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见动静,凝轩恨的牙痒:“好!”
话毕,起身就要向那几个嚼舌根的小厮婢女们走去,青竹见状,急忙眼疾手快的上前拦住,惊道:“我说,我说还不行麽!”
凝轩挑眉,示意有话快说。
青竹咬了咬牙,仿佛在做什麽重大的决定一般,下了半天的决心才嘟哝道:“王爷今天晚膳是在柳夫人的房里用的。”
凝轩一愣,有些朦朦胧胧却心中明了了几分,只是还抱著最後一丝奢望以为是有什麽原因,以为不过只是吃饭,却在青竹的下一句话而瞬间幻灭:“今晚也是宣了柳夫人侍寝。”
五雷轰顶顿时霹的凝轩头晕眼花,耳边轰鸣阵阵什麽都听不进去,只是不断回响著柳夫人侍寝这句话,他不敢往长远里想,更不敢问他或者自问这样的甜蜜幸福能维持多久,永远二字如此美好,亦是如此苦涩,不是不想,不是不愿,而是不敢,更是不能,冥冥中他清楚,这是何等的奢望!可是凝轩依旧愿意沈溺其中,飞蛾扑火般不可自拔,却不料竟来的如此之快!快的不过眨眼间,幸福转瞬即逝!
凝轩不知道自己想干什麽,也不明白自己要干什麽,只是本能的快步跑出了屋子,不管不顾依璇的阻拦,对身後青竹声嘶力竭的呼喊也视而不见,只是想再见一见他,见一见不过只是一个下午却仿佛一个世纪未见的封玄奕,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为什麽会这样,他只不过就是午膳时有些失礼,可却罪不至死不是,况且那也不能单方面的全怪到他的头上,而且即便是要判死刑,也好歹给自己一个申诉的机会不是?!
(11鲜币)第十三章 惊变 上
第十三章 惊变 上
寒风伴随著冬日的潮湿寒气划过脸颊,割的生疼,仿佛要将人撕开般,从宽大的广袖里鼓鼓灌入,可凝轩无暇顾及,飞快的迈著步伐,雪地难行却仿佛如履平地,跌跌撞撞摔的满身雪迹甚至连眉角发稍都凝结上了点点冰渣,却没有丝毫察觉,双眼怔愣空洞的看著前方,一路狂奔直向柳夫人柳潇云所在的东厢柳香阁。
天色已晚,却不影响此刻柳香阁的热闹,院子里站满了原本应该时候在侧的小厮婢女们,冰天雪地的站著直哆嗦也不敢发出一声声响,三三两两的拿著一个个灯笼,找著进出的雪地暗红一片,红与白的冲击却远没有那高高悬挂在门前的鸳鸯灯笼醒目、扎眼,那是什麽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凝轩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错愕的看著那高挂的红灯笼,糊纸上栩栩如生的鸳鸯好不交颈恩爱,让人好生羡慕,凝轩多想自己一如初来时的懵懂无知,他不想知道这意味著什麽,至少还能抱著一丝幻想,至少还能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他们不过是合起夥来演的一场戏!
候在门前已经连寒冷都驱散不了睡意的依枢见著凝轩一愣,急忙点著灯笼快步走上前来,一脸的错愕,“你、你怎麽来了?”侧身望了望凝轩的身後,“依璇呢?他没告诉你早些休息麽?”
顾不得自己此刻的狼狈,更顾不得此刻到底是真的关心自己的人多,还是冷眼看笑话的人多,凝轩只觉得脑子瞬间都要炸了,难以自己的颤抖,脸色铁青,连说话都是颤音,不知是被冻的还是羞愤的:“我为什麽不能来?我也是王爷身边的贴身小厮,凭什麽你们来得而我来不得?”
凝轩说话丝毫不留馀地,毫不客气甚至有些尖锐,若是放在平常他是绝对不会对依枢他们这麽说话的,可此刻,他看到的不是依枢,而是越过依枢看著那紧闭的大门,炙热的目光仿佛恨不得立刻将门上的糊纸烧出两个大洞来。
依璇、青竹和墨棋接踵而至,一个个皆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青竹一把拉过凝轩,硬是将人扯动了几分,道:“这大冷天的,我们快回去吧。”
“我为什麽要回去?我的职责就是照顾王爷的饮食起居,时时侍奉在侧一杯不时之需,依枢哥他们都不曾擅离职守,我不过一个刚调来的小厮,怎麽敢如此怠慢?”回头,冷眼睥睨的看著青竹,凝轩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麽慑人,那锐利的锋芒,杀人於无形的气势早已远远超出了他不过小厮的身份,如此锋芒毕露的窒息气势,即便是在达官显贵的身上也是少有的极品,所以只一眼立马让站在自己身後的依璇、青竹、墨棋集体噤声,连见惯了如此阵仗的依璇都不禁一个哆嗦错愕怔愣当场。
话毕,手臂一扬甩开青竹的手,大步向大门走去。
在这院里的人不是封玄奕身边的人就是柳潇云身边的人,谁敢随便拦他凝轩?柳香阁的人是不敢,好歹人家是王爷身边的,虽然面上大家都是奴才小厮,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主子分三六九等,这奴才中也是如此,而封玄奕身边的人更是不敢了,他凝轩和封玄奕是什麽关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麽些如影不离的日子,这麽些毫不顾忌的亲密举动,以及他连王爷名讳都能随意张口就来的大胆行为,再不明白的人就算是白活了,这麽一号人物,即便是王爷身边近身的依枢、依璇、依玑、依权、依衡、依阳、依光七人都得毕恭毕敬好商好量的说话,他们这些人怎麽敢动他?!
从院门到屋子的正门不过几十步的距离,却让凝轩仿佛走在刀尖上一般艰难,心如擂鼓,一下下撞击著肋骨生疼,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胸膛里挣脱出来一般,真与假是与非的薄纱不过刹那揭晓,竟在此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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