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夜搁上电话,换了件黑色的夹克就出了门,还没到医院门口,远远都能看到门口停了不少新闻车,一堆记者等在门口,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进去一样。
耿夜绕到侧门,看了看四周,没见到aon的人,倒有个穿深色风衣的男人朝他走过来,夜里医院侧门的灯光不太亮,只晕黄着让人看得清路,等男人走得近了,耿夜才看清。
竟然是昨天在酒吧里唱歌的那一位。
“耿先生?”男人的嗓音略略有些低沉,又带着点儿沙哑的味道,这一开口,就弥补了相貌上的不足。
“aon让你在门口等我?”
男人有些惊讶,挑起眉,“耿先生认得我?”
“昨天去酒吧,你正好在台上唱歌。”
男人点点头,也没多说,领着耿夜进了医院。男人长得很高,理着小平头,光看背影反而更像是保镖,愣是不像站在台上的歌手。
jack酒吧在业内名气不小,能在里面驻唱的都是行内的名人,甚至有不少成名的歌手偶尔也会来这里客串一下,一方面能跟孟尝君打好关系,二来,这家jack酒吧平时有不少演艺圈的人来光顾,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关系,一言难以道尽。不少人也想在这地方混个脸熟。
正是因为受欢迎,想上这里的小舞台门坎就更高了。这个男人唱功扎实,可长相确实不大符合整个娱乐圈的审美标准。
那天耿夜听到他唱歌就诧异了一下,这么凑近看了,心里竟然微微有些可惜。
“到了。”男人的声音低低的,耿夜愣了一下才回过神,aon 坐在病房门口,见到耿夜来了,仿佛找到了救星。
“宁先生刚来,进了病房。”宁永泽是孟尝君的经纪人,圈里有个外号,叫“冷面郎君”,这人常年冷着张脸,活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的,但能力和手腕绝对的一流,再加上身后的背景,谁也不能小看这个圈内的王牌经纪人。
耿夜站在外面没多久宁永泽就从病房里出来了,他穿着一身三件套的西装,像是刚从哪个晚宴上赶过来的,见到耿夜,只略微点了点头,相当的冷淡。
耿夜没在意,他知道宁永泽并不乐于见他,甚至隐隐有些厌恶他,这倒没什么,他本来就是孟尝君的经纪人,一心对他就够了,至于喜不喜欢自己,真没什么重要的。
耿夜越过他进了病房,孟尝君居然还醒着,就是脸色差。
他喝了酒又被打破了头,该是累极了,眼睛里却燃着怒火和怨愤,嘴巴几乎抿成了一条线,整个人的思绪仿佛都沉到某个地方,直到耿夜走到他床前,才恍然抬眼看向耿夜,扯了个极难看的笑。
“你说我是不是蠢死了。”
耿夜坐下来,他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黑色夹克,显得有些瘦,这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日里如同花瓶一样的气质消失殆尽,反而露出几分尖削和沉冷。
“怎么搞成这样?”
孟尝君扯了扯嘴角,“他带了新人过来玩。”
耿夜眼神一冷,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是很蠢。”
孟尝君嘴唇动了动,“他的人讽刺了几句,不是我先动的手。”
耿夜微微叹了口气,“那是酒吧,你是老板。”
孟尝君半天没说话,甚至耿夜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才开口轻声道:“今天来的还有薛劲。”
耿夜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孟尝君静静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已经无动于衷。
孟尝君似乎并不想说太多林致的事情,反倒开始扯起薛劲。
“他似乎……变了很多……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耿夜的手从他的头上撤下来。
“你发烧了。”声音淡淡的,却带着股包容的意味。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孟尝君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人难受的时候总想找些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甚至去提起一些别人难受的事情,冲淡自己的情绪。
孟尝君知道自己过了,心里懊悔,他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声音沙哑。
“阿夜,我从来不知道放开也会这么难过。”
耿夜安静地坐在他的床边,对于外间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提,记者和媒体宁永泽会处理,孟尝君不过需要一个空间。
耿夜不是没有体会过孟尝君的感觉,只不过当年他还没来得及痛彻心扉,就被更沉重的事情压的无暇多想,四年已过,当年种种也已经淡得差不多了,之前偶遇薛劲,虽然心里总有些起伏,但也能很快平静下来。
薛劲与他,甚至并不如孟尝君与林致,至少林致曾经真心对待孟尝君,而他与薛劲,从头到尾不过是交易。
孟尝君抓着耿夜的手睡熟了,宁永泽再推门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窗边两人交握的手,他的脸沉得更深,浑身的凉气仿佛要扎穿人的心肺。
“你回去吧。”他走到病床前,看也没看耿夜。
宁永泽再进病房,外间的事情必然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耿夜松开手,让开了之前坐的位置,慢慢走到门口。
“耿先生不用过来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宁永泽冷着声音开口道。
耿夜一笑,停住脚步,“宁先生是能人,阿翔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说完,转身出了病房,并不理会宁永泽愈发难看的脸色。
宁永泽之与孟尝君不过是经纪人,而耿夜却是挚友,内外之别摆在那里,即便孟尝君醒过来也会赞耿夜一声。
出了病房,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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