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北走了之后,我整个人都觉得少了些什么,真是搞不懂自己怄什么气,回到珺珺那院子里看着水井也是发呆,到后院看着枇杷树也是发呆,向北在的时候真好,他走了还没几个小时,我突然就觉得自己很是想念他,看他在身边怎么都很踏实。我和沈珺珺的关系,我什么都不用解释得很清楚,她就能懂,看我这样子,她把我行李拿出来,“他不在这儿,我看你一刻都待不住,赶紧回去吧。”
“我可以陪你啊。”
“我家里还有我忙的,我可没时间陪你,快回去吧,你要是真喜欢人路向北就勇敢点,别畏畏缩缩的,也别老把人家当小孩看。”
我看了看后院的枇杷树,跟欣欣说,“姐姐下次一定带小北哥哥来看我们种的树。”
我在回去的路上看着窗外,如果现在是向北跟我一起回去,我一定希望这路程越长越好,即便什么都不说,他在我身边就好,即便窗外没什么可看的,我能偷偷看他就好。我总是那么畏畏缩缩,把年龄和杨雪莉竖在自己面前,不敢靠近,哪怕是对向北说出我喜欢你之后还是千方百计地去让自己放弃。
路上下起雨来,当天黑我回到自己的城市,雨还是没有停,我真是如路向北所说带了一箱子没用的东西,连把伞都没有,更糟糕的是,手机也没了电,狼狈地拖着箱子冲出车站跑到公交站牌下躲雨想打辆车。
陈禹豪把车窗降下来叫我时,我第一次庆幸相亲这回事,虽然有些尴尬,但这种打不到车的情况下,遇到个认识的人愿意送你一程,简直是救星。所以当陈禹豪隔着车窗问是不是需要载我一程时,我没有犹豫地就点了头,我头发上的水可没法让自己拒绝。他让我先上车,冒着雨下车帮我把行李放到后备箱,看他头上和衣服上很快被打雨水打湿,我有些过意不去,连连道歉,陈禹豪人确实还不错,上车先给我拿纸巾擦雨水了。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沈珺珺看下雨了,打不通我电话,于是就联系了向北,告诉他我回来了,问我们这里有没下雨,说我总没出门带伞的习惯。向北打我电话也是关机,我这时正在陈禹豪的车上,手机充着电,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敲在车顶上,雨刷器哗哗地刷着。
进小区后车开不进我们楼下,陈禹豪下车帮我拿行李,他从后备箱拿了把伞撑开,坚持要送我到楼下,雨也实在大,我拖着箱子,于是就在他伞下走着,他说,我把伞留给你吧。
我说,“不用了,不用了,你送我到楼下我就不需要伞了,你回去万一还下雨的话还要用。”
他说,“哎呀,好像失败了。”
我没听明白,问道,“什么失败了?”
“制造下一次见面的机会失败了。”他说着低头看我,而雨声有些大,我没有听清,只能抬头看着他又问了次,“什么?”
陈禹豪停下来,看着我说,“我想约你下一次见面的计划失败了。”
这次我是听清了,我看到他脸上的诚意,如果没有路向北,陈禹豪是个不错的对象,我一下子不知该怎么拒绝,“嗯,这个.......”
我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路向北,也撑着伞,陈禹豪还在等我回答的时候,路向北越走越近,直到到我身边,像看坏人似的看了下陈禹豪,让我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把我拉进他的伞下,并问道,“许佳音,你怎么回事,回来也不说一声,手机也没电,下这么大雨,我到哪里去找你。”
我被向北突然的质问弄得措手不及,“你想去哪里找我啊?”
“算了,算了。”他好像也不想跟我解释,然后又看向陈禹豪,“师傅,箱子给我吧。”说着就从陈禹豪手里把箱子也拿了过去。
他这是把陈禹豪当专车司机了?我听他这么称呼对陈禹豪更不好意思了,赶紧解释,“不是,人不是师傅,他是我一个朋友,刚好车站那边遇到送我回来的。”
陈禹豪笑笑,对路向北,“你好,我是佳音的朋友,你是?”
哎呦喂,你们俩真没认识的必要,我赶忙替向北回答,“他是我弟弟,一个不懂礼貌直呼姐姐名字的弟弟。”
陈禹豪看上去相信的样子,又继续问我,“那我们还可不可以有下一次见面,我希望能好好约你一次。”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路向北也抢先帮我答了,“姐,你怎么能做脚踏两条船的人。”
结果他又未等陈禹豪做任何反应,就拽着我走,“雨太大了,姐,我们赶紧回去”,然后又对着陈禹豪,“朋友,谢谢你啦,雨很大,你也赶紧回去吧。”
我连道谢都还来不及,就被路向北拉走了,留下陈禹豪撑着伞在雨里默默地上了车。
进电梯,向北把伞收起来,按下楼层,拿着我的箱子,我接过来,“我自己拿。”
我想想还是觉得路向北刚刚很奇怪,抬头望向他,他现在倒是毫无表情了,“喂,你刚干嘛呢?”
“什么?”他装做没事人的样子。
“什么?你问我什么?你刚姐叫两次很顺口啊,不再叫一声听听。”
电梯到达,他先让我出去,自己在后面跟着,“不是你自己说我是你弟弟吗?不然我该怎么叫?”
我到门口,输了密码,切,还是杨雪莉的生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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