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太监踩着匆匆的步伐前来御书房禀报,“皇上,御史中丞韩大人求见。”
褚瑞宏一听是御史中丞韩大人求见,喜不自禁,立即放下手上的奏折,道:“快传!”
太监领了名立即去传,不一会儿,穿着官袍的韩子箫便进了来,拱着手道:“微臣参见皇上。”
褚瑞宏站起来,快步从御案后走出来,扶起韩子箫,“子潇,快免礼。”
“谢皇上。”
褚瑞宏看着他道:“昨日刘庆和来向朕说你在江南遇险,生死未仆,朕可是担心得紧。”
韩子箫道:“让皇上担心,微臣该死。”
褚瑞宏握住他的手,道:“你安然无恙便好。”
韩子箫瞥了一眼被褚瑞宏握着的手,以前小的时候,他常牵着小小的褚瑞宏,并不觉着有哪里不妥。但时隔多年,两人再握着手,那心境已经全然不同。
褚瑞宏看了看外面的天,道:“子潇,朕与你多日不见,思念得很,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不如今日就留在宫中,陪朕一块用膳,如何?”
韩子箫点了点头,“好。”
褚慕卿命人准备,与韩子箫一同用膳。
用膳时,褚瑞宏屏退了侍立的太监宫女,只留一个贴身太监的在旁边伺候。桌上摆满佳肴,褚瑞宏道:“子潇,这里无外人在,你与朕不必讲究君臣礼仪。”
“谢皇上。”
褚瑞宏夹起一筷子肉到韩子箫碗里,“子潇,朕记得你喜欢这一道万福肉。”
当年在宫里头,韩子箫确实喜欢御厨做的这道菜,他轻笑一声,“没想到皇上竟然还记得。”
“朕一直记得,你可还记得真喜欢吃什么?”
韩子箫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道:“皇上喜欢鸡丝银耳,这道菜桌上没有。”
褚瑞宏欣慰一笑,“没想到你还记得。”
韩子箫当然记得,那时候他们两个同食同寝三年,褚瑞宏每次都会吵着要吃那一道菜,所以,御厨每日都会给他准备。
用了膳,褚瑞宏与韩子箫在御花园散步消食。
褚瑞宏沿着湖边的小石路漫步,身侧随着韩子箫,“你去云州的当日,摄政王也去了苏州,与你同路,不知你可遇上他了?”
韩子箫道:“启程那日在渡口遇见了,见是同路,摄政王便许了个顺风船给微臣。”
“那他待你确实不薄。”褚瑞宏语气怪怪的。
韩子箫听出褚瑞宏语气里怪异,忙道:“微臣与摄政王同行,始终不敢忘记皇上托付,一路伪装讨好,让他放松戒备,以便探听消息。”
“那这一趟,你可打探到什么?”
“回皇上,摄政王此次去苏州,明里说是拜祭恩师,但事后还去了别处,微臣怀疑,他另有目的。”
褚瑞宏微微眯起眼睛,“可知他还去了何处?”
“微臣怕他生疑,并未细问。”韩子箫顿了一顿,道:“不过他只去了四日,想必去的地方离苏州并不远。”
褚瑞宏思索了片刻,“江南明洲一带乃是陵王的辖地,离苏州不远。”
摄政王说要去探望一位故人,所以韩子箫也曾猜想摄政王口中的那位故人是陵王,“陵王与摄政王乃是同胞兄弟,摄政王要是去他那,倒也在情理之中。”
褚瑞宏轻哼了一声,“就怕他们同胞兄弟情深,齐心协力图谋不轨。”
韩子箫沉吟片刻,“皇上,微臣还有一事。”
“何事?”
“微臣与摄政王从苏州乘船返程之时,遭遇刺客,刺客冲着摄政王而来,显然,这世上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有人竟比朕更痛恨摄政王。”褚瑞宏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停下脚步,侧着头看着韩子箫,“子潇,你说幕后主使,会是谁?”
韩子箫道:“微臣只知前来行刺的三名刺客皆是江湖中的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褚瑞宏喃喃道。
“皇上可是想到了什么?”
“不是。”褚瑞宏抬头看了看夜空,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朕只是在想,有人要铲除摄政王,朕正好可以省些功夫。”
韩子箫不语。明知皇帝恨不得褚慕卿死,而他却违背了他的意思,救了褚慕卿,心里几分忐忑。
翌日上朝,摄政王的轿子就停在前面不远,韩子箫下了轿,正好见着褚慕卿也下了来。本想上前去,将玉佩还给他,并知会一声给他从黄易仙那带了药回来。但想了想,还是没上前,怕他又会冷眼相待。
下了朝,褚慕卿径直去了御书房。
“臣参见皇上。”褚慕卿站在御案前拱手道。
褚瑞宏见着他,淡淡地问了句,“皇叔有事?”
“是有一事。”
褚瑞宏拿起桌上的一本折子翻了翻,“皇叔有事方才为何不在朝堂上说,还要特意来朕的御书房?”
“有些事臣想单独问一问皇上。”
褚瑞宏停下手中翻折子的手,褚慕卿道:“敢问皇上,户部侍郎于康犯了什么罪,皇上要将他打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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