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事告诉我,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热吻中断续传来的轻柔话语让聂琼心动,残留的情感被牵引上来,他揽住钟离醉的腰,回应了他的亲吻,不过热情中尚存一丝神智,喘息着讨价还价:「把青龙玉还我,我便告诉你。」
「好。」钟离醉头一次这么爽快,坐正身子,又将聂琼拉了起来。
聂琼犹豫了一下,想到以他的个性,听了自己那些麻烦,只怕避之还犹恐不及,到时既摆脱纠缠,又可取回青龙玉,怎么想也是自己划算。
于是,永嵊王朝的小皇子便在小小马车里,将自己被诬陷逃命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其间钟离醉还很体贴地把酒葫芦给他,让他润喉,不过吃了一次亏,他再不敢多喝,喝完一口,便乖乖奉还。
「噢。」聂琼口干舌燥讲述完毕后,钟离醉给了他一个简单回应,便手扬马鞭,赶车上路。
倒是聂琼先沉不住气了。
「喂,给点儿反应啊。」这家伙反应太平静了,让他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怎么着也要来点儿恭谨崇拜,至少惊讶紧张也好。他是皇子啊,跟皇子一同住了这么久,还......那个那个了,难道一点儿敬仰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你是不是喝多了,不明白我说的意思?」
钟离醉嘴角弯成弧形,眼里笑意融融。
「我听明白了--你叫聂琼,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七子,却胆大包天,去勾引父皇的嫔妃,唉,我们永嵊有你这样的皇子,当真是......」
「错!」就知道这家伙没听懂!
聂琼气急败坏地纠正:「那都是被人诬陷的,我什么都没做!好啦好啦,这些宫闱之事说了你也不懂,还是遵守诺言,把玉佩还我吧。」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会还的,总有一天,我会还。」
钟离醉微笑看他,那神情便像是拿着一串葡萄在逗小狐狸玩的猎人。
又被耍了!聂琼怒火万丈,扑上前掐住他的脖子。
他等不到将这混蛋五马分尸的那天了,现在就替天行道,将他就地正法。
半个时辰后,钟离醉依然故我,逍遥活在这个世上,聂琼则躺在马车里补眠,留钟离醉活下来的原因很简单--他不会驾马车。
车外俚曲轻哼,兴致高昂的像是去郊游踏青。
他刚才明明就很肯定地说,此去京师,前途凶险,搞不好便当真风萧萧兮易水寒了,这家伙却半点儿犹豫没有,硬要陪他一起去。
「我们都做过了,我自然要对你负责的对不对?自然是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
聂琼气得吐血。事情又朝他推想的相反方向发展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吃糠长大的,猪脑一个,想跟就跟吧,到时魂归异乡可别怪他。
不错,他从富贵酒馆出来,不是想再继续跑路,而是重回京城。
既然连变猪头都躲不开追杀,那便没有躲的必要了,他决定回京师,将那个陷害他的坏蛋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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