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傲奇怪道:「有侍卫巡逻不是吗?」
顾轻尘嗤笑了声,拿起另一份资料递给他,「这是皇宫守卫巡逻的示意图。如何突破,南宫乐已经演示过——三分钟而已。」他伸出手指比了比。这个时间单位随着南宫乐的推广而被人所熟知,让离傲很清楚三分钟是多么短暂。
顾轻尘又指着图上皇宫最外边那加粗的黑线说:「其实整个防御系统里提供最有力保护的反而是这堵宫墙,高四尺有余,三百步内没有任何遮蔽物,每隔五十步有一座瞭望塔,同样是一刻钟内会有三支巡逻队伍走过。任何人想要翻入城墙都难以避开守卫的眼睛。」
离傲挑起眉毛,「那你有办法进去?」
顾轻尘一哂,「想要强行闯入是很难的,不过,你忘记我最擅长的是什么了?」
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易容和伪装!」
「是的,乔装成太监或宫女混入皇宫后再行动,不一定会成功,但接近目标绝对没问题。」
离傲却不以为然,「现在皇宫用的身分卡是采三色套印,身分卡上的头像极为逼真。要制作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具,必须对那个人有长时间的仔细观察,对方也未必有这个机会和时间。」
顾轻尘笑了,「的确如此,但这次的对手很特别,身分卡对他毫无意义。」
离傲愣了愣,「没有意义?为什么?」
「他是南疆万塔国的太子,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宫。」
「万塔国太子?容肃?」他虽然是奉旨上京,但具体做什么圣旨上并未写明,他也没去问,没想到此事还涉及了南疆。
「你知道?」顾轻尘有些意外地挑起眉,但随即释然。天机谷号称博古通今,知道一个太子的名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离傲正色道:「知道不多,南疆封闭排外,中原人几乎无法进入,对其也不甚了解,只知南疆蛊术十分阴邪。容肃的名声也是这几年才传出的,性情残暴,起兵囚兄,独揽朝政,而且听说他将分裂已久的南疆统一了大半,因此声名鹊起,连中原这边都有所耳闻。如果来的是这个人,还真要谨慎以对。」
「是的。」
顾轻尘抽出一张红头的纸交给他,标题赫然写着「容肃」两字,不过粗略扫一眼就会发现关于这个人的介绍非常简单,几乎就是刚才他说的那些,而且自从确定要出使大永后,容肃就一直戴着面具,以致南宫乐的情报网连他的真实样貌都没打听到。
离傲奇怪道:「他为什么突然来访?南疆和中原已上百年没来往了。据传当年中原战乱也波及到南疆,导致南疆分裂成无数个大小不等的国家。万塔是距离中原最近的南疆国家,听说也是最强大的。这回容肃突然到来,难道是南疆统一了?」
「不,事实是,他想要统一南疆,所以才来。」
「想要结盟?」离傲不解,「中原根本影响不到南疆,容肃即使和我朝结盟也得不到好处啊。」
顾轻尘笑着摇摇头,拿了另一份资料递到他面前,「你看这个。」
离傲接过一看,资料上寥寥数语,介绍了一个名为「珍狮塔」的宝物。
珍狮塔已经传承千年,高约一尺,以檀木制成,通体找不到一处接缝,塔身上雕着几头形态各异的狮子,并缀以珍珠、琉璃等物,价值非凡。它神奇之处在于,当有水流从塔顶浇灌而下时,塔身会发出唱歌一般的声音。
这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南疆人信奉真教,而小塔传出的声音就和教中赞歌一样,所以这座小塔被南疆人奉为圣物,就像是中原的传国玉玺一样,拥有它才会被承认为正统。不过百年前珍狮塔突然丢失,传闻是当年的南疆国王有违天道,珍狮塔被真神收回,要等新的贤主出现才会重新现世。
容肃应该是要找珍狮塔,但……离傲不解的问:「这东西和我们大永有什么关系?」
顾轻尘抿了口茶,拉起滑落的薄毯,这才懒懒地压低声音说:「原因自然是不能写出来的。」
离傲会意,凑得更近,听他耳语道:「据皇上所说,当年大永的开国皇帝征战沙场时曾在与南疆接壤的云州边境遭到埋伏,他与亲信突围时意外进入南疆,具体发生什么如今也没人知道了,不过他从南疆出来时竟将珍狮塔带出来,此后珍狮塔就一直藏放在大永的内府之中。
「而南疆因为失去圣物导致各部落造反,分裂成十几个国家,至今未能统一。这回容肃突然来访,朝廷认为他极可能是冲着珍狮塔而来。在他于京城期间,朝廷最少会为他举办两次宫宴,一次接风,一次送别,到时他和他的人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皇宫,避开那道最麻烦的宫墙。所以我想,他们最好的动手时机就在那时。」
「的确如此。」
离傲点点头,沉吟不语。
此事可大可小。
说大,南疆和中原之间隔着连绵广阔的塔塔山脉,几乎没有现成的路可走,加上文化、习俗和信仰各方面都大相径庭,双方几乎从不来往,也未发生过战争。
当初南疆尚未分裂时,逢新王登基才会派一、两个使者到中原来面见皇帝,但就两国关系而言,也没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就目前来看,即便南疆统一,对大永的影响也不大。
但说小,之前没发生过战争,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放任南疆统一难保不会给自己埋下隐患。更何况南疆复杂封闭,又以蛊术闻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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