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煌心想我已经拍了很违心的马屁了,你也跟着拍,你拍着拍着把你自己主子都比下去了,你比我狠。
霍宵充耳不闻这两人的废话,只淡淡看着闻人煌那双狡黠的双眼,目光深邃。
闻人煌察觉了两道来自霍宵的视线,如坐针垫般左挪挪右挪挪,压了压嗓子问道:“你们鸾主到底什么时候来?”
曲宁皱眉看了看屋外天色,低声道:“鸾主这个时候也该到了,还请王爷和闻人公子再等等吧。”
霍宵少有的好脾气道:“无碍,本王等着。”
有碍,小爷想溜!
闻人煌两眼刚刚一动,就听霍宵沉声道:“曲宁,你先去门口等着吧。”
曲宁目光流转到闻人煌惊恐地脸上,微微一笑:“曲宁遵命。”转身带上了门。
“王爷你有何指示……”他惴惴不安地贴近窗户站着。
霍宵眯眼说道:“本王和你说过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他所说的事,就是帮闻人煌找到家人,而闻人煌要帮他做一件事,正是两人在舫上谈崩的那件事。
“王爷真的有把握能找到吗?”他看着霍宵反问,不禁想到,栖凰山不是普通人能进的,所以那日的少年受伤躺在雪地里绝不是偶然,或许就是黑鸾之主,若真是这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根本不需要答应霍宵的条件。
霍宵笑了笑,如三月吹风拂过河边杨柳一般瞎了闻人煌的眼:“本王可以把全天下的人都抓来给你一个个审,你觉得这样够吗?”
若是这话是对一个女子说,改一改说成,本王可以把全天下你要的都给你,那个女人想必会像喝了雄黄的蛇妖一样瘫倒在霍宵怀里吧,他心里默默想着。
霍宵见他不语,又说道:“你若是还不放心,本王可赏你宅院府邸以防你找不到家人。”
所以已经在计算着找不到要怎么办了吗,闻人煌心中鄙夷,不过他同时也开始警惕,自己在霍宵看来应该是毫无可用之处的,可对自己这样一个无用之人,他偏偏要做这样的交易,他到底想让自己做什么?
“王爷,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他字字掷地有声,郑重问道。
霍宵眉毛一抬:“你现在还不必知道。”
那你说个鬼!
他气笑了:“王爷若是不说出你想让我做的事,闻人煌庶难从命,就算王爷逼我也不行。”
霍宵坐着巍然不动,目光阴冷起来:“叔叔不敢说,本王倒是现在就可以让你见到你父母。”
这是□□裸的威胁逼迫!
闻人煌还刚张口回他一句去你妈,霍宵却立刻起身对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耳边一阵阴风吹过,闻人煌心中一凛,霍宵走到他身前对着门外之人说道:“鸾主好大的架子,在门外还想让本王请你进来吗?”
门外顿了半晌,有人笑着说道:“在下听得王爷在与好友论事,本想着不便打扰,等你们说好再敲门,不想王爷竟如此介意旁听。”
霍宵也不去开门,负手傲然道:“本王的私事自然不想让外人知道,但鸾主与本王所谈之事可以说的上是公事,曲宁既然已经走了,还请鸾主进门一议,不要再在门口听墙角了。”
闻人煌不禁上前一步,眼巴巴地望着门的方向。
霍宵皱了皱眉,眯起眼睛。
“恐怕这次是要忤逆王爷一次了,”鸾主的声音带着些许谦卑,“在下怕夜深惊了王爷圣驾,还是站在门口说吧。”
“这是为何?”霍宵不悦地问道。
“在下自那日之后,逐渐丧失生机,如今面目全非,夜色深沉怕吓着王爷。”
闻人煌刚想问那日是哪日,又怎么个面目全非,霍宵已经开口:“既然如此,鸾主自便。”
你的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呢!
你为什么不让他滚进来!
霍宵无视掉闻人煌那双都要喷火的双目,坐下轻轻端起杯茶。
“多谢王爷,”鸾主在门外轻声道,“在下此次贸然请王爷进京,想必王爷也猜测到是为何事了。”
“本王只是王府被毁,正好进京向皇上禀告,与鸾主请不请,无多大关系。”他抿口茶说道。
闻人煌听了之后默默看了一眼独自喝茶的霍宵,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一路都没想过要逃。
门外沉默了一会,低声笑道:“王爷真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吃亏啊。”闻人煌对此表示很赞同。
“那是因为太多人想看本王吃亏,而本王……偏偏不想让那些人如意。”他轻轻说。
门外之人仿佛叹了口气,说道:“偏偏那太多人中,并不包括在下。”
“鸾主今日只是为了和本王叙旧的吗?” 霍宵也不拖拉,眼睛盯着门外。
门外人顿了顿:“王爷您已经见过乌鸦了吧?”
“几日前他只身到了安宁端王府,而端王府当夜就起了火,还真是玄之又玄啊。”
闻人煌心虚,偷偷看了一眼霍宵的表情,见他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咚咚地打着鼓。而霍宵也淡淡扫了他一眼,说道:“端王府大火才短短几天,不想鸾主远在京城已经知道了。”
“何止在下知道,整个大启都知道端王府失火,王爷现下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栖凰山和朝廷动员所有能用之人在搜寻王爷的下落,而黑鸾正是他们借此打击的第一个。”
“那真是有趣了,鸾主为何不放个话出来,告诉天下本王正在京城呢?”他若有所思。
“因为在下担心能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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