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回想到这儿,微里的肚子也有点饿起来。一早离开酒店,然后跟踪,再到诊所,她似乎就喝了杯咖啡,此时已经下午三点,她眼前挂着的满是晒干熏制好的猫肉,瞬间感觉没有半点饿意。因为她的脑子里浮现出某个场景,她盖上琴盖,他走进琴房手里拿了一封红包。
他略有些激动地冲着微里说道:“你知道吗?这些人是没有什么约束,完全乱来。基本功不行,怎么送红包,我都没法打包票。还特意请我吃猫肉,吓得我张不开嘴。”
微里:“教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怎么听说是可以食用的。“
他:“所以,你会吃对吗?”
微里摇摇头。
他:“给你说个真事,小时候我家里兄弟三个,都是很调皮的。话说当时还小,总爱跟着哥哥们去冒险,我们在野外发现一只死猫,当时是初冬,他们好不容易升起火,一高兴就把猫烤熟,都没吃过猫肉试吃起来。我都忘记为什么我没吃,倒是帮他们把皮剥了,找树枝架起来。他们吃到一半发现肚子里竟然有不少蛆。”
微里吓得跳起来,蜷缩在地上。
微里说道:“真可怕!”
他:“所以,你会怕我?我也做过这种事情。”
微里:“我不知道!”
他说:“你看,你就是胆小封闭,很容易就陷入真可怕,不知道的模式里面。”
走到门口,打开门时,外面阳光挺强烈的,她只好眯缝着眼睛回头看向他。
微里说道:“江瑞豹,别总吓我。我来给你科普一下。人吃蛋白质的原理就是把蛋白质转化成氨其酸,然后在人体内再合成蛋白质。可是猫肉的,特殊,不容易分解。所以不能为人体所用.对人体是有毒的,骚臭味。明白了吗?”
从那时候起,蛆和死猫在她的印象里总是联系在一起,也拜他所赐。每一个故事都有它自己的时间。一旦时机过了,最好也就没有什么想起和讲述的价值。一切都有自己的时限,如果时机过去了,它们就变得不合时宜了。今天这种局面,满头满脑的死猫,让微里觉得想起这段对话也是个错误的时机,由此想起这个故事里面的某个人,也是个错误的时机。他不可能来救她,他与她是一种停滞的感觉,她似乎过去十年就一直处于空白孤单之中,由此疲倦,不真切,冥冥中有一种往后的牵引,促使她莫名地走到今天这种局面。
微里撑着玻璃站起来,她有了个自救的法子,下去找个坚硬的物体,或许是那把案板上的血糊糊的砍刀,把玻璃砸碎再说。
18
酒店的走廊上,刘队在前,李惠礼在后,善闪和女孩走在中间。刘队敲了敲一个房门,潘只开了一条门缝,见到警察,才放心落下锁链,李惠礼和女孩进去。刘队带着善闪进了另外一间房间。
房间内,无论潘怎么逗女孩开心,她一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她自己就坐在沙发上开始哭,也不理会别人。惠礼不放心,决定留下来和潘一起跟女孩待在一起,让她慢慢适应。哭了好一会,她约莫哭累了,就谁都不理自己走到里间去睡觉。惠礼突然环视整个房间,走到洗手间,走到里间,每个角落都查看一遍。她看着潘,潘经不得被这么盯着,立马交代起来。
潘说道:“别看我,微里是又出去了。她有个计划,我们都估计老黄一定是用死猫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她下午引蛇出洞来着。现在电话也打不通,估计计划正在进行中。“
李惠礼:“你们真糊涂,中午还在诊所见着她。一会儿的功夫就乱来。”
李惠礼说完,就往门外走,这种情况她是需要第一时间汇报给刘队的。潘从沙发上抓起外套,要跟着出去。他拦住她。
李惠礼说道:“你安心和小姑娘待着。微里的事我会向刘队汇报的。”
他还没能够走出门,女孩头看着地面,双手夹紧走出里间,吓了两人一跳。他只好带上门,看看眼前是什么情况。他走到女孩面前,女孩立马靠着墙角缩,不敢跟他有任何接触。潘扶着她的肩膀,女孩没有抗拒和躲闪,就是不抬头。
潘说道:“你想喝水吗?还是上卫生间?还是我们说话太大声,把你吵醒?“
女孩说道:“洗——”
潘立马带着她走进洗手间,女孩自己打开水龙头,开始把脚放在洗手盆里,一般人做这种动作会显得很突兀,女孩十分纤细,轻盈地把腿抬上去,就这么自然地洗起来。潘有点心疼,走过去,把她的脚放下来。带着她走带浴盆旁边,开了花洒。
潘:“你就这么洗,那么洗很费劲的。需要我帮忙吗?”
女孩摇头。潘看了眼在洗手间门口后侯着的李惠礼,比手做了ok的手势。随后两人哪里也不敢去,等在门口。没有一会,女孩走出来,潘走进卫生间时,发现镜子上没有一点水汽,地上也没有任何的水渍,甚至连刚刚接水的浴盆半点水都没有,一点都不像一个二十多岁姑娘的行为习惯,收拾得一干二净,跟没用过一样。接着,女孩又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头看着地板,双手夹在裤缝两侧,走回里间睡觉。
潘凑近李惠礼说道:“这孩子,真可怜。比微里还惨。以前一定过得很不好,才会这么约束自己。哪个年轻女孩子会用洗脸池洗脚,洗完生怕被嫌弃立马打扫干净。她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得对她好点儿。”
潘刚刚说完,里间就传来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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