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祁周也会和保镖聊聊天什么的,但是他太高冷,往往祁周自言自语大半天疑惑的看向那人才发现人家确实没理自己。
祁母去世的电话打来时,祁周正在厕所里手忘脚乱的擦鼻血,保镖拿着手机站在浴室外边看着一脸水的祁周,平光眼镜下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祁母走的太突然,以至于到了葬礼上祁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手臂上别着黑纱,跪在蒲团上,有人来他就弯下腰鞠躬。一切像是一场电影,突如其来的让人措手不及。
祁父和祁商都没有出现,连带着那些想要攀关系的人也没出现,这场葬礼显得有些清冷,祁母平常相熟的几个姐妹聊八卦般讨论她的死相,最后都是一致的感慨:“怎么就突然跳楼了呢?”
祁周也诧异,怎么就突然跳楼了呢?
保镖跟在他身后,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他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来的人是谁都是要鞠躬答谢,一样的。
照片上的贵妇人笑的温柔端庄,真像大家闺秀,可是怎么就没了呢?祁周盯着她的笑容,其实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妈妈,从小到大连件衣服都没给他买过,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可是祁周知道她骨子里还是爱他的,只是比不过爱自己。
程珂一到的时候慰问的人都走完了,沿途的花篮倒是不少,他火急火燎的一点形象都没有进来,一眼看到跪在地上脆弱的祁周还有他旁边不知道是谁的男人。
“祁周!”
跪在地上的人擦着眼睛看过来,委委屈屈的喊了声:“程珂一。”他其实更期待见到另一个人。
他的眼泪滚出来的一瞬,程珂一想,他这辈子估计就栽在这个人手里了。
“能站起来吗?”祁周点头,顺着他的手站起来还指了指后边跟着的人,“保镖。”
程珂一看了眼,扶着祁周站起来。今天要守夜,祁周待会儿估计要跪一晚上,明天下葬不知道祁家的人会不会来。
祁周有点冷,吃了退烧药,歪在程珂一肩膀上说话:“我妈她对我其实很好。”
程珂一点头,后来祁周就没说过话。
两个人跪了一宿,第二天早上祁周有点晕,被程珂一扶着换了衣服才强打着精神去墓地。出发前,程珂一看着祁周单薄的背影,没忍住把人抱在怀里:“祁周。如果你觉得累了,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祁周脑子里晕乎乎的没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呢就被人亲了,两个人嘴唇贴着嘴唇,程珂一的眼睛里全是紧张和心疼:“祁周。别忙着拒绝我。我,我会等你。”
祁周愣愣的看着他,然后沉着脸推开他上了车。
他现在很累,但是不需要这个人的安慰。
葬礼过后很多天,祁周坐在阳台上看书,看到书上晕开的血迹还有点愣怔,但是下一秒他就离弦之箭般飞奔去了洗手间。鼻腔里的血液滴滴答答顺着流水没入黑咕隆咚的下水道,祁周僵硬着身子瞪大眼睛有点悲伤。
出来时见保镖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又紧张起来,只好蹩脚的张牙舞爪:“不准告诉哥哥听到没有!”说完又加了句哀求,“不然我的零食又要被没收了!”
保镖迟疑了很久才点头,祁周又能开心一整天。
祁商来的时候,祁周正坐在阳台上发呆,手里的书翻到哪一页自己也分不清,看见他换了鞋子走进来突然很想哭,等到被人抱在怀里就真的忍不住哭起来。
呜呜咽咽像是孩子为了吸引大人的注意力,就是要哭给你听。
祁商搂着他吻去他的泪水,祁周却突然捧着他的脸颊去亲他的嘴唇:“祁商。”
祁商第一次听到祁周喊他的名字,身体莫名的燥热起来,抱着人一路去了卧室,识相的保镖拿起钥匙出了门。
祁周趴在祁商身上咬他的喉结,一下一下,轻轻地倒像是挑逗,祁商知道他心情不好,只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你好久都不来看我。”祁周咬累了,就趴在他身上用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
祁商想抽烟,但是手边没有,只好拿指腹鼓点般敲打祁周的肩胛骨:“以后我会常常来看你。”
祁周点了点头,眼泪又流出来,忙翻身躺在一边:“我困了,睡觉吧。”
祁商果然三五不时的来看他,祁周总觉得这样不对,某天和程珂一一起出门时突然开了窍。
这时正是春光灿烂,咖啡店外边的小篱笆里蔷薇花开得正艳,祁周不能沾鸡蛋,只能吃柠密饼干,程珂一却开心得很,毕竟他以为祁周不会再见他。
“你还找工作不呀?”
祁周摇头,从书里抬头:“我发现这样懒散着也没什么不好。”
程珂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这样混吃等死的当个米虫和那些被包养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祁周愣了愣,嘴边的饼干慢吞吞的嚼动着,却没了原来的美味。
他这样是有点像被祁商包养了。
一袋饼干吃到一半,有一个女人出现,祁周不解的看了眼她,又去看程珂一,自从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之后,祁周表示自己对妹纸失去了兴趣。
程珂一摆着手往藤椅里窝:“别看我啊!我不认识她啊。”
那个女人已经自顾自坐下,看着祁周笑的风情万种:“祁二少,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前不久刚见过呢。”说完又看向程珂一,“程少爷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和祁二少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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