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一进院子,夏时季就先让李昱泊看他爷睡了没,他是不可能带著一股子药味去看他爷的,老人家经不住吓,一点小毛病也会计较的。
等李昱泊回来了,夏时季也洗好了澡,正跟他妈在打电话。
他嘴里不断地「嗯,嗯」应著敷衍著他妈,一边看著李昱泊tuō_guāng了衣服,连同内裤也剥掉扔在了地板上进了浴室洗澡。
他妈正好这时在那边问:「阿泊今天在你那睡?」
刚从李昱泊「那里」移开视线的夏时季脸不红气不喘:「是啊,我们刚吃完同学的生日宴回来……」
他要是告诉他妈,李昱泊不止睡了他的床,还把他的人也给睡了,不知道他老妈会什麽反应?
当然,夏时季也知道自己只敢想想而已,这事,还是藏著掖著靠谱些,但愿那无时无刻都在准备著吃醋的李昱泊今年在他们俩家的各路人马回後之後马脚不要露出一点点来才好。
他还记得,李昱泊两个在城里上学的妹妹最喜欢围著他打转了。
夏时季苦恼地叹了口气,他妈的他其实也不喜欢那些小姑娘老在他身边转悠好不好?
这李昱泊,真不知道吃的哪门子的醋,他吭都没吭一声就让他上了,他还能喜欢上其它人不成?
李昱泊一到了床边,首先就朝著夏时季的手腕吻了一下,问他:「还疼吧?」
「还好啦。」其实也不怎麽疼了,靠著床头的夏时季抬起了点身体,让躺在他身边的李昱泊把手放到他腰後抱住他,他自己枕在他肩上说,「不需要涂药了。」
那红花药的味,跟李昱泊妈妈身上的香水是一个级别的,只会薰得夏时季头疼不已。
换平常,李昱泊真想说他两句,但夏时季刚才那可怜兮兮哭著的样子还在心底,他也舍不得这个时候说他,只好说:「等会睡觉手放到一旁,免得压著了。」
「知道了…」夏时季躺平了一点,问:「这个星期的双休我们怎麽过?」
「你想怎麽过?」李昱泊问他,把放在床边的手机拿了过来,看到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不是非常重要的人打来的,就把手机又扔回了旁边桌上,稍低了头吻了下夏时季的头发:「你说我们怎麽过?」
「萧伯伯你记得不?」夏时季有些郁闷地说:「就是爷爷以前跑船时的老朋友的儿子,听说他在准山里开的度假山屋生意挺好的,非得接爷爷去住两天让他看看……」
「嗯?」
「以前是爷爷借的他钱做的生意,他这人很念旧情的,他跟我爸说得趁著爷爷骨头还好,山里的路也修得平坦,要他进去看看,就这两天天气好,山里不会太凉也不会太热,正好……我爸答应了,爷也说了想去看看老朋友的儿子,我爸就说让我陪著去。」
「就这个双休?」李昱泊问,准山离春夏镇不远,但也有点距离,坐船去得花三个多小时。
夏时季点头,「嗯。」
「那我这两天交待一下,跟著你们去……」
「真的?」夏时季斜眼看他。
「你跟爷爷去,我不放心……」李昱泊揉了下夏时季的头发,又在上面亲了亲,又说:「我得跟著你。」
夏时季哼了哼鼻子,但脸上却笑了,转过头带著笑咬了下李昱泊的肩。
「又乱咬。」李昱泊抱紧了他的腰,让他别乱动,心里却想著明天得打个电话问下老爸淮山那边的朋友,看最近淮山安全不……必要的话,可以让他找几个人跟著他们,毕竟淮山不熟,哪都有乱的人和事,防患於未然,多准备下没错。
第五章
李昱泊打了电话给夏时季父母,星期五下午他们下午请了半天课的假,打算乘下午三点的船去淮山。
这样,能在那呆个一天半,星期天下午再回来。
夏爷爷好久没上过船,一上了船就想起在海上跑船时好多死去的老朋友,老人有些难受,又不想让人看见,一个人坐角落里背对著人抹眼泪。
「我就知道不应该让爷上船的嘛……去见什麽见,他要真感激爷,来看看爷就好了……」夏时季一看他爷哭就嘟起了嘴,连带的也埋怨起那个请夏爷爷的人了。
「别乱说话。」李昱泊瞥了他一眼,把在座位上都快把自己倾得要摔到地上看著他爷的夏时季拉回来坐了好。
夏时季坐直,哼了一哼,揪了把头发,苦恼地看著坐在角落里装著在看刚买的新海图的夏爷爷……装得可真像,如果自己不知道他有老花眼必须戴眼镜才能看得清的话。
李昱泊看他那样子,在旁说了一句:「马上就到了。」
萧海山是夏爷爷年轻时好友的儿子,他好友死得早,夏爷爷没少接挤那对孤儿寡母,後来淮山受政府批文开发成为旅游点,住在淮山的萧海山需要一大笔资金盘一个点来经营项目。
那时候,有钱的人都是山外的人,山里的人能有几个钱啊。
萧海山穷怕了,不得不向他认识的惟一的有钱人张口。
夏爷爷一生命好,跑船时经历过不知多少风浪都活了下来,他是个很感激苍天跟命运,还有一路保佑他的那些已经没在了的老朋友的人,所以尽管萧海山一张口要了笔大钱,但他还是凑齐了钱给他。
萧海山自然感激,只是先前经营的度假屋一直都没挣什麽钱,没脸见夏爷爷,所以来夏家也很少……
这几年淮山宣传得好,来得人多了不知多少倍,度假屋的生意总算扭亏为赢了,第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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