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祝英亭赶到尼山书院医馆的时候,只见里面呼啦啦围了一圈人。祝英亭真是纳闷儿不已,这些人不是都应该恨死王蓝田了吗?怎么会全部都在这里?难道他们也像梁山伯一样,有着无与伦比的胸襟?
祝英亭一边摇头一边走进了医馆,这个设想明显不成立嘛!这个世上可是祝英台常有,梁山伯不常有啊!
不过等他见到医馆的大夫王兰的时候,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些人的用意。敢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祝英亭进去的时候,正看见王兰给梁山伯敷额头。梁山伯的额头上青了好大一块儿,看起来甚是吓人。王兰穿着一身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fēng_liú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真是既别致又清妍。雅致玉颜上一双眼睛尤其漂亮,看着人的时候就仿佛就说话一般。看着王兰,就真的觉得她那名字真是取得名副其实,可不就是一朵开在幽谷的清雅幽兰么?
祝英亭瞧了两眼王兰,心里暗暗赞叹,这个王兰还真是生得漂亮,他见过的美人之中,祝英台和程灵素都算是绝色,这王兰和她们两个比起来,虽说脸没有她们那般的精致,可是胜在气质雅意。常年在医书中浸染过的女子,是平常女子怎么也修不来的气质的。
祝英台在一旁坐着,面前是一个长得和那位王兰姑娘大相径庭的,呃,胖姑娘。那胖姑娘正面色含羞的看着祝英台,右手的两只手指正搭在祝英台的右手脉搏上,看来是在给祝英台把脉。祝英亭走过去,奇道:“姐……英台,你怎么了?”
祝英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多作理会,一双眼看似无意的时不时看向梁山伯那一边,口中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对了,你怎么来了?”
祝英亭拉起一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来,凑过去咬耳朵,促狭道:“怎么,看到梁山伯和别的姑娘在一起,醋了?”
祝英台一巴掌拍过去,恶狠狠的低声道:“胡说什么呢,你看姐姐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祝英亭摇头晃脑,故作神虚,声音很明显不怀好意:“我亲爱滴姐姐,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满,难道你竟不知道么,恋爱中的男男女女,心眼儿可是比针尖儿还小哪!”
祝英台直接赏给了他一个爆栗,差点没把他从板凳上给扇下去:“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放心吧,我会向山伯表达你深切的情谊的!”
祝英亭气呼呼的从地下爬起来,揉了揉额头,“嘶”的深吸了一口气:“卧槽!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下手要不要这么狠!梁山伯不是你心上人么,要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该是你去吧?为什么要给我也种一个青苹果在额头上?”
祝英台轻轻的吹了吹手,扫了祝英亭一眼,淡然道:“我怕疼,所以就让你代劳了。”
祝英亭:“……”
卧槽你还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我有说过我要代劳了么!!!
有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姐姐真是非常伤不起!!!
真是非常内牛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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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祝英亭三人从医馆出来的时候,书院的广场上早已摆好了文案,一个夫子打扮的人正坐在文案边。文案前排起了一条长龙。想是应该上缴束脩的时候了。
学子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上前去上缴束脩,夫子接过一个人的束脩便会大声的念出来,并将束脩多少金记载在册,从而依照这个束脩的多少来划分座位的好次。
祝英亭撇撇嘴,摇摇头,十分失望的叹气道:“我原以为这尼山书院是这世上难得的清净地,哪知道竟是言过于实了。想不到在这样读书人的圣地中,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马文才此时正站在祝英亭的身后,祝英亭的这一番话是一个字不露的全落在了耳里。他听了不禁觉得好笑,这祝家小公子,是天性使然呢还是祝家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他竟不知道这世上的人情世故么?
马文才笑笑,问祝英亭:“英亭何出此言?”
祝英亭瞧着前面那些一个个上缴束脩的学子,得了好座位的难免看起来趾高气扬,鼻子朝天的走了下去。可是好座位哪里是有那么多的?剩下那些不好的座位,自然就是留给那些贫民子弟的了。
“我在家的时候就已听闻尼山书院向有清名,本是教化人心,培养人才的圣地。没想到这个夫子竟然违背圣人之道,重利轻人,嫌贫爱富。就连排个座位也要先看束脩多少。这尼山书院的清誉,指不定就是这样的人给破坏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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