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澜捧着凉茶温吞的喝了一口,落葵见她毫无反应有些疑心她是不是没听懂,便又说道:“现在外面都在传湘王同云府大小姐私通,如今还珠胎暗结,很是丢人。”
云惊澜放下茶杯笑道:“咦,这都被传出去了啊,你说他俩那事看见的不少,但知道云婉钥怀孕的可不多。”
楚慕寒答应带她回云府去看戏,结果到了云府却是风平浪静,只是看孙氏脸色不好,见了自己竟连怼的心思都没有,云惊澜估摸着这消息也不会是假的,听闻她回门,云婉钥却是坐不住,一条腿不能动都得来讥讽她两句。
如此生机勃勃的倒不像是个崩溃的。
云惊澜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孙氏,也就了然于胸了,恐怕云婉钥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可就好玩了,要是云婉钥知道了恐怕是一哭二闹的一定要把这孩子打掉,但孙氏不告诉她,怕是有留下孩子的意思。
这样也好,云惊澜便也没有拆穿,云婉钥怀孕这事都还没发挥作用,可不能让她把孩子给打掉了,再看云婉钥这么一副怒气冲冲要来找自己茬的样子就更觉可笑了。既然现在看不到好戏她也无意折腾便随意找了个理由,告退去看红姨娘。
天仙草的毒素她虽然是抑制住了,但百草花她却一直未能找到,看到红姨娘这股忧心又不免爬了上来,红姨娘却以为她是为刚才云婉钥的无礼而觉伤心,便好生安慰了她一顿,云惊澜也没有过多解释,她不想让红姨娘担心,至于云婉钥,她哪天不怼自己红姨娘怕是会更加担心吧。
从云府回来,她还没来得及出手,但却有人忍不住了。
这件事当然不是她做的,她原本想来着,但自己终究不是这里的人,有心散步流言也有些束手束脚的,结果她就发现了云茵茵。想必云茵茵是买通了帝都一些较有威望的市井小民,将流言散布出去已达目的,云惊澜本是无意窥见,却隐隐猜到了云茵茵为何会这样做。
只不过云茵茵虽然有心将此事办成,但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做事情来难免碍手碍脚,而且有些地方万一叫人瞧出端倪,亦是会引祸上身的。云惊澜本不想帮她,但是对于云婉钥一事,她心中到底是存有不舒服的,何况如果当初真的中计,下场可想而知。便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一番,又将云茵茵的尾巴擦干净了,不过这样有助于她的事情,她自然乐见其成。
所以当落葵来向她报告事时,她其实一点也不意外,她只想知道云茵茵有没有成功,也很想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
这云婉钥怀孕之事,她当时到没有听见,也不知道是云茵茵后面添加的还是这些乐于八卦之人的俞传俞烈,不过这都没关系,反正云婉钥是真的怀孕了,虽然她这个当事人可能还不知道呢。
“王妃怎么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莫非早已经知晓此事了吗?”
云惊澜捧着脸趴在桌上,“我知晓不知晓不重要,重要的有人会比我们更着急。”
“王妃指的是云夫人吗?”茯苓没说话,原本一直在听着她们讨论,这会儿却突然出了声,云惊澜双眼一亮赞许的看了看她:“变聪明了嘛。让我猜一猜,孙氏和我父亲铁定十分迫不及待的想将云婉钥嫁入湘王府。”
“是啊,出了这样的事,不嫁给湘王还能嫁给谁。”落葵也忍不住接话道,云惊澜也并不反感,若是旁人的丫鬟如此不礼貌,恐怕早已被训斥了,但她没有,如此大的八卦,一个人说岂不无趣?
“可是聘为妻奔为妾,这位湘王呢本就不待见云婉钥,出了这事自然也不肯给她正妃身份,但我父亲花了大半辈子来培养云婉钥,如此结果他肯定不会答应。”
茯苓同落葵费解,楚子晋同云婉钥那事又不是假的,云永康还能怎么样,“所以他们肯定得想办法。”
但是这个办法他们也打听不到,恐怕连湘王那边都还未必知道。
云惊澜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得不错,那我们来猜一猜他们会想什么办法呢?茯苓你觉得呢?”
“嗯,不要聘礼吗?”
云惊澜噗的一声差点将口水喷了出来,她扯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又怕自己动作太夸张伤了茯苓的自尊心,便用力咳了几声,掩盖住自己的笑意:“我觉得湘王应该不是个抠门的主,这聘礼……”
茯苓自觉说了个笑话,也微红了脸深觉老不大好意思,便悄悄推了推落葵,后者更怕自己红脸便期待的看向了云惊澜:“这个奴婢们猜不到,王妃觉得会是什么?”
其实她原本也是猜不到的,直到她看到云茵茵,突然也就明白过来了,云茵茵也是早先知道那件事的人却一直无所动劲,想必到现在是有人逼了她吧,一同嫁入湘王府这个结果也就不难猜了,古往今来,嫡女庶女同嫁给一个男人倒也不是没有过。
如此费尽心机无外乎是想给云婉钥谋个正妃的位置,为了她,云永康和孙氏倒也真是殚精竭虑啊。
先是让云惊澜代替她嫁入冥王府送死,随后是逼迫云茵茵为妾,这兔子急了还跳墙呢,何况她云茵茵还不是个弱小的兔子。
“自然是让清白的四小姐同嫁了,如此既让满足了贪色的湘王,又保住了云婉钥的正妃之位,再者,姐妹同嫁,日后这湘王府还不是他们云氏姐妹的天下了?”
落葵和茯苓忽然崇拜的看着她。
“这样做的话,唯一有问题的便是孙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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