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吃东西边赏美人,心情愉快。
和梅九美人坐在一起,闲谈风月,品茶论酒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但这样和谐美好的氛围,偏偏有不和谐的人跑了来。柳寓澜又不请自来,看到我眼睛一亮,看到梅九,眉头一皱。
我立刻不悦了,皱眉看着他道:“三弟,这位是我新结交的朋友,梅公子。”我用眼神警告他要对我的朋友和善。
柳寓澜领悟力不错,立刻修整了表情,恢复温润如玉的模样,收起折扇,对梅九拱手一礼:“梅公子有礼了。”
梅九看他一眼,沉默不语。我立刻指着柳寓澜道:“这是我三弟,为人比较装逼,你不用理会他。”
柳寓澜眼神一暗,沉着声音叫我:“大哥。”似是不满意我对他的评价。
我往靠椅里一躺,不慌不忙道:“三弟没事自己玩儿,我这里要招待客人。”
柳寓澜适应能力超强,立刻神态自若了,笑容和煦道:“既是大哥的客人,小弟自也应当尽一尽地主之宜。”
我撇撇嘴,不去管他,自与梅九说话。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柳寓澜时不时插句嘴,我瞪他,他也混然不在意,好好的心情都被败坏了。
不多时,多贝急急忙忙跑来:“大少爷,宫里有人来宣旨。”
我不由皱眉,宫里来人宣旨代表着我又要下跪,不仅我要下跪,家里面除了父亲有皇帝特赐的免跪权外,其他人都得出去跪一跪,仿佛不这样就显示不出皇权是多么的高高在上。
我起身对梅九道:“阿九是客人就不必出去了。”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一副早就没打算出去的模样。我暗自想,这样的人要是给人下跪是多么损毁优雅的事啊。
理理衣服,我走了出去。
一个面白无须,布满皱纹的老太监甩甩手里的拂尘棍,开始用那种太监特有的公鸭嗓宣旨。
原来是太后的口谕,而不是皇帝又脑抽,找人来展示他皇家的黄绸布。
老公公说的话文绉绉的,大体意思就是说,太后她老人家听说我人品出众,仪表不凡,于是召我去看一看,时间是明天早上九点到十一点。
我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大约是昨日与表妹在南山寺见面的事被宫里知道了,于是宣我去敲打一番。不过,也奇怪,虽然我没有刻意隐瞒什么,但这消息未免也传得太快了。
我闷闷地回到居所,将跟在后面的柳寓澜关在了大门外。走进大厅,猛灌了一口茶。
梅九看了看我,道:“有何烦心事?”纤长的眉微挑,语声清淡却流淌着暖意。
我看着他,眼睛一亮,问道:“阿九武功高强,不知可不可以在皇宫来去自如?”
墨眸专注,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在他对面坐下,叹息道:“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绝世高手,可以在皇宫这那种戒备森严的地方如入无人之境,奈何天生不是练武的材料。若能结识一个那样的高手,便可聊以自.慰。”
“瑾瑜竟是这样想的吗?”梅九眼里盛满了笑,嘴角微弯。
我又是一叹:“没错,奈何奈何,没有天赋。”
后来,我和梅九便围绕着我是如何想成为一个绝世高手,又如何苦练无成果而不得不弃之这个话题聊了很久。到最后便忘了最初问梅九的那个问题,所以我还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自由穿行于皇宫重地。
一开始问他这个问题也不是因为我遗憾于自己无甚武学天赋,而是琢磨着离家出走的时候能不能让他援助一二。
说实话,我没有把握顺顺利利出走。作为大齐朝权相的儿子,有时候是有暗卫这种生物存在在周围的,虽然不是每时每刻。就说我的贴身小厮多宝,他便是柳重域专门派给我的高手,大多时候都在我身边,要想神不知鬼不觉混出去真的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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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再三叮嘱华容居一干小厮好好伺候梅公子,这才出门进宫去。
府门口,父亲的小厮多福小跑到我面前传话:“大少爷,老爷吩咐让您坐他的轿子进宫。”
门前停着一辆华贵而又古朴的轿子,乃柳重域每天上朝必备。
四个轿夫身材魁梧,目光内敛,连长相都很端正,随便哪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
很久以前,我是看不出这些门道的。直到三年前那一次,和父亲游凰竹林,跑出一群刺客来,四个轿夫大杀四方,我这才知道他们便是明藏的高手。
甫一登上轿子,立刻对上父亲深沉的眼,我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自那次刺杀事件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这样近地坐在一起过了。
说起来,那次因为我这个累赘,他受伤了。而且,不知何故,那次后,我便少于见到他了,他也不再检查我的功课。后来,我不学功课了,他也不曾问过。
我对此耿耿于怀了好些日子。随后便领着柳寓封和柳寓澜游山玩水,植树栽花,设计我的华容居,这才算是忘了那茬。
轿子平稳,速度适中,比坐马车舒适多了。我不去看柳重域僵尸似的脸,自顾自揭开轿帘往外面看去。
街上,许多店铺,摊子已经开张了,稀稀拉拉的人群穿行街上。
看了一会儿,见有人开始瞧过来,遂放下了帘子。
一回头,撞上了柳重域的目光,里面似有沉思之色。我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犹豫地开口:“父亲,有事吗?”
他懒懒地移开视线,声音毫无起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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