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兄,我同王妃的确只是凑巧碰见而已。”这句话他重复说了几遍,现在听来却更加没有说服力。在楚慕寒看这也仅是他的无力辩解而已。
“你先听王妃解释好吗?不要对她这个样子。”他不说还好,他这一开口楚慕寒却将愤怒的目光转了过来。
“怎么?我说她,你觉得心疼了?”他当自己不知道吗?他出现在魏王府的那几次他有意无意的想要打听她的消息,当他是傻的吗?
楚景铄明明就放不下她,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惦记,换做是他楚景铄他能好受吗?忍了这么多,不过因为是他而已,换做旁人早不知将人扔到哪个山坳处了,哪里还能给他机会在这里假仁假义的来充当一个护花使者。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楚景铄的声音越说越小,这算个什么事,“王妃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但我的确是因为受到一封信邀约而来的。”
在来南苑之前,楚慕寒就提醒过他,怕楚子晋会在狩猎时闹事,他强打精神来到猎场好危急的时刻帮楚慕寒一把,但他身体状况实在太差,又加之景瑞雪日日来纠缠,索性就闭门谢客。
这几日他闷在屋里,想到云惊澜此时就在猎场闲庭阔步,他心如猫爪一般也想要给自己找借口出门来,但一次一次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为了云惊澜好,也为了楚慕寒好,听闻他二人如今正是恩爱,他既想祝福,又不想让自己伤心,干脆就当个乌龟缩回在壳里。
如果她选的那个人是楚慕寒他愿意放手成全他们,他既希望楚慕寒可以过得幸福,也同样希望她能过得开心,这两人在一起,他觉得很好。
所以他躲起来了,不想被任何人看见,但他来南苑不是为了让自己难受的,他是受楚慕寒之邀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可一连好几天,他只听到了云婉钥小产楚子晋被强制送回京都的消息,难道楚子晋就会甘心就此结束了吗?
楚景铄不敢小瞧了楚子晋,总觉得他如此顺从还怀抱着一丝阴谋,于是在没有得到楚慕寒消息的日子里他越发的有些坐立难安。
傍晚有人送了书信前来,信中所言是南风被困于此,他当即心下一沉,果真,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就知道楚子晋不会如此安分。
如今自己的身体这样,楚慕寒身边最大的帮手便是南风,动不了楚慕寒便向南风下手,他倒也是个聪明的。
烧掉了书信,他原本是带了亲信一同前来解救南风的。想着在南苑,侍卫虽不比宫里严谨,但到底有巡逻的侍卫,不会出什么事儿,便也没带多少人,他难得出门,想独自享受片刻的安宁,便让自己的人离得稍微远了些,现在在楚慕寒看来倒像是他只身前来同云惊澜相会似的。
原本他赶来此处,等了半晌都未能见到碰头的人,他也没多想还以为楚慕寒已经先一步将南风就救走了,正想打道回府,就这样遇见落葵,遇见云惊澜了。
巧得好像故意的一般。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也会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刚刚她也说了她是受端王侧妃邀约而来的,只是这个理由在他听来都觉得十分的牵强,何况楚慕寒听见。难道她还有别的苦衷吗?楚景铄着急的希望云惊澜把真相说出来,但她到现在为止甚至连这个牵强的理由都不肯告诉楚慕寒。
楚景铄真的想多了,她来见端王侧妃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因为柳如意,她相信楚慕寒会来这里必然已是听到了阿悄的传话,但楚慕寒不相信她这个理由,他甚至不能明白自己对柳如意的愧疚,他还是不懂她而已,他还是不肯相信她而已。
所以她才会觉得这样的失望。
楚景铄叹了口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他说什么都好像是狡辩,诚如落葵所言,这是他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他终究不过个外人而已。
看起来倒像是别人夫妻床头打,也不知会不会床尾和,他一个外人却着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到底还是有些可笑了。
他失笑着退后两步:“不管冥王兄信不信,我来南苑是受你之托,那信上说南风出事,我怕你会被牵连才带入来此营救,至于那封信我烧掉了,你若是要证据,我也的确拿不出来,但你我同甘共苦这么多年,冥王难道还不能相信我吗?”
楚慕寒眉头深锁,将信将疑的看着他,难道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吗?
其实刚刚他更多的是看见云惊澜站在他身边觉难受,最大的原因来自于对他自己的不自信。闹成如今这个局面他到底该不该相信她呢?他调转了目光,却又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来看她。
过往种种的恩爱还历历在目,她在自己身边时,她是自由的,开心的,甚至比初见她时幼稚了许多,那都是他一手宠出来的。
但无论如何仗着他的宠爱就肆无忌惮却是让他不能容忍的,他明确的希望过她不再同楚景铄见面,即便是偶然碰见了也不该孤男寡女的在此拉拉扯扯。
楚慕寒忍不住冷笑起来,一场感情里,谁先付出谁便输了,楚景铄输了,他也输了,他如今不过是想等她一个解释,难道连这样的要求都很过分吗?
云惊澜只是看着他,看着他冷笑而出,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失望,她原本以为他们之间早已足够默契。外人都传冥王同冥王妃及其恩爱,她也以为那是真的,但这段时间以来,两人之间没有出现过别人便被他们忽略掉了。
这段感情其实都是她一直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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