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摇头:“信得过也会担心啊……段大夫,你小心点。”
段子聪点了点头:“放心,我自有分寸。”然后便带着顾望舒出门了。
刚下楼就看到了客栈中鹤立鸡群的男人,背着一柄长剑,紫色的轻纱罩在白色的里衣外,浓长的墨发一半挽起一半垂落,俊美中带着妖气的容颜布满一层寒霜,昭显着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段子聪在师门的时候就与这个师兄不分轩轾,一直到今日,被追杀多年,他深切的知道衣浩渺有多么固执、死脑筋和……变态。
没错,是变态,衣浩渺并非像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正经,他亦正亦邪,做事全凭心情,比段子聪还要喜怒无常,前一刻被他救活的人,可能下一刻因为一句不当的话就被他一剑戳死或是毒死。
况且经衣浩渺救的人,衣浩渺必会以非常凶残的手法,让对方即使被治好也会留下深刻的心理阴影……因为在被衣浩渺医治的过程中,衣浩渺会让他们痛苦不堪。
一般而言,只有走投无路,或是心性极其坚强的人,才会找衣浩渺就医。
除此之外,衣浩渺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是一个视情如命的性情中人。
他若是恨一个人,必会深深的恨,恨不得将对方抽皮扒骨,恨不得吃对方血肉。
同样,他若是宠一个人,也必会将对方宠上天去,标准的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到嘴里怕化了。
很久以前,他宠的对象就是他们师妹衣荷溪,导致后面他恨着段子聪。
其实段子聪很好奇,他师兄这样爱与恨都到极端的人,在面对爱情,对一个人动心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不过,这样的好奇也只会在段子聪极其无聊的时候才会想,一般而言,段子聪很少去想衣浩渺的事。
段子聪只知道,衣浩渺虽然变态又顽固,但是言出必行,这就够了。
看到段子聪和顾望舒从楼上走下,衣浩渺的眼神闪了下。
他的目光定格在段子聪身上,连看都没看顾望舒一眼。
待段子聪走近了,衣浩渺便将段子聪的碧萧扔给了段子聪:“你说吧,我们要怎么比。”
一个是背着长风剑一身紫衣俊美妖异喜怒无常的毒王,一个是一身绿袍头戴玉冠手拿碧萧的玉面神医,作为一个江湖人极其喜欢落脚的客栈,酒肆客栈中的客人,不少得认得出段子聪和衣浩渺的身份。
在他们两人对上的时候,更是有不少江湖人屏气凝神的竖起耳朵偷听他们两人的讲话。
段子聪坐到了衣浩渺对面,自发动手倒了杯茶,喝了口后才道:“师兄何必那么急?反正我人已经到了,不如等吃饭之后再谈。”
衣浩渺冷哼了声。
段子聪丝毫没将他的臭脸看在眼里,转头对着顾望舒道:“小望,坐下,难得师兄要请我吃饭,不要客气。”
顾望舒看了眼那俊美中带着妖气,好看不行,但气势却很不一般的衣浩渺,不知道段子聪这擅作主张,衣浩渺会不会生气。
事实证明衣浩渺不在乎这点钱,他只在乎他跟段子聪的比试:“段子聪,你若是没想好,那么我不介意以我的方法一决胜负。”
段子聪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淡定从容的把玩着手中的碧萧:“不知道师兄想怎么比?”
“我们给对方下毒,解开便算是胜,解不开……便算是输。”
段子聪怔了下,脸上的笑容差点就挂不住:“师兄,你若输的话,岂不是也会死?”
何必呢。他的条件里面,他输了他会死,但衣浩渺输了不会死,但按衣浩渺现在的说法,衣浩渺输了的话,便也会被毒药毒死。
“不能为荷溪报仇,苟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衣浩渺就是这么决绝的人。
段子聪缓缓的皱起了眉,他其实着实不喜欢他小师妹,而他小师妹有这么好的一个兄长不知珍惜,自荐枕席失败之后,竟然还跳崖自杀。
她那样的品行,让衣浩渺知道的话情何以堪?
衣浩渺的确是个变态,但他绝对是个好哥哥。
他一向将衣浩渺看的如珠如玉,他的宠爱是极致的,对妹妹的溺爱,让他只看到了衣荷溪天真无邪的容颜,让他看不到衣荷溪那自私自利的性格。
衣荷溪自杀时都未曾想过他这个哥哥,但他却为给衣荷溪‘报仇’赔上了大好年华,如今还要赔上性命。
段子聪竟然无端的觉得衣浩渺有些可怜。
“既然师兄执意如此,那子聪便奉陪到底。”
他与衣浩渺的这场较量,真的是生与死的较量。
他原本因为有长生宝典在的缘故,自信满满,但如今在面对衣浩渺那连死都不畏的勇气时,他又没那么自信了。
虽说医毒一家,但衣浩渺确实比他擅长用毒。
吃过饭之后,段子聪拿来了笔墨,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方子:“师兄,这是我将用的毒,给你两天时间炼制解药,两日后,我们吃下对方的毒药,再吃下自己的解药,活下来的那个,便是胜者。”
衣浩渺将方子拿过去看了看,心里为段子聪高深的医术震惊了下,但面上却是不显,而是将毛笔拿过,刷刷的写下一串药名。
“这是我的毒。亦是给你两日炼制解药的时间。”
衣浩渺留下自己的药方,又留了两锭银子便离开了。
顾望舒伸长了脖子想看段子聪手里的药方。段子聪却收起药方,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怎么?你也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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