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只留下那四个男人沉重的呼吸声,淡薄的雪光从窗外照进来,映着一室清冷。顾适艰难地扭过头,看着身后伫立着的男人们,墨色的眼睛在幽暗如同狼似的灼灼发亮,他喘着气背靠着床,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人。
对视许久,终于有人忍不住出手了,一个男人摸索着向他靠近,唇角挂着讪笑,“这是荣少碰过的人啊,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精糙冷硬的手抚上他脖颈,让他生出许多颤栗,他拼尽全力断喝一声:“住手!”
男人的手霎时震住,不过随之是更为放肆的拉扯,“你以为你是娘们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呸!不过是富商们包养的小情儿罢了,装什么装!
手帕上的药效还在发作,顾适喝了那一句后,全身更为无力,他动弹不得,张着嘴又再也出不得声,只能狠狠地瞪着眼前男人们,此时的他就恨自己做什么要参加这倒霉的寿宴,如果拒绝荣思城,也许他今晚就可以顺利离开,可现在…….顾适无奈地垂头苦笑,他是欠了荣思城几辈子的债,非得两世来还?
视线渐渐模糊,几个男人在慢慢向他靠近,他知道自己逃不过,索性闭了眼睛不去看,这一晚就当被狗咬了,他顾适若能活着出去,定不会放过这帮人!
就在这千均一发时,只听暗室里发出几声低喝,紧接着几股劲风扫过,随之是阵阵拳脚相加的声响,顾适蓦地一惊,睁开眼时,只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肃然而立,大约是刚刚击倒那几个男人,胸膛微微起伏着,不等顾适回过神来,他已大步走过来,蹲跪至面前时,才看清,原来竟是陈行深!
“小顾,小顾,你怎么样了?”陈行深生怕他有事,忙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顾适惨然一笑,想说话,但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只好对着他傻傻地笑,陈行深更心慌,“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小顾,你说话啊?”
身后几位跟随陈行深进来的保镖很快将那四个男人,其中一人见陈行深着急,便插了一句,“这位先生可能是被mí_yào暂时困住,一时还没缓过来,先躺一会,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陈行深听了,扭头看向那四个男人,他眉眼凌厉,温润的脸上早已转变成阴沉的寒怒,四人男人见状,忙俯在地上求饶,“不是我们干的,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先生,先生,请放我们走…”
一个黑衣保镖走过来,贴过陈行深耳边道:“这几个都是那个叫艾伦带来的。”
“好,放你们走对吧,那你们得把请你们的老板给叫来我面前,就说我陈行深请他到陈家一聚,如果不来,明天我就带人亲自过去找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后的人是谁,这城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陈行深要找个人还是不难的事!”
四个男人面面相睽,这种事有谁会去跟老板说,陈行深也不管他们脸色,话语一掷,便架起顾适大步离开房间。
穿过灯火辉煌的大宅,陈行深架着顾适迅速出了门,上了不远处停的一辆轿车,他扶着顾适靠坐在车后座,尔后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看他脸色苍白,又跑过车后,打开车尾箱,取出应急的保暖被替他盖上。
小雪稀稀落落地下着,几米外的大宅里人声喧哗,流光溢彩,顾适靠着车窗遥遥望着,仿若隔世一般。
车里温暖如春,陈行深从车内取来备用的热咖啡递给顾适,在喝了口热饮后,顾适才真正缓过气来,清了清嗓子,终于能说话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狼狈样,自嘲地笑道:“又让陈少见笑了,我怎么倒霉的时候全让你碰上了?这叫什么,该叫孽缘吧。”
陈行深见他这付似笑似哀模样,眉头猛地一皱,扶着他道:“小顾,你别再跟着荣思城了,他保护不了你,只会给你带来麻烦,你得尽早离开他才行,如果需要钱,我可以支持你。”
话说到此,他的眼中瞬时流过一道痛色,却又很快叹息几声,将这抹心疼迅速掩去。顾适聪明,知道他想说什么,便绽出个笑道:“别担心我,我很快就可以离开他了,钱的事,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不过今晚还是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我早就……”他耸了耸肩,打趣道:“早就被狗咬了几口了,呵呵!”
陈行深听了这笑里带痛的话,只觉胸口更痛,他突然拉近他,猛地将他抱进怀里,紧紧拥着,仿佛要将他深深镶进身体深处似的,由于太过紧迫,抱着他的手竟有丝丝颤抖,顾适忍不住轻咳几声,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又放松,“对不起对不起,你身体没事吧,刚才他们给你喝了什么?没打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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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陈行深在这篇文里就是个深情万分的男二号, 呵呵, 其实我也很喜欢他,不过,咳咳,那个,我更喜欢外冷内热的荣思城多点,哈哈哈哈(不会被踢吧)!!
☆、37·爱与被爱
陈行深听了这笑里带痛的话,只觉胸口更痛,他突然拉近他,猛地将他抱进怀里,紧紧拥着,仿佛要将他深深镶进身体深处似的,由于太过紧迫,抱着他的手竟有丝丝颤抖,顾适忍不住轻咳几声,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又放松,“对不起对不起,你身体没事吧,刚才他们给你喝了什么?没打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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