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宝儿不知叶凡还有这么一层身份,顿时大为震动,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铃儿,见小丫头害怕的样子,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会一点风声也没听人提过,顿时脸色变换不停,最后沉了下来,看着铃儿沉声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小姐,是奴婢听桃红说的,说这是四房那边传出来的,奴婢知道轻重,所以没敢往外说。”
铃儿看着孙宝儿吞吞吐吐的说道,他们身为奴婢,胆敢在私下传主子的话,这可是犯了主子的忌讳,要是被人知道还不被打出府去。
可是这话她已经说了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
“还请小姐能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也请小姐饶了桃红,她只是和奴婢要好,不是故意说主子的事情,还请小姐别把这事告诉四老爷……”
“桃红……”
孙宝儿见铃儿害怕的跪在地上发抖,这才想起她去看七哥的时候见到铃儿和一个粗扫丫鬟在一起说话,年纪和铃儿差不多大,长得十分普通瘦小,因为当时她是去探病,也没多注意下面丫鬟之间的事情。
“还有呢!除了这些,你还听见桃红说别的事情了吗?”
铃儿见小姐没有怪罪她,还问她知道些什么,顿时喜极而泣,又见孙宝儿身子侧躺着不舒坦,赶紧上前拿了靠枕放在她身后,这才站在一旁,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桃红除了说穆娘子的事情,也没说起他的话来,桃红胆子小,又是粗扫丫鬟,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说了那穆娘子的事情,别的也没多说什么。”
“那你就说说穆娘子的事情,她为什么会离开孙府,她不是来给七哥治病的吗?就算七哥好了,可是母亲和我不是还病着,她怎么能离开孙府?”
孙宝儿在得知叶凡要离开孙府,心里顿时烦躁慌乱起来,不知为何,她觉得,要是让叶氏就这么离开了,她就再也不能见到穆公子了。
曾经她以为她是孙府的嫡女,就算母亲不喜她,可她还有父亲和祖母,还有孙府小姐的身份,哪怕她名声不好,年纪大了,也能在祖母的疼爱下许一门好的亲事,就算她以后的夫君与她没有琴瑟和鸣的情意,但是只要有孙府在,谁也不能随意欺辱了她。
却不想,如今她引以为傲的身份根本不存在,她根本不是孙府的小姐,她的名声不好,年纪也不小,就算是有人愿意娶她,也定是看在孙府的家世上才愿意娶她,如果以后被人知晓她的身份,到时她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想到自己以后被自己的夫君不待见,被世人嘲笑说她冒充孙府小姐的情况,这让孙宝儿恨不得失声尖叫起来,发泄心底的彷徨无助和恐慌。
绣着大朵大朵宝相的被面在孙宝儿的手指下变了形状,让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铃儿惊呼一声,她才尝到了口中的铁锈味。
直到铃儿端来茶水给她漱口,这才慢慢回神来。
如今她没有了唯一的倚仗,再加上母亲恨她占了她亲生骨肉的位置,根本不会为她考虑,父亲那么心疼母亲,又怎么可能为了她一个外人而伤了母亲的心,想到这些,孙宝儿忍不住自嘲,她在孙府,根本什么都不是。
既然父亲母亲从未当她是他们的女儿,她又为什么要认他们做父母?
对!是他们不认她的……
所以她只能自己为自己打算,在这孙府唯一对她好的人只有祖母,她要去求祖母为她做主,选一门她希望的亲事,离开这里。
“小姐你听奴婢说,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穆娘子的事情咱们县里的人都知道一些,这穆娘子就是因为医治好了天才接了圣旨,如今在县里开了医馆,听说她还有个弟弟在七爷的学院读书,不知为何,和七爷有些不对付,后来七爷病了,四夫人这才让人去请了穆娘子给七爷治病,还有穆相公,他是穆娘子的夫君,听说早年是个秀才,后来瘫了,便没在考科举,自从这穆娘子进门后,穆相公的腿就被穆娘子治好了,成了如今的样子!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小姐要是想知道,奴婢去找人问问。”
孙宝儿听完铃儿的话脸上呆呆的看着铃儿,心里突然被巨大的狂喜淹没,让她暂时还没反应过来,她只知道,穆公子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不是那些目不识丁的粗人,甚至还是秀才老爷,而且他的腿根本不是天生的瘸子,以后肯定能治好的,只要他治好了腿,就能继续考科举,怪不得,怪不得叶氏那样的人,也愿意嫁给比她大这么多的穆公子。
她定是知道穆公子的腿能治好,又见穆公子才高八斗,貌比潘安,才嫁给他的。
想到这些孙宝儿又酸又涩,又妒又喜。
酸的是她没能早点遇上穆公子,要不然她定能让穆公子看重她,涩的是如今说这些都晚了,又嫉妒叶凡得穆逸辰看重,两人之间的情意深厚,不是一般人能拆散的,喜的是她也不是没有机会。
自古以来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要说没有的,那只能说他无能,你看富贵人家的男子,谁身边没有几个可心的人儿?
想到这孙宝儿坐直了身子,着急的拉住铃儿的手急切道。
“那你可知穆娘子可有孩儿?”
“这个,奴婢没听说过,应该是没有吧!毕竟穆娘子还年轻……”
铃儿听见小姐的话顿时张目结舌,脸上也替孙宝儿害羞,这样的话小姐怎么能随便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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