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兄想杀他啊!让他惊慌些不应该么,也许该让他更惊慌些才对!
流树从地上捡起那把掉落的匕首,弯腰,握住,起身,慢镜头的动作落在“师兄”眼里,刀刀凌迟着他绷紧到脆弱不堪的神经。
流树步步踏着他战栗的心尖来到他的身前,紧紧抓住他的手,强行把匕首塞进他手里,在他惊愕的眼神下说道:“师兄,我用我的心换你爱我好不好?”
说着就把自己的胸前袒露出来,任人宰割的架势。
可是“师兄”的手颤抖的几乎握不住匕首,哆哆嗦嗦的匕首眼看就要滑下去,关键时刻被一只手牢牢握住。
流树的左手紧紧包住那只颤抖的手,坚定地放到胸口的位置。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应了!”
话音刚落,流树眼神一厉,匕首在两只手的力道下狠狠地刺进胸口,鲜血溅到“师兄”那张白皙的脸上。
毫无喘息的空间,第二刀又被刺了进去,就像河坝的开流,开了第二个口子才反应过来,鲜血喷涌瞬间如泉涌,两人胸前的衣衫同样的血迹斑斑,如果不是匕首的存在,几乎分不清到底是谁受的伤。
这一次两人都停了下来,“师兄”是因为没有操纵右手的力量,流树的疯狂动作让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而流树则是仿佛心底的塞子被捅开,汹涌来的记忆夹杂在疯狂涌进的灵力里。
原来这已经不是他梅妖第一次求爱被拒,十里长街的红豆践踏满地,菱湖水景的“偶遇”漠视,扮作家丁拉扯间宁愿割袍脱身,多少心事,不过一句不喜欢!
良久他抬起头来,冲着“师兄”温柔地笑笑,似乎还含着一丝羞涩。
他伸出手来,”师兄“以为自己是要死了,没想到那双手只是拿袖子帮自己擦拭脸上的鲜血,动作轻柔的让他害怕,这种摸不着头脑近乎神经质的反应,将他的脆弱不堪的神经彻底击溃。
流树看到他脸上的泪水,动作一顿,紧接着不厌其烦的继续擦拭,神经崩溃的“师兄”脸上的泪水却原来越汹涌,泪痕血迹染花了整张脸。
此时流树脑海里一个尖利的女声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爱的人不爱你,你要如何?你要如何!”
这凄厉的尖叫竟是梅妖的声音!
擦了半天也没什么效果,流树终于停止了动作,摸着“师兄”细软的发说道:“师兄,现在你该把你给我啦!”
说完就满足的笑起来,眼睛闪闪发亮像得到什么宝物的孩子。
“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流树对对方苦苦的哀求仿若未闻,他咬着指甲想了想,拍手叫道:“他们都说我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如我吃掉你好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永远不分离!
对方还在类似喃呢的哀求着,他用额头抵着“师兄”的眉心,轻笑了一声。
笑声里充满了快活。
他起身离“师兄”远了些,现出梅妖的原形——一颗巨大的梅树,树干中间裂开一个黑布隆冬的口子,猛地将“师兄”吞了进去,轻轻扭动几下,最后一片衣角也不见了踪影。一条猩红的枝条伸出来意犹未尽的在洞口舔了一圈。
陈慎猛然惊醒,方才站着不知怎的竟然入定了,沉睡的他竟然做了一个恐怖的梦,大体上已经忘得干净,只记得最荒谬的是他竟然被一颗树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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