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陆寒很老实地伸头儿看了看标价,一套四件22k镀金餐具,标价是21480,着实吓了一大跳,以前自己跟胡瓜看店的时候,买一碗胡同儿口的盖浇饭才6元钱,看来帝都的物价差异还是很大的。
不过陆寒也没什么所谓,他的价值观本来就跟现代人不一样,更何况现在有了男票,只要张庶能稍微吃下东西,多少钱都值得。
“我买得起的,那我就要了。”
陆寒一手紧紧抱住了四件套,另一只手抚了抚眼镜儿,愣头愣脑地说道。
“你!”
嫩模显然没想到陆寒是个隐藏boss,可是这会儿自己吵了半天,周围渐渐地也围上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们,其中还有人装着看手机的样子,好像是在偷拍,自己可不能被一个土里土气的大叔给挫败了锐气,想到这里一拔胸脯,赖在不倒翁身上晃悠了起来,把那个中年男人晃得还真像一只摇摇欲坠的不倒翁。
“哎,宝贝别急啊。喂,这位小哥,把你们老板叫来,我们是熟人。”
服务员听说是老板的朋友,不管怠慢,屁颠儿屁颠儿去请了。
老板是个德国工厂主,名字叫做克林德,出乎陆寒意料的是,他被服务生请来的时候,正跟刘陵聊得热乎,现代汉语说得比他这个古代人还好。
“三老四少,各位老大,俗话说和气生财嘛,不要嚷,不要嚷的啦。”
克林德长期在沿海地区开工厂做贸易,口音也沾染上了当地商人的样子。
“哎我说老克,这可是你求爷爷告奶奶让我给你拉来的水鱼,这会儿你想不认账另卖给旁人可不成!”
了解到双方都想买下这套餐具的情况之后,刘陵精明,先发制人耍起了三青子。
“有没有搞错啊?我跟阿德你也熟识蛮久的啦,又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同胞,怎么可以便宜了北方人哦。”
富商虽然不怎么热心给他的小情人买东西,可是这会儿既然已经叫来了老板,若是东西不到手,以后在商圈儿里还怎么混?只好硬着头皮套近乎,默认了克林德算是自己半个老乡。
“哎呀和为贵忍为高的啦。”
克林德心中沾沾自喜,表面上却显示出很为难的样子来。
“两位大佬都是我的衣食父母,这样子我很为难的啦,啊,不如我们先来谈谈上次跟几位大佬提过的那艘船?”
富商和刘陵一听见“那艘船”几个字,都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你个扑街仔,不光来中国开工厂污染我们同胞,还要赚我们的血汗钱哇?那艘船明明就是中国的商船,你捞上来还要高价卖给我们中国人,算盘打得精哦!”
“哎呀老板,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的啦,东西是在公海上打捞出来的噜,按照国际法本来就是归我个人所有的,但是我本着中德友好的原则,希望可以把东西归还给你们国家,这才是伟大的国际主义情操好不啦?”
“哎你个小赤佬!”
陆寒在旁边抱着一堆餐具,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有特别消化夹带着各地方言的国际会议,扯了扯刘陵的袖子,问问怎么回事。
“哦,这个克林德在公海上捞到了一艘来中国采买丝绸瓷器的外国商船,放出话来打算把东西卖还给我们国家,可是现在文物保护管理所拿不出这笔钱来,听说要这个数。”
刘陵把手伸进了陆寒的袖子里比划了一个数字。
四千万?
陆寒眨巴眨巴眼睛,还是反应不出来这是一笔什么样数额的资金。
“怎么样各位大佬,我看你们也都是真心想要这件货,如果你们肯为国家出力,整船买下的话,这套餐具我就奉送给买下的大佬都没有问题的哦。”
“卧槽,这算盘打得太精了。”刘陵小声嘀咕着,总觉得这个克林德很可能是当年纳粹屠杀犹太人的漏网之鱼。
“好的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陆寒梗着脖子,还学了一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抚了抚眼镜儿答应下来。
“大哥,你不是吧?”
刘陵差点儿喷出来一口老血,四千万的买卖,有没有搞错啊?
“既然您说船上的货物原本就是属于中国的,那我觉得让东西回来比较好吧,虽然我也不太懂这些事情,可是我的一个前辈说过,尽量把流失海外的东西拿回来,才是我们古玩行儿的正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像见了外星人一样,吞了吞口水,看着这个貌不惊人的大水鱼。
“卧槽!太感人了!大家鼓掌,啪啪啪!”
克林德就差当场跪下抱住陆寒的大腿,不愧是奸商,他这一宣传,旁边的人好多都是在拿手机录像看热闹的,陆寒是肯定跑不掉了。
“你!你个扑街仔。”
不倒翁这回折了面子,老脸涨得通红,拉着小嫩模就要往人群外面挤。
“哎呀放开啦,要走你自己走。”
嫩模很不耐烦地拍掉了不倒翁的狼爪子,屁股一扭就蹭到了陆寒跟前。
“大哥,刚才真是对不起,我这个人呢,性格就是直率了一点,你不要跟小妹一般见识,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啦!”
说着,还很卖萌地伸出白嫩的小手,想和陆寒握一握。
陆寒手里紧紧抱着瓷器,没明白她是真心道歉还是要上来抢,很窝囊地往后缩了缩。
“没……没事儿,都是误会。”
嫩模见他不搭茬儿,竟然又往上欺了欺身,笑得很甜美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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