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立坤环顾四周,奇怪道,“段哥呢,没来吗?”
“他有点事儿要处理,来不了,”钱学明不耐烦地侧过脸去点烟,深吸一口,才眉眼舒展地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随手将屁股旁边的文件袋给扔了过去,“喏,这是你段哥让我带给你的。”
蒋立坤眼睛一亮,低眼看了下那文件袋,想起什么似的,迟疑着抬眼问道,“听说你们跟家里摊牌了,看情况……好像不太坏。”
钱学明翻了个白眼,语带讽刺,“怎么,还想跟你钱哥面前投石问路,小崽子,瞧你那怂样,有本事儿先把人给吃肚子里再说吧,没学走路倒想先学跑了。”
眼珠子一眯,摸着嘴角做出一副苦口婆心地劝慰,“我说你也别死盯着一个不放,这天下这么大,难道少了这么一个冯臻你还找不到愿意伺候你的人了?你要信得过哥,”钱学明语气顿了顿,脸上带上几分戏谑地笑容,低声说道,“哥找两个过来给你尝尝鲜?”
蒋立坤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钱哥,你这话儿不如跟段哥好好说说,相信他会给你一个最诚恳的答案的。”
钱学明眯着眼抽烟,听见蒋立坤提段瑞心里就不高兴,他这几天被做狠了,刚被人开车送到这边来的时候还狠狠挠了他男人后背两长长的血条,好不容易他这缓下气了,乍被提起又觉得赌气地不行,手指一摆当即下了逐客令,“行了,东西我给你送到了,拿到就走人吧。”
“那行,有空再聊吧,钱哥。”蒋立坤没心情挺他瞎掰扯,听到这话儿正和心意,拉开门就往外走。
门外站着刚才那个高个服务生,浓眉大眼的倒是看着眼熟,想想前几次过来玩好像也是这人跟边上,蒋立坤抿着嘴思索片刻,不由多看了这人两眼。
那服务生倒也识趣,见着人出来,立马躬身带路,领着人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蒋立坤便顿住了脚。
就见前面一个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搂着一个身着服务生服装的小个子男孩进了包厢,在明亮的灯光下,蒋立坤眼尖地看见那男孩屁股底下肆意揉弄着两瓣的大手,以及男孩眼带媚-意的侧脸。
在那个时代,同性恋对于普通群众来说就像是一个传染性极为厉害的病毒,往往谈之色变。但是在中,却是不乏这类的佼佼者,例如段瑞和钱学明。
按常理说,蒋立坤对这个也是看多了没感觉。只是刚才乍一听钱学明这么提起,他这眼神就不由自主地直勾勾追着看,嘴里忍不住啧啧两声。
看那小男生走路一扭一扭的,瞧着脸不是脸,腰不是腰的,男孩子扭得那么浪,整个都是妖里妖气的,远远瞧着都觉得胃里泛酸。
哪像他家冯臻,就是坐着也是板板整整地挺直,光是看着都觉得心里舒坦。
蒋立坤这上上下下地比较一番,暗自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对自己比了个中指。
旁边那个高个子服务生看蒋立坤多瞧两眼,却又不像是感兴趣的模样,隐隐还能看见他不屑的眼神,心里嘀咕一阵,嘴上并不敢多说几句。
其实,像刚才那样的小男生在会所里还有不少。
如今国家颁布了引进外资的政令,海外归国的华侨一时间蜂拥而至。其中又属港商,澳商占了大份额,这有需求就有市场,类似小男生那种跑到会所来讨生活的人群也有不少。
从会所里出来,蒋立坤打算王家找冯臻,为免到时冯臻躲着不见自己。临了,他又邀上赵叙,余珊珊一块去。
蒋立坤后脚带着东西风风火火地领着人到王家的时候,常威前脚就拉着丁雅找到了蹲在菜田埂边上拔草的冯臻。
“阿臻,阿臻,”隔着几条田垄,丁雅的声音就远远传了过来,冯臻抬头看时候,人已经跑到自己眼前来了。
常威摸着脑袋憨笑,“阿臻你拔草呢,我也来帮忙吧。”
冯臻看了看自己脚下,又看了看丁雅身上洁白的连衣裙,果断摇头,“不用了,我都拔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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