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嘉坐在一旁,慢慢吃,慢慢喝,安安心心的欣赏歌舞,沒有丝毫着急。赵宇却稳不住,将坐垫往吕嘉身旁挪了挪:“岳父,赵闻明明要坏事,就让小婿斩草除根,”
吕嘉看了赵宇一眼:“在大王面前要有规矩,坐好,今日的蛇肉羹不错,歌舞也很美,好好欣赏,”
“岳父,”
“大王说了,只谈闲话,不说国事,”
赵宇无奈,只得重新做好,撕下一块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赵闻和赵胡。
酒宴进行的很好,除了赵宇,其他人都很高兴。从中午直到月落,赵胡喝的酩酊大醉,被十个内侍抬下去,酒宴这才结束。赵闻慢慢起身,拿起自己的拐杖,谁也沒打招呼就朝外走。赵宇要起身追赶,却发现吕嘉拉着自己的袍子,让他难以动弹。
苏任也在摆酒,摆的是壮行酒。明日就要出发,苏任召集所有校尉军候前來饮宴。饭菜不好,酒却不错。由蜀郡运來的上等烈酒,喝一口从嗓子眼直到胃里都是火辣辣的。这种酒在岭南这种潮湿的地方饮用最合适。
苏任端起酒杯:“诸位兄弟,明日一早咱们出发去平灭越人,替陛下分忧,还是那句话,留下朝廷的剩下的全是咱们自己的,蜀中商会的崔掌柜就在这里,他口袋里的钱可不少,咱们若不帮他分点,实在对不起崔掌柜这肥胖的身子,”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崔久明配合的拍拍腰间的钱袋子,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
肖左大声道:“长史放心,这一次绝不会和上次那样,让崔掌柜将钱带回去,这次兄弟们都有了经验,定然将南越王宫搬的什么都剩不下,”
李当户瞪了肖左一眼:“就你话多,坐下,”肖左连忙低下头,坐回自己的位置。
苏任笑了笑:“其实肖校尉说的很对,咱们当兵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吃口饱饭,再让家里人过的好一点。岭南的那些越人老爷一个个脑满肠肥,一个闽越小王的财富都快赶上上国了,南越的军兵不如闽越,钱财却不少,全都是这些年从咱们汉人手里抢过去的,既然他们能抢,咱们也能抢,你们说是不是。”
“是……,”所有人一声吼,整个大堂都被震的晃了三晃。
苏任点点头:“很好,來,干了这一杯,明日咱们抢他娘的,”
短短几句话将气氛烘托起來,一群大老粗,说什么民族大义,为国为民他们听不明白,也听不懂。只有这种关乎自己日后生活的话,听起來才最让人兴奋。摆事实讲道理,不如一把钱扔到脸上,任谁都会考虑考虑。
想起不知道谁说的一句话,但凡能用钱解决的问題就不是问題,若这问題沒有解决,说明你出的价码还不够。作为后世之人,苏任不相信那些愚忠的英雄,那样的人要不就是脑子坏了,要不就是精神有问題。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赔上自己的性命,苏任才不会那么干。要让人替你卖命,就得拿出足够高的报酬。
整场酒宴,只有两个人心里不舒服,一个是李当户这个脑子有问題的家伙。另一个就是赢广济,耳朵里全都是大老粗讲的在闽越如何哄抢,这一次又要如何动手,赢广济心里实在不舒服。在赢广济心中,越人就是秦人,至少可以算作他的人,听人打他的人的主意,心里高兴就是怪事。
苏任端着酒,來到赢广济面前,盘腿坐好:“怎么样。先前的那个建议你可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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