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叙倒是眉开眼笑,说:“不愧是我老大,竟是那个无妄仙尊的弟子。”
瞥了他一眼,池决不动声色道:“你知道的倒是挺多,那么那句话你肯定也听过吧。”
“什么话?”流越把玩起骰筒,饶有兴味道。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眸色微沉,池决云淡风轻道。
眼前这个叫流越的笑面虎,池决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当然知道了,不过我可不是那种随意乱传消息的大嘴巴。”流越笑了笑,说:“我只同金钱打交道,对性命还是很在惜的。”
“我就喜欢你这种眼里只有钱的人。”尉迟叙抬了抬下巴,挥手道:“好了,我要和我大哥喝两壶,这里没你的事了。”
方才的事情告一段落,酒肆内再度热闹了起来,喝酒谈笑,一切如常,流越那一桌也仍旧玩着骰子。
酒肆角落,尉迟叙和池决正对坐着,那群小弟围着另一张桌子兴高采烈吃着菜。
“我以后就追随你了,有我这个小弟,大哥你不亏。”拍拍胸膛,尉迟叙一脸自信。
犹疑稍许,池决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师尊告诉我你在这里吃饭。”
“你师尊是?”
尉迟叙是练气初期,没想到他也被破例收了徒。
“不是五大仙尊之一,他是我在另一个酒肆碰巧遇见的。”尉迟叙豪爽一笑,说:“他说他中意我,就收了我为徒,我也没多想,就拜了他为师。”
是不是你豪爽的丢出一坨金子,然后说不用找了?
池决宛若看到了当时的场景,脑海中的画面犹如身临其境。
如此土豪当然有人中意你,池决暗道,这偌大云引宗内并不只有五位仙尊收徒,想想倒也正常。
“在宗内我没有势力,仅是单独一人,为何认我做老大?”池决把玩着酒杯,不经意问道。其实他对这个很在意。
“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都是练气前期,没想到你短短几日就突破到了筑基期,而且还会迷惑我视线的法术。”尉迟叙满脸惊叹,随后缓了缓,说:“我对凡物已经厌倦了,如今就对修仙感兴趣。自知天分不怎样,在宗内想找一个有前途的天才追随,然后遇见了你,觉得很对我的胃口,所以就如此这般了。”
很对你的胃口是指?
“好的,我收下你这个小弟了。”池决唇角弯起一个弧度。他此刻脑子里全是金灿灿的金子。
“给当人小弟的感觉还不错。”尉迟叙爽朗的笑声响起:“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大哥你若是手头紧,可不要跟小弟客气。”
池决表面平静:“好兄弟谈什么钱。”
池决内心起伏:“我就喜欢你这种只有钱的人!”
“咱们不谈钱。”摸出一小锭金子,尉迟叙笑道:“不过做小弟的自是要孝敬大哥的,这是小弟的一点见面礼,还请大哥笑纳。”
又是金子,金光耀眼,池决感觉眼睛快要被闪瞎了,他不自觉的捂住了眼睛,抵挡受到的伤害。
他好想要啊!
顿一下,睨一眼金子,复而抬眼,摇手,池决一本正经道:“如此大礼,我岂能收。”
“说这种话就见外了。”尉迟叙仍旧笑着,把金子朝前推了几分:“不收下就是不认我这个小弟。”
啊!面子!
该死的面子!我要舍弃你!
池决内心纠结几分,最终放下,绽开笑颜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收下也确实说不过去了。”
说罢,装作不在意的伸手一揽,把垂涎之物扫入怀中。
尉迟叙叫了几壶好酒,举杯对饮,两人相谈甚欢。
陪尉迟叙喝了几蛊酒后,池决回去时走路的步伐都轻飘飘了起来。
晕眩的感觉一阵一阵在脑中扩散。
打着轻微的酒嗝,面色潮红,摇晃步子左踩一步右踩一步,好不容易才回到了无妄峰。
被峰顶冷清的风扫过脸颊,用力晃了晃头,这才感到稍稍清醒了一丝。
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不固定的,左右晃个不停。
自腹部涌上一阵难受,池决受不了,找棵树蹲了下来,倚着坐下。
“十命,我好难受。”抚上额头,池决阖上了眼。
“没那个酒量就不要喝酒。”回应他的是不屑的轻笑声。
嘴角垮下几分,池决可怜兮兮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可是我现在真的很难受,你陪我说说话吧。”
“你说。”
“虽然越阶到了筑基期,可越到后面就越难修炼,我想知道到底我要修炼到什么境界才能替你找身体?”
“为何一直执着于此事?”
“摸不到触不到……若你有身体,我如今的难受也能纾解了。”池决毫不掩饰的说出内心的想法。
愣神几分,十命笑了起来:“原来你这难受,是被酒催动了情/欲?”
“是又怎样……”池决撇撇嘴,委屈的神情犹如得不到糖吃的孩子:“一直以来我都形单影只,不是找不到,而是觉得没有碰到想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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