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吴老师卖的是什么关子,我看周贺江也犹豫须臾才开口:“是曲虹鸣曲老师。”
“哦,曲老师啊,你坐下吧,我要像你们辅导员好好表扬表扬你,来,我们接着上课。”
或许是感受到我火辣辣的视线,周贺江转头望了我一眼,挑眉轻哼又转了回去。
卧槽,这王八孙子!
刘侨跟周贺江不是很熟,因为我这个中间人的关系,两人见过几次面。
我正想着要怎么整那孙子,有人碰了碰我的手臂,我回神,刘侨低声道:“你一直盯着周贺江干什么?”
“啊?哦,我只是觉得二周今天有点不正常。”我小声回答。
刘侨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看他一直盯着李笑琴。”
“......”我恍然一惊,看向李笑琴的位置,正是第一排讲台偏右,而周贺江坐在第四排的右边,这么望去,可不就是以为他望着讲台听课嘛。
我摸摸下巴,自言自语:“看来他来是为了李笑琴了,不过二周不是有女朋友吗?”
刘侨道:“下课去问不就知道了。”
我“唔”了声。
课一下,我立马就顺到了周贺江旁边,“二周,你来不可能就是为了博‘无穷大’的芳心的吧?”
“无穷大”是半晌给吴老师取的外号,他真名叫吴琼达,其实也就跟无穷大差不多音了。
周贺江懒洋洋的趴着,“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我肯定的否决。
“那就对了,我来是另外的事情,不过这事儿就先不告诉你,待会儿成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我打量了周贺江几眼,这货也不像是失恋了,“你女朋友呢?”
“分了啊,前几天就分了。”
这无所谓的口气,不会是气傻了吧,我伸手摸向他额头,他一把打开,“去去去,一边呆着。”
“周贺江,你怎么都不伤心啊,当时不是说是真爱吗?你们这谈了也有小半年了吧。”
周贺江叹了口气,“别提了,她父母让她出国深造,一个月前就走了,然后前几天打来电话跟我说分手,理由说了一大堆,不就是看上外国佬的大鸟了吗?”
“......”我语塞,半晌,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唉,要怪就怪你太小。”
“我他妈就说你只会挤兑人你还不信。”周贺江不耐的挥了挥手,“你快走吧走吧走吧。”
我按住他的手,“别急着催啊,还有一件事儿没问呢。”
“有屁快放。”
我冲他挤眉弄眼,嘿嘿笑,“你是不是看上我们班谁啦?”
这话一出,我看周贺江愣了愣,收回脸上表情移开眼,这么做作的一系列动作,猪都知道是心虚好吗,于是我直接坐在他旁边,伸手勾住他脖子凑过去道,“都被我猜出来了还不告诉我?”
还没等到周贺江开口,一只手伸过来将我勾着周贺江脖子的手给拿开来,我转头,发现是刘侨,他拿开我的手又抓起我另一只把我拉起,“上课了。”
“这么快。”我无比惋惜,拍了拍周贺江,“待会儿下课别走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然而我并没有等到周贺江,因为这孙子一下课就屁颠屁颠去找李笑琴了,这下也不用我去问了。
“等会儿你要去干什么?”刘侨问。
“先回去。”接下来没课,我突然想起前两天我请的假,“对了,秦朝布置的是什么作业。”
刘侨不回答反问:“那天你干什么去了?”
我一愣,随即恍然答道:“哦,那天啊,朋友被砍了两刀,打电话给我,我去照顾他。”
“胡乐还是范戚?”
“嗯?关胡乐和范戚什么事?”我疑惑。
刘侨停下脚步微微低头看我,“除了他们俩,我不知道还有谁会让你这么上心,连秦朝的课也逃。”
“......”我一下子还不知道怎么反驳,讪笑了两声才道:“那个朋友不是这边的,也没有家人,认识的就我一个不找我找谁啊。”
说谎我还真不太在行,脸上装着我说的就是真话,刘侨收回目光,终于抬脚开始走,声音没带多少情绪,“那你该小心一些,被砍伤,一定是惹了什么事。”
我连忙点了几个头,转移话题,“秦朝到底布置了什么作业,我可是要赶两份呢。”
刘侨脚步顿了顿,这回偏头看我时居然带了几分笑意,“秦朝布置的是画人体。”
“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声,“最烦画人了。”
刘侨道:“别急着骂,不止是人体,还必须是全身裸/体。”
“......”我张大嘴。
刘侨微笑着道:“期限是下周五。”
秦朝,我操/你大爷!
刘侨又道:“对了,模特是自己找,我们就互相画吧?”
“啊?”我吃惊,急忙干笑摆手,“别别别,说真的,我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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