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厦身上衬衣已经褪下,整个优美紧实的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
舒展的肩背和紧实腰腹,每一寸线条每一厘的起伏都是精心琢饰的杰作,透过几面镜子侧面正面光影交错,迷离到醉人。
贺骁手里烟又抽了一口,他甚至能看清白玉般的精实胸膛上两点在微凉的空气中挺立。
像是被抚摸过,更像是等着一场爱抚。
灯光下的人已经拉下长裤的拉链,浑然不觉,令人血脉贲张的情/色,偏偏又像草原上被猛兽窥伺的鹿一样无辜。
是的,无辜。
“他的心思都在戏上,平时很多事难免疏忽……”
所以他看着,齐厦可以继续他的无辜。
在这个夜雨欲来的潮热傍晚,空气都似乎黏稠,全世界灰暗成一片虚无,贺骁目光始终精准地捕捉灯下人的位置。
他抽烟的力道很重,速度却很慢,跟着那个人动作的韵律,似乎能听到野兽的喘息声。
“你要替他判断,会替他做决定,但不能当面质疑他,要把他当成爱人似的哄着,捧着,看着……”
贺骁又狠狠抽了一口烟,浓重的尼古丁气味猛地涌入肺腑,隔着一扇不算厚的玻璃,齐厦身上终于只剩下最后一片聊以蔽体的布料。
隔着一层布料,圆润的弧度非常诱人,捧着,他好像也真能捧起来。
晦暗中青烟猛地炸开,又在眼前升腾,袅袅舒展的青色藤蔓,远近虚实呼应交错,就像是把灯下诱人的身体缠缚禁锢住。
修长的劲瘦的身体,从腰窝到挺翘的臀,再到匀称笔直的长腿,每一寸线条都是欲,每一点起伏都让贺骁浑身肌肉紧绷。
贺骁最后目光停驻在精致的脚踝……他的手很大,握上去是不是围度刚好?
“你要学会掌控他……”
夹着烟的皮肤一阵灼痛,贺骁的手很轻地颤了下,顺手用力摁灭烟头,一双充血的眼睛微眯起来一直锁住齐厦,没有离开。
他就像是重温一遍少年时的迷梦,或者说真实比梦境有过之而不及,他光看着就险些把自己看射了。
贺骁两手撑着栏杆,肩臂上肌肉收缩贲张几乎要把上衣撑开。
刚才那一句,女助理的原话是,“你要学会掌控他的情绪。”
最后两句,也是最重要,女助理当时说得尤为郑重。
“不管你是弯的还是直的,不要对他太亲密,不必要的时候连盯着他看也最好不要。”
“他很忌惮同性,无解。”
☆、第六章
童年那次受伤后,贺骁再次关注齐厦已经是七八年后,那一年贺骁到d国执行一个禁毒战争合同的任务,伤得比前一次更重,整整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
就近在这边养伤,当时电视台正播一个军校题材的电视剧,里边有个学技术的军校生他看着顺眼,后来看演员表才知道是当年那个童星。
齐厦也长大了。
那时候的齐厦真漂亮,还有些少年的青涩,但他扮演的那个角色却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沉静果敢和慧黠,而且性情高洁得出尘不染,就像是神话里浑身雪白的狐狸。
剧情里军事演习,他跟一个兵王搭档,那神一样的默契配合让同样经常在火线穿越的贺骁艳羡。
贺骁回去后好长一段看他那几个做技术的搭档不怎么顺眼,全都糙得像树皮,还五大三粗。
是的,这是他来齐厦身边的原因之一,有生之年唯一有过浮想的人向他求助,是个男人都没法拒绝。
他长年累月奔徙在战乱频发的国度,一直没多少心思关注其他,但这次齐厦撞到他眼皮底下,贺骁不能否认他确实也是存着几分好奇来的。
只是没想到事实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没有什么白狐,只有一只呆头呆脑的鹿。
更意外的是刚才他确认的事实,就算是鹿,只要还披着这幅皮囊,齐厦对他依然有强大的性吸引力。
五分钟抽完一支烟,天已经黑透。
瞟一眼垂幕那头的人已经把衣裤换上身了,贺骁利落地推门进屋,其他的现在先不用想,休息室顶灯刚才坏了。
走进屋没两步,“咔”地一声更衣室的门开了,齐厦出来见他似乎愣了下。
齐厦早先进来搞秘密活动是把房间门从里锁上的,脑子转了几秒钟,“你刚才在露台?”
“嗯,”贺骁抬头看灭掉的顶灯不确定坏到哪个程度,伸手挡住他,“别过来。”
但作为一个接受过专业余光视物训练的人,还是能看清齐厦手上脏了的白衬衫慢悠悠地翻了个边,一脸戒备地望着他。
知道他担心自己把往衬衣上涂巧克力的事说出去,休息室里只剩下镜前灯还亮着,贺骁两条浓眉皱着,掏电话,“我什么都没看见,坐沙发那等,我叫人。”
台词的套路,我什么都没看见等于我会帮你保守秘密。
齐厦站着没动,等贺骁打完电话,由衷地说:“你是个好人。”居然看见还肯替他瞒着。
贺骁一怔,心情复杂地盯着齐厦看了好一会儿才把脸转开,抬手把落肩膀上的烟灰扒下来用指腹几下碾得看不见。
你嘴里的好人刚才隔窗窥视都不止,还对你足足硬了五分钟,就差再干点别的。
究竟是大咖,电视台很快给齐厦换了间休息室,女助理带着化妆师来了,齐厦的化妆师也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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