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拦住他!”
众人还没来得及阻拦,便只见眼前的青年义无返顾地跳下了悬崖,众人皆默默无语。
“大家伙儿一起去悬崖下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为首之人冷着脸道。
一大群人散了之后,悬崖上忽然伸出了一只手。
夏嵘一跃而起,平稳地回落到悬崖上,看着远方的一群人,心道:所以说都是智障呢。
他方才观察了一下悬崖的地势,在离崖顶十丈远的地方有几处凸起,他是跳崖了,但人却趴伏在崖壁之上,虽然这具身体能够坚持的时间不长,但足够那群智障走远了。
他将自己隐藏伪装起来,直到再也见不着那群人才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侠医谷暂时不能回,他也只能另觅住处了。
侠医谷救了那么多人,而他们却因为一颗不知真假的所谓圣药屠杀侠医谷,简直丧尽天良。
但是,引导这起流言以及杀戮的背后之人才是罪魁祸首。
原主有三个愿望。
第一,找出罪魁祸首。
第二,为师门报仇雪恨。
第三,让侠医谷威名天下。
原主一路躲藏,如今身处沂州城郊外的竹阴山上。竹阴山名副其实,山上遍布竹林,夏嵘在竹林里急行,阳光透过竹叶间的缝隙密密碎碎地洒落下来,林中又有鸟儿的啾叫声,清脆悦耳,和着林间风声,美妙动听,若不是正在被追捕,夏嵘或许会有闲情观赏一二。
行至一处山谷,谷中有溪水潺潺。
夏嵘清洗了下手,然后低头看了一下衣服,呵,这原主救人救傻了吧?还穿着侠医谷的衣服呢,这不一行走的靶子么?
不过,也不能怪他,自小生长在侠医谷,满脑子都是医术和救人,哪见识过其他?如今能跑这么远算是非常不容易的了,怎么可能想过换衣服?
夏嵘用一些植物的汁液涂抹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和手上,瞬间变得黑黝黝的,便是原主师父来了也不定能一眼认出他来。
再将衣服也加工了一下后,他便瞬间从一个白衣翩跹的俊美公子变成了一个黑瘦的农家少年。
接着,他大摇大摆地进了沂州城。
沂州算是偏远之地了,但因为离边疆近,边境的贸易往来甚多,故而,沂州城非但不萧条,反而热闹非凡。
夏嵘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很不起眼,他状似随意,实则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街上有不少方才追捕他的江湖人,他神色丝毫不变,依然从容行走,那些人眼神扫过他,并未察觉。
走过了几条街,他看到了有征兵入伍的告示,那告示前还有一个士官正百无聊赖地与一个小兵聊着天,看起来参军的人很少啊。
他稍一思索,便行至那士官面前,道:“我要入伍。”
那士官年纪不大,但生得剽悍,他抬头看向夏嵘,上下打量他一眼,满脸嫌弃道:“得了吧,你这小身板可拿不起砍刀,回家种地去哈。”
夏嵘没生气,笑了笑道:“我不是去上战场的,我想去当军医。”
那士官这才来了兴趣,“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学了几年医术?伤寒能救么?你知不知道军队里可都是缺胳膊断腿的,你能治么?你敢治么?”
其实这士官问得没错,军医是要对士兵们的性命负责的,要是没那个能耐,还是别瞎掺和了。
夏嵘好脾气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嘿!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那士官站起身来,俯视着他,“你以为当军医是过家家呢?说当就当?”
夏嵘上下扫了他一眼,忽然道:“你的肩膀受过箭伤,你的手臂骨折过,你的左手小指不久前断了,至今未痊愈,你的腿……”
那士官一拍桌子,“老子的事情一打听就知道了,还要你说?”
“那你说,要如何才能入伍?”夏嵘语调依然平和。
那士官瞅了他好几眼,然后道:“你跟我来。”顺便嘱托小兵们守好等他回来。
夏嵘随着那士官进入告示后的一间屋子里,屋子里坐着一个人。
那人看见两人进来,依然坐着,却是拱手行了一礼,对夏嵘道:“见过小兄弟,小兄弟请坐。”
夏嵘道谢坐下,看了眼他的腿,道:“你的腿还有救。”
男子还没反应过来,那士官刚坐下却是一下子跳起来,眼睛里满是希冀,“你说真的?!”
夏嵘点点头,“无半分虚假。”
那清秀男子看向夏嵘,眼中疑惑,“你未替我诊脉,也未察看我双腿,怎么看出来的?”
夏嵘心下欣赏,此人意志还真是坚定,见有希望,却是丝毫不冲动,反而问出心中所惑。
那士官闻言,也看向夏嵘。
夏嵘道:“医者有望、闻、问、切四术,这切脉最末,我只观你气色便知病情,无须诊脉,这有何稀奇?”
男子一愣,拱手笑道:“是我狭隘了。”
士官也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既然小兄弟医术非凡,那又为何选择入伍,便是这身医术也可令你饮食不愁,何必要去军队里受那等辛苦?”
夏嵘正色道:“如若没有前方军队守卫,我哪还能逍遥过活?我受他们庇佑,却也想减轻他们伤痛,他们比我辛苦得多。”
士官神色动容,略微粗犷的脸上浮现出感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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