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就别吃!”我没好气地说,心中歹毒地想,怪不得毛主席一直提倡只生一个好,这种只会破坏家庭团结社会和谐的家伙就应该踹进马桶里面淹死......
而陆栩已经默默地接了一碗开水,偶尔夹一筷子白菜涮一涮,再放进弟弟碗里。
“红烧肉太油了!”弟弟不顾我黑如锅底的脸色,继续挑剔。
于是陆栩又去饮水机接了一碗水,帮弟弟涮肉。
“饭好硬!”
陆栩再次二十四孝男一般帮他盛了一碗汤放在面前,说:“一口饭一口汤。”
这家伙,怎么好像故意使唤陆栩似的。
吃完饭,弟弟和陆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弟弟就像个地主婆一样,没骨头地歪在沙发上,两只腿架在陆栩腿上,指挥着陆栩换台:“过过过,不要看这个......”
我把头缩回来,继续洗碗,唉,弟弟要是有陆栩一半体贴就好了,我就不会每天被他气得掉头发了。
等我把厨房收拾好出来,客厅已经没人了,浴室门口弟弟和陆栩的衣服脱在地上,不同的是,弟弟的衣服丢得东一件西一件,陆栩的整整齐齐,端端正正,像个将要接受检阅的豆腐块一样摆在那。
不一会儿,浴室里又传来弟弟的鬼吼鬼叫,这回换了新曲目,换成了信乐团的《死了都要爱》。
“嘉嘉,先不要唱了......”陆栩感觉有些温柔的声音透过门传出来,“小心喝到水,你头低下一点,我帮你冲掉......”
从没听过他对谁那么温柔讲话过,我忽然有些发愣。
“嗞嗞嗞——”手机突然在口袋狂震起来,我一抖,回过神,看了看来电显示,跑到阳台接电话:“喂,素来。”
“思琪。”素来就是这样的女孩子,生得甜美,声音也轻柔得像一阵风,“明天我们调一下位置好不好?”
我和她是同桌,我的位置靠近过道,而过道另一边的斜前方,毗邻的正是陆栩和弟弟。
我当然得支持同桌的爱情,一口答应:“好啊,没问题。”
“谢谢你,思琪。”我几乎可以想象到素来抿着嘴,微微笑起来的样子。
唉,为什么要安排这么温柔的女孩子坐在我身边呢,这只会突出我的粗鲁而已,应该让我和会把裙子掀起来扇风的阿蛮同桌的嘛!
“啊对了,今晚陆栩在我家借宿哦,你有没有想知道的,我什么都可以帮你打探哦!”我对着电话笑得异常灿烂,也异常八卦,没办法,如果你像我一样过着平淡无奇到乏味可陈的人生,就会明白适当的燃烧八卦和欣赏美男是生活不可或缺的美妙点缀.....
素来在电话那头扭捏了半天,最后特别小声地说:“那......你可以告诉我,他明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吗?”
南川一中有个好处,那就是只有升旗日才要穿麻袋一样丑的校服,其他时候都可以随便穿。我大概猜到素来想做什么,心中叹息,啊,爱情,这就是爱情啊!
又拉扯了几句别的,我挂了电话,就听见弟弟狮子吼一样叫我:“薛思琪!帮我去找一套大点的睡衣给鸡翅膀啦,他穿我的衣服穿不下!”
啊废话,你这个家伙才171,人家陆栩已经183了唉,打篮球你打后卫人家打中锋,当然穿不下啦,笨蛋!
结果因为如此,第二天陆栩只好套着爸爸慢跑用的耐克运动服去上学,爸爸体格硕大,陆栩看起来好像也蛮强壮,其实只是骨架大而已,身上根本没什么肉。穿上爸爸的衣服空空荡荡的,弯下腰穿鞋的时候,削薄的肩和漂亮的锁骨就会时不时从宽大的领口露出来。
妈呀,不敢看了!
赶紧低头发短信给素来:“一身白。”
弟弟绕过我,跳上了陆栩的车,特大牌地指挥陆栩:“前进!”
他的自行车被偷了,前几天都是压榨我这个苦力,居然叫我这个弱女子载他,我们家门口有一段上坡路,差点骑得我断气。看他跳上陆栩的车,我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我略略骑在他们后面,就看到我那个不省心的弟弟正拿手去戳陆栩的腰或是挠陆栩的咯吱窝,反正就是不消停,弄得他们那辆车骑得歪歪扭扭,好像一只喝醉的猴子在骑独轮车。
“嘉嘉,不要闹。”陆栩无奈出声,弟弟充耳不闻,他只好伸出一只手把弟弟两只手都紧紧扣在腰间,就这么单手控制方向,居然还骑得很稳。
幼稚鬼!我做了一个鬼脸表示我对弟弟的鄙视,脚下用力,一下超过了那两个还在路上打打闹闹的男生。
清晨的风拂过脸颊,身后是弟弟恶作剧得逞的奸笑,还有陆栩无奈又带着些微宠溺的叹气。
这时候的我们,眼中的世界没有丝毫缺陷,就连枝桠间筛落的阳光都是跳跃的。痛苦之于我们而言,仅仅是纸上两个苍白的字,谁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突然来到我们身边。
才走到走廊,就听见里面一片喧哗,当然不可能是朗朗书声啦。
一进去,就看见两张桌子并在一起,上面一堆雪碧芬达可口可乐,一群男生围在一起划拳,我定睛一看,阿蛮居然也挤在其中,她一脚踩在桌子上,正跟大胖两只小蜜蜂飞在花丛中呢。
一大早就玩这么重口,小心温柔的苏苏老师变身成法海,收了你们这群为患人间的妖孽!
“第一下输了,要唱歌;第二下输了,要说一个笑话;第三下输了,要嘴对嘴喂可乐!”乌鸦站起来说,非洲赶紧摇头道:“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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