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儿回去了?”易云卿问。
喝醉的冬阳反应迟钝,抬眼眼睛都没法聚焦:“哈?”
反应迟钝的人抬着脸,眼睛涣散着没发现眼前的人已经被他区别于平常的神态给迷了眼。易云卿喉咙若干的盯着冬阳因喝了酒而湿润艳红的嘴唇。“谦儿回去了?”
总算听清楚的冬阳眩晕着揉着额角,虽然努力想把话说清楚,可仍有点大舌头。“…我让他回了…你怎么…”
反应迟钝的人虚迷着眼,连整个身体都陷在易云卿怀里都没发现。
“我扶你上床休息,呆会儿我还要去主厅陪着守夜。”易云卿解释的清楚,可听的人则迷糊了。
“…守夜…?”明明应该知道是什么,可就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易云卿深觉好笑,半搂半扶着把人放回床上,扶着喂了温茶再帮他脱了衣服鞋袜盖上被子。“好点了么?”
喝醉了的人脸微红,眼神迷离,艳红的嘴唇吐出带着酒香的气息,想要凝神可身体总是不受控制。
易云卿眼神柔和的看着难得醉态的人,手不即抚上他的脸摩擦他的唇,心神悸动。易云卿陪着直到冬阳睡着,这才转回正厅陪着一干长辈守夜。
大年过后就是正月,出了热闹不已的正月,庄稼人则准备开始拾弄庄稼田地了。十亩沙地准备种上好活的大豆花生红番等作物,十一亩良田则种上水稻,大半个月忙活下来冬阳的手伤也好了。为此事庶三爷还阴阳怪气的嘀咕某人受伤的真及时,闻言老太爷当下瞪了眼,冬阳则不放在心上,因为他问心无愧,虽然手受伤没勉强干什么重活,但所有农活哪样不是他手把手教给他们的?
这天,冬阳再提和离。
易云卿想也不想的拒绝。
冬阳急了:“大少爷为什么不准?这桩婚姻当初你也不是厌恶的么?和离了对大少爷对我都好,老夫人跟大夫人也不会看着我碍眼。”
如果说前阵子易云卿还有点弄不清自己的心思,现在则是再清楚不过了。没有一个男人会放自己喜欢的人离开,至少他还没大度到牺牲自己。
“大少爷,我不欠易家的,我只是想得到我应有的自由,这不过份。”留在易家五年是因情势所逼,时机不成熟,现在易家流放了所谓娶他的理由已经成了笑话,按理,易云卿该是最为愿意和离的,可为什么却拒绝?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大少爷如果担心和离后我出去乱说,那大少爷尽可放心。我会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不会再提易家一个字。”
然后忘了他,开始新的生活?易云卿如是想,看着眼前端正清郎的男人,薄唇轻启:“不管是和离书还是休离书,我都不会给。所以你死了这条心!”
“为什么?!”冬阳瞪大眼。“我不相信大少爷是个肤浅的,只想留我在易家赚取营生。但,总有个理由!”
“没有理由。”
冬阳愕然看着易云卿离去。他只想留最后一点尊严,堂堂正正从正门进来,再堂堂正正拿了和离书出去,难道这点愿望都没办法实现么?!
20大旱
易云卿的有意敷衍让冬阳无计可施,只能那么僵持在那。转眼到了三月初,按理这时应该是雨水最充足时,可却半月没下过一滴雨。冬阳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说有可能会干旱?”易云卿被一向躲他还来不及的冬阳请回房间说有事相商,正受宠若惊之余担心对方又说和离的事,不想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干旱对庄稼来说那可是毁灭性的打击呀,一个不小心就是棵粒无收。“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我在六岁的时候经历过一次大旱,那次也是在雨水最多的时候就开始没下过雨,山上经久不干的泉眼逐渐干枯,猎物减少迁移。”冬阳犹豫下。“不过也或许只是我的猜测。”干旱跟水涝等灾难,连司天鉴的大人们都说不清楚,谁能预测到?
如果干旱真的在这小村子发生,那对一向风调雨顺惯了的村民来说可是极其严重的打击!对刚站稳的易家来说,也会是个不小的冲击。“干旱的事先不要对外说,再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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