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云若静扑在铁栏上,痛苦的望着倒在地上的肖然,自责道,“都是我胆小,怯懦,害了你。”
一缕缕白色的浊,液从肖然唇角流出,他紧紧的注视着云若静,眼角泪痕未干,缓缓而又坚定道,“大哥,你不要自责,不要管我。流云庄的镇庄至宝不能外传,不能外泄。”
没有想到肖然竟是这么想的。
云若静心中的愧窘顿时蔓延在他全身各处。
“你们说够了没有,”林天剑道,“我放开肖然,你也该兑现你的承诺。”
云若静紧紧闭上双眼,片刻之后,才淡淡道,“这里又冷又恶,我精力不好,记忆也不好。剑谱,功谱都不记得了。”
“你,”林天剑恶狠狠道,“耍我呢,好。。。。。。”
“慢着,”云若静道,“你不好酒好饭好屋的待我们,我怎么记得起来。”
林天剑沉思道,“我的确忘记了流云庄庄主是不愿意在这恶劣的地方住着,好,我答应你。”
“主人,”有人出声想要提醒林天剑。
“放心,他们所有人功力已失,对我们没有威胁。”
铁门被缓缓打开,云若静再也忍不住,迅速冲进旁边的牢房里,将肖然的外套卷在他的身上,抱起他,道,“我要与我贤弟一个房间,这样我才能确保你们没有伤害到他。”
“可以,”林天剑大方道。他心想,反正你们也逃不出我的手掌之心。
果然不出云若静预想,他们确实是被押回云泉山庄。
又是回到了当初萧落山招待自己的客房,云若静虽然身子被洛川拳打脚踢,毕竟是江湖中人,比起深受内伤而又未痊愈的肖然来说,筋骨好过他太多。
他让人烧了温水,分别给自己和肖然沐浴之后,给肖然穿上新的衣袍,这才提起浴桶,将水倒在院子里的花树之下。
林天剑早已令人备了笔墨纸砚在旁边的木桌上。
云若静端坐在桌前,持起毛笔,蘸了蘸墨,正准备动笔,肖然忽然道,“大哥,你真的要把剑谱拳谱写给他?”
云若静别过头去,不理他。
“大哥,”肖然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笔,黯然道,“你不能这么做,如果一旦落到那些贼人手里,流云庄怎么办。”
云若静悠悠叹了一口气,从他手中拿过笔,柔声道,“贤弟,这些事你不要多想,这些日子,你只要静静的观赏风景即可。”
“不,我不能让你成为流云庄的叛徒,饱受天下人的辱骂,”肖然坚定道。
云若静的心微微一颤,肖然的心里竟然在为着他的名声着想。
“大哥,”肖然把脸放在他的肩膀之上,低低道,“我宁愿自己被人凌,辱而死,也不愿意让你被千夫所指。”
云若静转过身来,深深的注视着他,柔声道,“贤弟对我的心意,大哥以后都不会忘记,也不会辜负。”
“大哥,”在他温柔的目光里,肖然雪白的脸庞上微微起了红云。
“贤弟,”云若静仿佛承诺般道,“你对我的心意,大哥日后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云若静又重新摊开纸,在纸面缓缓移动着毛笔。
正午时分,林天剑手持玉箫,迈步进屋,笑道,“我来看看云庄主写的怎么样。”
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页,不由道,“云庄主真是个重信义的人。”
随后面色一冷,道,“你要是在里面作假,我就先杀了肖然和你的朋友。”
他将纸页拿起,放入怀中,道,“我先拿去慢慢修炼,若是发现不对,后果是什么,你应该很明白。”
一旁的云若静和肖然理都没理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大哥,”肖然轻声道,“这人确实狡猾,竟然要你一章一章的写,如果当中出了差错,他就知道你在里面掺了假。”
云若静淡然一笑道,伸出修长的指头轻抚着他乌亮的长发,叹道,“本来你的身子才有一点起色,又被他们如此对待,在地牢里寒气入体,不知多久你才能恢复过来。
肖然心中一黯。
“真的,我当时应该在步云客栈多滞留一段时间,有步老板在,就不会有人这么猖狂的对待你。”云若静若有所思的叹道。
一阵山风吹过,一片树叶打着转缓缓落在窗棂上,云若静随手拾起树叶,视线停留在立在院子里的一个人影上。
他反剪双手,似乎正在观赏周围的景色。
云若静收回目光,拿起那片树叶在手上把玩着,片刻,才无聊的将它撕碎,扔向窗外,苦笑道,“看来现在我无聊到要玩树叶的地步了。”
那个人影正是阳纯。
第二日,林天剑又迈着优雅的步子拿走了云若静挥毫写下的第二页纸。
离开前,他笑着对云若静说,“流云庄的镇庄至宝就是与众不同,才炼了第一天,就有所觉悟,看来你的脑袋是开窍了,如果你早点这么想,我们就直接合作,你也不用受这般苦了。”
望着他的背影,云若静冷笑一声。
这天晚上,云若静正准备吹灭烛火之时,有人敲门,云若静将门一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竟是洛川。
洛川直接跨步进屋,低声道,“我有话问你。”
“请说。”
“你是真的要把剑谱拳普毫无保留的告诉林天剑。”
“当然,”云若静冷冷瞧了他一眼,淡淡道,“怎么,你也有兴趣,那么,你向他要吧。”
“你,”洛川握紧了拳头,半晌,才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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