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阿历克赛心里也回荡起这熟悉的旋律,他摆了摆手,转身走开了:“我不会离开你们的。”
坦克的声音混合着歌声越来越近了,而小矮子再回头时,看见的也只有黄色山岗之间灰色的人影了。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而战士们的歌声也回响在这贫瘠的荒漠高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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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在国外?这是哪里呀——”陶季光着脚站在地毯上,他跟只猴子一样爬上了高高的书架,拿着书架上放着的一个相框问道。
“嗯,那是在英国,英国议会大厦。”迈哈迈德低头去看法国教官整理的游击战实例经验,不去管陶季,头也没抬的说道。
陶季自从那天之后,开始愈发嚣张起来,就好像一点点的试探起了迈哈迈德的底线。迈哈迈德生活奢华,府邸华丽无比,吃穿用度都是欧洲货,他自己也挺在意身边的吃穿用度,绝不马虎,连带着非要让陶季也穿上高档的羊毛纺细织毛衣。
这个人一定年轻时就家境不一般,他这么推测。
“我的真主安拉啊,求你下来吧。”老仆人拽着陶季的裤腿,脸上皱的如同菜花一样,低声的恳求着。“你再这样,书架上的东西掉下来就会砸碎了——”
“切,才不会。我爬树的时候你还都不敢去嫖-妓呢,放手!别拽着我。”陶季的运动鞋扔在地毯上,他晃了晃脚丫,不耐烦的说道。“快点,别烦我。”
“陶季,声音小点。”正在工作的迈哈迈德皱了皱眉头,说道:“再闹就出去。”
陶季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惹了迈哈迈德,他猛然从书架上跳下来,一脚踩在老仆脸上,翻身稳稳落地,偏了偏头看了一眼捂着鼻子敢怒不敢言的老仆,龇了龇小虎牙嚣张的在脖子上比了一下。
“把他带下去,别在这里闹我 。”迈哈迈德皱了皱眉头,把手里的报告往桌子上一放:“你跟我说你到书房里来想找点书,结果就只会爬上爬下翻腾来去的,别影响我,出去玩去!托扎尔那里有药,自己磕药去。”
“我也想看书啊……”陶季撇了撇嘴:“可我不识字啊。”
迈哈迈德让他气笑了,招呼着老仆过来弄水烟,说道:“那你就去院子里练练枪法吧,有你在旁边简直闹腾的无法容忍。”
陶季闭嘴了,他坐在地毯上穿上运动鞋,拿起门口衣架上的羽绒外套,元气满满的跑出了门。他本来到书房来,就是想似乎看看,更了解迈哈迈德一点,最好能抓住弱点或知道他的痛处,迈哈迈德不论表现的如何强硬而优雅,也一定有曾经失态过的往事。
不过看来他被赶出来了呢。
冬天的院子里挺冷,本来不多的盆景已经枯萎了,前院正中央的喷泉与游泳池结了薄薄一层冰。就算迈哈迈德把对自己的虐待都忘记了,陶季也不会忘,他恨不得不停地给迈哈迈德搅麻烦,让他诸事不顺最好了。
于是,当迈哈迈德做完手边的工作,拉开窗帘站在窗边是,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混乱的景象。
一院子的大小仆人追着一个跑上跳下的身影,陶季不小心踹倒了小盆栽,就一帮仆人乱哄哄的去抢着接,而罪魁祸首则玩上了瘾,他跟只猴子一样爬上廊柱,把二楼廊柱上挂的幔布全都扯下来。迈哈迈德一向并不喜欢喧哗,除非是为了连结势力的聚会上,他都是个认真的穆斯林。
“下来!”他推开门走出去,蹙紧眉头斥道,黑色的手杖敲了敲地面:“陶季,给我下来!你在一个忠诚穆斯林的家宅中如此喧哗破坏,就是对真主安拉的不敬。”
陶季还扒在二楼的窗框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没听懂穆斯林是什么意思,然而迈哈迈德已经火大起来了,他对旁边的老仆说:“拿枪来,他要是不下来就把他打下来!”
老仆幸灾乐祸的跑去拿枪,陶季已经跳了下来,他完全没明白自己触犯了宗教忌讳,有些带着不服的站在大院子里看着迈哈迈德。
“你如果在别的穆斯林家宅中做这种事,他完全有理由向你开枪而不犯法。”迈哈迈德依然蹙着眉头:“你信仰佛教么?”
“啊,不怎么信,我只拜过妈祖。”陶季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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