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起腿,准备将这个乞丐一脚踢开。
乞丐此时眼一黑,终于沉浸到无边的黑暗中去,在他昏死之前,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公子且慢。
夜色如墨一般,将大地渲染的一片漆黑。
步云客栈上挂着的大红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仿如给亡魂指路的长明灯。
四周是万籁俱寂,一片宁静。
一个身着黑衣的夜行人在客栈屋瓦上灵巧的移动着,身影蹁跹,轻盈无声。
黑衣人从顶楼来个倒挂金钩,眼珠子在黑暗中转动,轻轻推开一扇窗户,拿着一根细小的管子对着屋里轻轻吹着。
里面一团漆黑,偶尔传来连绵不断的咳嗽声。片刻,咳嗽之声终于停止,屋里人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黑衣人心有所动,伸手便向屋里扔了一颗小石头,噗的一声,但是屋里此刻已经毫无动静,显然里面的人已经被迷香彻底迷晕过去。
黑衣人面上露出一丝喜色,立即将窗户大大一推,屈身跃了进去。
屋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黑衣人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接近屋里的那张唯一的床,月光从打开的窗中投射过来,将黑衣人的影子在地板上拉的很长很长。
黑衣人猛地用手拉开床帏,另一手举着一把冷气深深的大刀,对着床上躺着的人狠狠一刀砍下。
啪的一声,这张床竟被黑衣人砍散了架,四分五裂,一下子垮了下来。
也就在这一刀之后,暗处有人拍掌,笑道,“好刀法。”
黑衣人大吃一惊,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便纵身从窗外飞了出去,脚刚站到地上,便发现不远处立着一个青衣人,怀中抱着长剑,正冷冷望着他。
黑衣人心中一寒,脚步后移,偏在这时,刚才那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贵客远道而来,怎么不坐坐再走呢。”
黑衣人面色大变,大刀一扬,对着身后的白衣人便是一刀,狠历,决绝,毫不留情。
白衣人面上带着微笑,身形略移,在片刻间便闪过黑衣人这一刀,笑道,“你功夫不错,奈何做贼。”
言谈间,双指一弹,一股凌厉的指风直透黑衣人胸口檀中穴。
这股指风内劲十足,黑衣人堪堪闪过,目中精光暴涨,看来云若静根本就没有负伤。
这是一个针对自己的圈套。
他闷喝一声,左手举掌,凝聚内力,缓缓向自己天灵盖拍去。
“且慢,”云若静如风一般来到他身前,袍袖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逼得他踉跄后退几步,手腕一软,大刀砰的一声掉在地上,“你我还未喝过我的茶,岂能就让你这样自决于我面前。”
黑衣人垂下手,静静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近的云若静,不再反抗,也不再逃避。
“说吧,是谁派你来暗杀我的?”云若静一手端起茶杯,一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这人相貌平常,但是目中冷气森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他不用担心对方会逃离这里,很简单,因为有五毒李在这里,索性直接给此人喂了化功散,让他一身的功夫暂时使不出来。
男子倔强的闭着唇不回答,一旁的唐容见状,想起冤死的分舵弟子,怒火直冒,走上前去。云若静忙道,“唐舵主,你先且退下,让我来瞧瞧他到底有多硬。”
说罢,轻轻放下手中茶盏,来到男子面前,伸手在他身上连点数穴。
云若静悠悠道,“这是流云庄的分花扶柳手,就是专门对付你这一类人的。”
“他会让你全身上下都开始痛,先是一点一点的抽痛,然后逐渐蔓延到你的筋骨,让你如被万蚁蚀心,如被刀砍,到最后,痛便会无所不在,但是,你却从不会昏迷,你只能大睁双眼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说着,他用手支起黑衣人的下颌,微笑道,”当你觉得自己需要放松时,不妨喊我一声。”
他人长得本是极为秀美,这一笑,如梨花绽放,让黑衣人看的一呆,放佛忘了自己此时身陷囹圄,痛的不堪言语。
云若静目光一冷,甩手走出房间,唐容紧跟在他身后,道,“庄主,这个人,看来比较麻烦。”
云若静吩咐道,“就让他自己一人在里面独自待上几个时辰,我真想看看他能熬到几时,你好好看着,别让他跑了。”
一阵清风微微吹过,将那薄薄的床帏拂起,看着面前依然昏迷的人儿,云若静的眼神一黯。
旁边忙碌的白月寒忙着收拾起自己的银针,道,“肖公子暂时脱离了险境。”
“我只想知道,他多久能醒过来。”
“这个吗,”白月寒抬起头,“我也说不清楚,如果情况好,过几天便能苏醒,如果情况不好,大概需要一个月。”
一个月,云若静的朱唇微微一颤,想不到要一个月自己才能听到他的声音,这对自己来说,太久了。
现在他急切的盼望着耳边出现他的声音。
白月寒道,“药我已经喂了,你可以给他度真气了。”
云若静依言来到肖然身旁,将手掌印在他的胸口之上,顿时,内气源源不断的传到肖然体内。
云若静闭上双眼,天人合一。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云若静撤回自己的掌力,眼前再一次浮现出肖然挺身而出为自己挡剑的情形。
据白月寒说,两道剑伤虽然之深,但并未伤及要害,反倒是肖然强力挺身而出的那一瞬间,内力大耗,已经伤及五脏六腑,又未得到及时的治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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