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的计划很详细。从人员挑选到场地器械。从比赛章程。到结果判定。洋洋洒洒。足足三四千字。列举出差不多十项比赛。从徒手的赛跑、跳远。到借助器械的举重、石球。简直可以说包罗万象。千奇百怪。
“所谓赛跑。便是跑步。距离相同。大家一起跑。谁第一个抵达。便为获胜。挑选跑的最快者。赛跑的距离有长有短。长则三五里。短则百步。可设定几个档次。让更多人的参加。还可以分为场地和野外。场地便是我们选定一片平坦的地方。野外便会有山林河流阻拦。种种纷繁复杂。我就不一一赘述。”
“再说这举重和石球。所谓举重便是看谁举起的重物最重。也可分类。单手或者双手。举过头顶保持些许时间。便算获胜。这个容易明白;石球是选择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规定一个范围之内。不许越界。看谁扔的远。远者为胜。”
“这一次我们分不同的赛区。每个难民营也算作一个赛区。内部可以先较量。采取报名方式。胜者分一、二、三名。有各种不同的奖励。铜钱也好。实物也罢。具体用什么我们再商量。总之要引起他们的兴趣。同时奖品也要够分量。分档次。让所有人都争上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各个赛区比过之后。优胜者集中起來。进行一场决赛。地点待定。不在是个人战。而是代表不同的难赛区。若是你们谁有兴趣。可以号召手下的兄弟们也参加。各县、道、郡兵想來的都行。胜者有奖。总之多多益善。越多越好。”
苏任的话还沒说完。众人便开始交头接耳。有些已经议论着到时候派谁上场。有些议论奖品是不是弄的丰厚一些。吸引更多的人。
轻轻的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各地组织的人手你们自己决定。我不参与。也不会管理。奖品由长史府统一发放。最后的决赛我会请太守到场。最后一句话。这一次有越人也有汉人。谁敢使坏玩阴招。休怪我不客气。一切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本事堂堂正正的赢。听明白沒有。”
“喏。”所有人连忙低头抱拳。
肖左道:“长史。各县道也自己组织了。难民营的事情谁管。”
苏任点点头。肖左这人不错。沒有被喜悦冲昏头脑:“按照目前的管辖范围分。难民营有县丞或者县尉负责。留守各县道的县令、县长负责汉人。在这件事上互不统属。所有人只对我负责就好。”
“喏。”
公孙贺皱了皱眉:“那我呢。我管谁。”
众人一阵偷笑。苏任也笑笑:“你是这次筹备组的组长。一切事情全凭你掌握如何。”
公孙贺立刻喜上眉梢。稍微一思量。又明白过來了:“你又扔给我。又不准备干活了。”
苏任笑道:“我负责想办法。你们负责干活。这就叫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天经地义沒什么不好讲的。行了。都准备吧。至于比什么很快就会发给你们。什么时候进行决赛也会及时通知。从现在开始。除了卫青守卫边境。迎接越人的人不能松懈之外。其他人就开始忙碌这件事。”
“喏。”
严助手捧苏任派人送來。有关会稽第一届运动会的条陈后。是一头雾水。翻來覆去沒看明白苏任搞这种沒意义的事情到底为了什么。想了半天。又觉得有趣。便笑呵呵在条陈上写了个可字。卷起來放在桌角。他是会稽太守。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这样的小事本不该送到他的案头。但这是苏任自打來会稽之后。送來的第一卷条陈。所以严助便看到了。
整整忙碌了一上午。将堆积如山的条陈处理完毕。严助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心满意足的躺好。自从黄琦死了。苏任根本不管事。整个会稽的事务全都压到了严助的肩上。有时候他很想找个人分担。但对于权力的**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服了自己。
管家奉上香茶。还别说这东西真的很好喝。自从严助喝过一次便再也忘不掉。先苦后甜。苦尽甘來不就说的是他现在的心情吗。
户曹在院门外站了好久。直到严助吩咐才进來。一见严助连忙跪倒在地:“太守。这运动会的事情下臣……”
“按照上面所写办好就是。不用请示。”
“是。下臣也是这么想的。可。此事下臣以前沒有办过。万一那一项比赛输了。有损太守府的颜面。所以。下臣的意思是。是不是找苏长史商议一下。看……”
“本就是个玩闹的东西。输了就输了。不用太在意。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诺。”
户曹被赶了出來。心中依然不放心。虽然是玩闹。却是太守、长史亲自坐镇。若是弄的不好看。自己的饭碗不保是小事。惹怒了太守。恐怕在会稽都待不下去。
回到自己的公事房。依然沒有想出办法。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愁苦。一名干吏慢慢的靠过來。贼眉鼠眼的看了户曹几眼。户曹沒好气的瞪着他:“看什么。还不去干活。”
干吏微微一笑:“先生是为运动会的事情烦恼吧。小人听说。富成县正准备开始。不如去看看。也就明白怎么弄了。咱们可是郡城。在这件事上万万不能输了颜面。”
“哦。富成县开始了。”户曹眼睛一转:“你说的对。是得去看看。”
富成县是会稽郡的一个小县。人口一万多一点。刚刚达到一个县的人数。富成地处偏僻。百姓相对别处也贫苦一些。从來沒人愿意到这地方來做县令。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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