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航急了,怎么往常不见你这么好说话?他别扭了一下,嘀咕道:“其实也不累,卧铺车呢!”肖长山再听不出就是傻子了,他得意的笑了一声,搂着顾航又亲又啃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肖长山和顾航就醒了,今天顾航要回部队,他们镇上没有火车站,还需要专门搭车到隔壁镇去乘火车。
肖长山先起来的,已经在厨房里煮早饭,顾航嘴里刁着牙刷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活,肖长山回头见他一嘴的牙膏沫,嫌弃的说道;“你恶心不恶心?我这正做饭呢!”顾航傻笑一声,端着水杯跑到外面去刷牙。
不一会儿,顾航洗梳好了,这头肖长山早饭也做好了,因为怕耽误了顾航赶车,肖长山就简单煮了几个荷包蛋,里面加了米酒,闻起来忒香了。
顾航捧着碗,突然咧嘴笑了一下,肖长山莫名奇妙的问:“你笑啥,跟个傻子似的。”顾航亮着一口大白牙,说道:“吃了鸡蛋好滚蛋。”
肖长山被逗笑了,敲了敲他的头,说道:“快点吃吧。”顾航点头,捧着碗大口吃了起来。
吃过完之后,顾航进了肖城的房间,肖城正光着小肚皮熟睡,顾航拉过毯子搭在他的身上,又捏了捏他的鼻子,肖城不舒服的动了动,翻了个身继续睡。外头肖长山已经在催了,顾航便起身关上门出去了。
现在天还很早,肖长山和顾航两人在车站等车时,四下除了他们再没一个人,两个人都有些舍不得对方,不过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肖长山看着他,这些年来,他们都是聚少离多,所以每一回的相聚都会格外珍惜,下一次还不知道再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顾航也看着肖长山,肖长山看着他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忍不住伸手撸了撸顾航的头,顾航没有躲,还蹭了蹭,跟只小狗似的,肖长山收回手,再过一会儿车子就要来了,他趁着还有时间对顾航嘱咐道:“在部队里注意身体,要多给我写信。”
顾航点点头,对肖长山说:“我知道,你也要经常给我写信。”想了想,顾航又说:“你的腿不好,在家不要做重活,对城城耐心点,不要老是骂他。”肖长山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了。”
这时,往邻镇的小巴士从远处缓缓驶来,肖长山招招手,那巴士停下来后,顾航便拎着包登上车,上车之后,他还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望着肖长山,车子启动,肖长山看着他的脸,冲他挥挥手,一直等到车子渐渐消失在薄雾里。
顾航所在的部队是离首都不远处的一个县城里,顾航到站下车时,车站外已经有一辆军用越野车等在外面,顾航见了那熟悉的车子,张嘴笑了一下,几步跑上去,拉开车门,对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喊了一声:“周医生,怎么是你来接的我?”
周元汉向上推了推眼镜,笑着对顾航说:“你们队长领着其他人在拉练,知道你今天回来,叫我来接你的。”顾航说:“其实不用,县里离连队也没多远,我不要一会儿就能跑回去了。”
周元汉笑道:“来都来了,你就享受这一会儿,等回去老胡又要操练你了。”顾航笑了两声,对周元汉说:“队长不是这样人。”
顾航嘴里称周医生的这个男人穿着一身迷彩汗衫,年龄大约三十来岁,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这人便是顾航所在部队的心理指导医生周元汉。
只是人看着斯文,动作却一点不客气,自顾航上了车后,就开始在顾航包里翻腾吃的,不一会儿翻腾出一包锅盔,看也没看,先塞了一块在嘴里,接着又翻出蜂蜜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上缴了啊!”
顾航急了,抢了过来,不满的说道:“这是长山给我买的!”
周元汉动作停了下来,对着顾航挤眉弄眼,又问:“回去这么几天,你们有没做过?”
顾航脸上顿时涨得通红,还紧张兮兮的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生怕被人听到,周元汉见他这反应就知道了,又笑道:“怎么样,有没有照我教你的方法试试,看他是不是在家里为你守身如玉?”
顾航在他老家有一个同性恋人的事,在713陆军基地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其中就包括周元汉,他比顾航早两年进连队,在这期间看多了像他们这种关系的,只是到最后有无疾而终的,有分道扬镳的,也有回归‘正途’结婚去的,看了这么对,也只有顾航坚持下来了,因此就显得格外特别了。
顾航的脸红的快要滴血了,他瞪着周元汉说:“长山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周元汉哼了一声,说道:“做为一个男人这么能忍,要不就是心理有问题,要不就是身体有问题!”顾航气的不行,他不想听他编排长山,只是他嘴笨,辩不过周元汉,索性便扭过头去不跟他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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