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走了两步,感觉不对劲,琢磨了琢磨,你说这安骆城不在家,莫久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何至于偷偷摸摸的?难不成……她们两个又策划了什么阴谋准备玩我们?
这样一想,我就淡定不了了,啧嘶……得跟过去看看!
忙往莫久刚才离开的方向追,刚走了两步,诶,出府了?难不成去跟安骆城接头了!指定没好事!
翻墙追了出去。
这莫久一路快步前行,也没注意到身后跟着个小尾巴,我怕被她发现,就往人群里钻,反正我小,有个缝就够我钻的了。
跟了一会,出了闹市,好像是在往郊外走?嘶,这地方怎么有点眼熟啊!?
又走了一会,远远的瞧见了前面的一扇铁门……卧槽……尼玛……天牢!!!
呵,可以的!那天安骆城莫名其妙的炸毛,我真以为我错怪她了,可眼下,被我抓住现行了吧!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本着捉贼拿赃的原则,我跟踪着莫久,再次进到这个让我痛恨的地方。
刚一进门……
“啊——”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吓得我一个激灵,差点没坐在地上。什么……什么什么鬼!!?
卧槽……从我进来,这嘶吼声就没停过啊……
壮着胆子往前走,前面好像是关押我们的那间牢房,隐约透着昏暗的灯光,墙上映着两道人影,一个似乎是被绑在刑架上,另一个正疯狂的挥舞着鞭子。
“元帅,够了吧,闹出人命,陛下那里,可不好交代了。”
这是莫久的声音!难道——那个挥着鞭子的人是安骆城!!?
忙探出个脑袋看了看,莫久背对着我,而她身前,那个暴虐的行刑者,不是安骆城又是谁!
这我又搞不懂了!这唱的……是哪出啊!?
安骆城没搭话,继续甩鞭子,我这瞧了一眼,诶哟呵!鞭鞭见血啊……
那被绑在刑架上的人,左侧脸颊明显一块烧伤的疤痕,估计是拜我所赐,这货肯定是牢头,被安骆城打的都快没个人样了,浑身上下血淋淋的,我都不敢看了!眼下连叫声都没了,这安骆城,真是心狠手辣啊!
“元帅若是还不解气,不妨奏明陛下,将这几人要来慢慢折磨。如此先斩后奏,陛下若是怪罪……”
安骆城停了手,牢房里一阵沉默。
末了,安骆城一伸手,将那牢头从刑架上拎下来,直接奔向水牢。
卧槽!这么狠!这牢头非得疼死不可!
我这正想着,安骆城一脚踹开水牢的门,把那牢头扔了进去,后果可想而知,牢头就跟跳到油锅里一样,喊的是撕心裂肺,连我看着,都觉得身上难受,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牢头本来都半死不活的了,这下跟回光返照似的,死命的往上窜。
安骆城早有准备啊,拎着一个木桶,这东西我太眼熟了!
不等那牢头反应,一桶热水当头浇下……
卧槽……
一看安骆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把桶一扔,擦了擦手。
简直可怕……
她这是在干什么?把我们当初受过的罪,一一还回去吗!?所以她这是在替我们出头?真的假的?我们在她心里还有这分量呢?
解决完牢头,安骆城一回头,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瞧,才发现,墙角跪着一排狱卒,各个战战兢兢的,嘿,有的都吓尿裤子了……可比我还没出息呢!!
“我凉儿的手是谁伤的。”安骆城的语气依旧平淡,跟她干的这事可严重不符。
等等!凉儿?她竟然会这样称呼凉凉?平常可没见她对谁和颜悦色过,更别说这么亲切的称呼了。
狱卒们左右瞧瞧,紧往墙角缩了缩,正中间有一个狱卒却没动,目光呆滞,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大大……大元元元帅,小的……的……的是奉……奉陛……陛下……之命……不是有……心……心……要伤……令爱……您……您您您……”
那狱卒话还没说完,就被安骆城拎着领子拽起,被拖到了火盆前。
“元帅饶命!饶命饶命啊元帅!”惊叫的连语调都变了。
你别说是那狱卒,连我都懵比了,卧槽,安骆城这是要干什么!?
下一秒……我就听到“滋啦”一声……火盆里冒出一阵白烟……
“卧槽!”我尼玛一声惊呼,直接瘫坐在地上……
安骆城……安骆城竟然……竟然……把那狱卒的脑袋……摁在了……火盆里……
我没有办法去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前一秒还在嘶声呐喊,下一秒,脑袋便被摁在了火盆里,立马就没了声响……
即便我真真切切的看见了,甚至我现在还能看见那人的头发在被燃烧着,冒出一缕缕白色的烟雾。
我瘫坐在地上,脑中是挥之不去的一团团白雾,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紧接着,我便被人拎了起来,带出了天牢。
最后一眼,我看到了,看到安骆城松开了手,看到了那人倒在地上的身体,那张烧焦烧烂,面目全非的……脸……
“不要瞎想。”莫久将我抱出天牢。
“那个人……是不是……死……了?”我的声音都在发抖,恐惧从心底蔓延,身上一阵阵的出冷汗,不受控制的在颤抖着。
“不要去想。”莫久摸着我的头,把我的脑袋摁在她的肩头,拍着我的后背安抚。
她越安抚,我脑中越乱,我发现,人命在安骆城眼里,根本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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