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要告诉我,我睡了两百年?”奥斯顿表示这才是他话里的重点,他根本不相信他母亲普林斯小姐这么快就去世了。
“不,没有,准确的说,你只睡了不到四十年,但这四十年内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猝不及防的改变,很多人死去,很多人发生了你想象不到的变异……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世界格局已经改变了。”凯厄斯很耐心的回答着奥斯顿的问题,哪怕奥斯顿话里的意思是怀疑他弄死了他的母亲,他也没有生气,因为奥斯顿是他唯一的血脉。
有血族曾提出“血族既然是永生的,那么便也就不再需要子嗣,不再需要延续后代”的理论,凯厄斯以前对于这种论调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但当他看到奥斯顿从这个世界上诞生的那一刻,隐藏在他脑海中的血肉亲情却突然复苏了,甚至喷涌而出。
好吧,凯厄斯不否认他对奥斯顿的珍视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他的求而不得,明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但却无法去接触他,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真的很折磨人。
最起码凯厄斯被折磨到了。
凯厄斯一直都有这么一个不算是怪癖的怪癖,别人越不让他得到的,他就越想得到。这种感情不会因为追逐的过程太过漫长而被磨淡,反而会让他越来越上心。而近半个世纪以来,他把他全部的兴趣都集中在了父子亲情这方面。
说真的,看见一个留着你血脉的孩子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有些人坚信血族无法孕育后代,因为那是上帝对待血族的惩罚。
但事实证明那些人错了,凯厄斯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想到,看,他不就拥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后代吗?
看着奥斯顿的感觉让凯厄斯开始明白人类的对于子嗣的执着,那与初拥一个新生儿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你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你创作了一个生命,一个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犹如一张白纸的生命,你创造他,你拥有他,甚至你能因为他的每一次呼吸而感觉惊奇,他是如此脆弱,又如此美妙。
当然,一般人有这种感觉,是在自己孩子还是个不足一抱的小婴儿时,但对于三千岁的凯厄斯来说,此时的奥斯顿也和小婴儿没有任何区别,他的年龄连他岁数的零头都不够。
凯厄斯默默注视自己的儿子睡颜注视了三十几年,却越看越喜欢,仿佛哪儿哪儿都是那么的合心意,这就是我的儿子,他想,在追逐了这么多年之后,终于能够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想摸就摸,想亲就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儿子不会跟他说话。
噢,天哪,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半血族会是这么一种脆弱的生物,早知道他就不会让人用那么过激的手段“请”他的儿子来和他过圣诞节了。
所以,在奥斯顿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在他爸爸心中和易碎品画上了等号。
“来,乖,叫爸爸。”
“……”你在刚刚短短的愣神间到底想了什么?!怎么突然从世界格局这么严肃的话题跳转到了这么白痴的句子,这一点都不科学。
“还是叫不出来吗?育儿真的是一件困难事啊。”凯厄斯喃喃自语道,阿罗介绍给他的育儿宝典上说了,教孩子叫爸爸妈妈是需要耐心、温和的态度以及正确的教育方式的,第一次做这些难免会遇到挫折,恩,没错,早晚会好起来的,凯厄斯这样给自己打气。
“那么,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影响到我的母亲?”奥斯顿算了一下时间估计差不多也就是二战了,但他还是很难相信二战会影响到他的母亲,而就原著中说,虽然格林德沃涉足了二战,但巫师之间的战火一直没能波及英国,而且在他改变了阿莉安娜的死之后,有邓布利多看着,格林德沃大概也不会再和希特勒勾结。
奥斯顿想,要是凯厄斯敢用战争来敷衍他母亲的死,他绝对会让他付出代价!
凯厄斯没有直接回答奥斯顿的问题,只是飘了几步,走到哥特式的落地窗前,拉开了红天鹅绒的窗帘,刺眼的阳光一下子将奥斯顿的整间房间充满,但这样的阳光却不再给人温暖、光明等美好的感觉,反而透着说不上来的诡异和扭曲。
凯厄斯的面部在阳光下发出了像钻石折射一般璀璨耀眼的光芒,但这不是他来开帘子的重点,他指着古堡外的地方对奥斯顿说:“你可以自己来看。”
奥斯顿短暂的错愕之后,就是立刻从他躺着的水晶棺材里艰难起身,想要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但长时间沉睡总会遇到肢体不协调的弊端,甚至……奥斯顿在睡了几十年之后四肢的功能还没有退化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踉跄了没几步,奥斯顿就被凯厄斯稳稳的扶住了。
凯厄斯一边扶着儿子往床边走,一边荡漾的想,他儿子果然是个天才,育儿宝典上说走路也是需要训练的,但他儿子没有训练就已经能走了,虽然不太稳,但已经很棒了,唔,也不知道儿子愿不愿意和自己去后面的草坪来玩“朝爸爸走过来”的游戏,那一定会很温馨,恩!
在傻爸凯厄斯犯二的时候,奥斯顿已经被外面的世界震惊了,其震惊程度简单来说就是——卧槽,到底是劳资穿错时空了,还是这个世界太无耻了?!
此时此刻沃尔图里堡外面正是丧尸横行,一副整个世界都沦陷的末日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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