸡’蛋大小的‘玉’牌,浑体暗红‘色’,呈扇形,从两侧的切面看,这应该是一块‘玉’牌的一部分。
“小顾。”布袋和尚喊了我一声。
我知道,这是叫我拿起来!我耸耸肩,伸手将那块‘玉’牌拿了起来,触手润滑,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玉’牌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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