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氏抬起头,心里有些得意。她此刻还不知道孙先生的事,只当是老夫人疼爱孙子,训斥了殷海城几句,才让他如此暴怒。
她其实心里倒也不当回事。
这伤一不是她打的,二不是她让打的,只是锦堂和她说要周旋一二,她又恨不得殷海城朝着这唯一的嫡子发火,这才这般行事。
想来这件事虽然最后查出是殷若飞受了欺负,但是可想也是有因有果,那殷若飞自小是娇生惯养,也不会毫不还手的受人欺负。小林氏心里得意,她挨两句埋怨不打紧,能不让殷若飞去家学才是正事。
她已经央着亲哥哥寻了个虽然有学问但是风评却不怎么好的先生。这先生一贯的看人下菜碟,多给些银子,必定能按照她的意思行事。
她心里想的高兴,脸上却不敢表示出来,顺着殷海城轻轻一扶站起了身,扶风弱柳一般缓缓坐下,脸上犹带着泪痕,可是配着今天穿的一身浅绿衣衫,更是显得楚楚动人,连头上微微摆动的步摇都是如此的惹眼。
殷海城心里一动,又想到已经让母亲去陈家求婚,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口气更见缓和,“飞儿的事已经安排好了,你天天操心这个家,也不容易。我看你首饰都有些旧了,不如去先得楼再去打几套吧。”
小林氏听到殷海城说殷若飞的事已经有安排,不用她插手,手一抖差点把手帕丢了,不过她装了这许多年,也是有些道行,没有动声色。
不过殷海城后面的话,又让她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看来她依然得侯爷的欢心,否则就不会如此了。
想到这里,小林氏站起身,婀娜款步,带上香风来到殷海城身后,两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地按揉着对方的肩颈,满怀深情道:“夫君,妾身嫁过来,并非是图那些黄白之物,若是如此,有父兄在,虽然比不得姐姐命好,却也能嫁个殷实人家。夫君,妾身看中的,就是夫君的人品武功,和对妾身的一片深情。那些俗事,夫君就不要多想了,臣妾知道国家大事才是夫君心中之重。”
小林氏说完,微微低头,但是放在殷海城肩上的手却被握住,抬头看去时,殷海城脸上果然露出了欣慰之色,小林氏心中万分得意,心想母亲教导的这些东西,果然都是有用的。饶她什么嫡女正室的,哪里有这女人的温柔多情值的多。
“早知道你这么贤惠,我也就不必这么为难了。”殷海城将小林氏拉到身前,“我其实有心将你扶正……”
小林氏听到扶正两个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如果她成了正室,那殷锦元就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子了,将来这侯府的爵位跑不了。小林氏心中喜悦,嘴角也忍不住弯了起来。
殷海城却没注意到她的表情,语气颇有些歉意,“只是,我身为朝廷命官,这妾不得扶正乃是规矩,否则言官就要参我个治家不严,恣意胡为了。”
“可,可是姐姐已经去了啊……”小林氏嘴角的笑还没绽开就被,迫停下,难看的一塌糊涂。
“一日为妾,终生为妾,你当初可是口口声声和我说,不计较名分的?”
“可是……夫君不是说老夫人……”
“问题是母亲她不肯,这件事就此作罢吧。”
“可是……可是……”
“丽娘,扶正对于你这么重要么?”殷海城有些讶异地看着小林氏。“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最喜欢的女人。”
“不,妾身是说,这侯府总要有个当家主母,否则说出去别家要笑话了。”小林氏怎么敢应这个话,连忙转移话题。
“丽娘你果然是一心为我,不过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当家主母自然有人来当。”殷海城说完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些公事,今天耽误的时间太多了,“今晚我不过来了,还有公事。”
小林氏强挤出笑容送走了殷海城,嘴里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眼看殷海城都被她说动去求老夫人了,这又是哪里杀出的挡路人?
小林氏心里那个堵心就不必多提了,连喝了两口冷茶,心里越发的不舒服。想起次子说的这事和殷锦鸿有关,索性站起身朝着梅苑走去。
她不痛快,别人也别想舒服了!
☆、哑巴亏
哑巴亏
梅苑里此时也是一片兵荒马乱,陈姨娘是这侯府里除了小林氏外最得宠的姨娘。和小林氏刻意的温柔委婉不同,陈姨娘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
陈姨娘容貌艳丽,性格泼辣,很是得身为武将的侯爷喜爱,在这侯府里地位也是颇为稳固。
她虽然恃宠而骄,但是却不曾打过别的主意。凭她的身份,旁的事都是不相干的,伺候好侯爷,多捞些好东西,再给自己儿子寻一门好亲事,等将来儿子出去自立门户,她也就跟着享清福,不必看小林氏那副嘴脸了。
她总是告诫儿子不要和小林氏母子走的太近,那对母女阴损奸坏,连头顶都冒着坏水,她自己的儿子她清楚,不是那斗心眼的玩意,跟他们母女一起,早晚被坑了。
这不是,眼下就出了事?
殷锦鸿将事情一说,陈姨娘顿时气得胸口疼,平白无故的,倒去替那个贱蹄子出气。
不论这爵位将来是落在嫡子头上,还是落在长子头上,都不关她们母子的事。她陈姨娘大字不识几个,养活出来的儿子也不是读书的材料。习武又不愿吃那个苦,早就歇了那些个子虚乌有的念头。
陈姨娘被凤仙花染得鲜红的指甲直朝殷锦鸿的身上掐去,“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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