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的校医院中从十分钟之前开始就一直回荡着一阵呼痛声。
“疼!轻点!”
“啊,医生您轻点,特别疼!”
“别别别。”
校医擦了擦光洁额头上的汗珠,取下口罩,无奈道:“小同学,我是在给你同学清理伤口,不是你;我是医生,不是你。所以你能保持一个旁观者的基本沉默,做一个沉默的大多数,好吗?”
颜徐瘪瘪嘴:“不好......”
年轻的校医一听,立马作势要对着付堪手臂上的擦伤下狠手,颜徐“哦哦”两声委屈地给自己的嘴巴做上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这下颜徐只能紧紧地闭上嘴巴,但是担忧的眼神却不能控制地乱晃。
疼吗?
他用眼神询问。
付堪回应:没事。
付堪是觉得还好,但是看着颜徐的反应,总觉得自己必须要疼一疼才能对得起颜徐,这样一想,原本不怎么样的伤口突然就生出一些疼意来,还随着颜徐眼神光临的次数不断叠加。
颜徐刚才眼眶都红了,只是着急来不及擦,现在眼角很明显地能看出一道泪痕,沾上了灰尘有点脏,却更称的那双眼睛干净而清亮,好像有一汪清泉,水盈盈的,莫名看得人心头一跳。
“怎么了?”颜徐疑惑。
付堪:“没什么。”
颜徐无不担心地说:“没什么就好。”
坐在床边的颜徐继续关注校医处理付堪伤口的进度,时不时还要捏着床单紧张,想“帮着”付堪喊出来,却又屈服于校医的“淫/威”之下。
不一会儿田龙便赶了过来,手里捏着手机,正在打电话,应该是说的不太开心,脸红脖子粗,语气急的,神情怒的:“你们班必须就这个事情给我们一个解释,打篮球赛可以,但是找校外人员还弄伤了我们班的人那就是原则性错误了!你们班的那几个不好好赔礼道歉,我明天就坐到你办公室门口哭,撒泼打滚那种,拉都拉不起来那种!”
这威胁挺有力的......
见两个学生都看着他呢,田龙故作正经地咳嗽几声——也不知道刚才拿出泼妇样的人是谁。
“我学生没什么大碍吧?”
校医:“普通擦伤,清洁伤口后消毒上药就好。”他用手里的棉签指了指颜徐,“他表现得倒是看起来这位同学伤势很重。”
我那是关心则乱,一看就知道是单身狗,连暗恋的人都没有肯定。
颜徐不屑地在心里面哼哼。
校医动作麻利起来,很快就给付堪上好了药。
他叮嘱道:“每天来我这里换药,注意不要沾水,保持清洁。”
颜徐:“谢谢医生。”
校医就是喜欢和颜徐唱反调:“该是这位同学说吧。”
我这是家属的自觉,提前练习你懂吗?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滋啦滋啦对/射出电流。
哼!
这次故意撞付堪的人的确是二班请来的外援,校外人员,街头混混,之前在体校,可是因为触犯校规被开了,人品球品都不好。为了让他们混进来,二班的人还故意带他们去染了黑发,弄成了学生指定平头,还给门卫塞了一包好烟。
可谓是处心积虑,无不费功夫。
“可是,可是我们只要他们帮着把篮球赛打赢就好啊,没要他们去撞一班的人。”
二班的篮球队队长低着头,有点不安,他承认了找外援的事情,却不承认故意使坏撞人的事情。
“我没做就是没做,不信我明天把weixin聊天记录翻给老师您看。”
“还在狡辩!”二班的班主任拍桌子,“篮球场上发生的事情能是假的吗?不仅仅是我们班一班的人看见了,全校都知道了,还能全校集体眼瞎不成?你现在承认,我们就原原本本地处理,再不承认就从严处罚。”
“我说了,我真的只是让他们来打篮球赛而已。”
二班班主任气得快冒烟,他是和一班经常争锋相对,那也是建立在公平的基础上的,绝不会使什么小手腕,而这番解释在他耳里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的狡辩:“人是你喊来的,他们怎么想怎么做,那就是你头上的锅!自己拎不清,就别怪老师我不念师生情!”
篮球队长梗着脖子低吼:“我真没做!”
“行行行,你没做,回去给我停学三天,想好了再来!”
二班班主任下一秒就要心肌梗塞:“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孩子,怎么做出这种事情!”
付堪回来,难得受到了一班的“夹道欢迎”,女生们眼眶都有向兔子靠拢的趋势。付堪是长得帅,成绩好,但平时因为他的性格,诞生出浓浓的疏离感,便多是崇拜,现实还真没有什么女生愿意和他靠近,这次如此激动,多半是建立在班级荣誉感,和一班集体感上面的。
“他们,他们太过分了!”
“怎么可以这么下作,无耻!”
“必须为付堪讨回公道。”
“付堪你没有什么事情吧?他们班主任该不会还要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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