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什么举手之劳?我看你就是想替那个唐济做事!
谢律憋着满肚子的不满站起身来:“罢了罢了,阿纸你好好泡澡,我出去溜达一圈,一会儿再回来。”
“你要去哪?”
“怎么?阿纸难道怕我跑了?放心吧,我怎么可能舍得下你呢~”说着,又半跪下来勾过慕容纸的下巴就要亲他,被慕容纸一记暴栗拍得好生愉快。
[正文 第20章 一个符合正常逻辑的]
从前厅绕出小院,撞见夜璞,谢律故意问他:“见着你师兄了么?”
夜璞歪了歪头:“师兄说管家院的几个人找他开花牌,刚才兴冲冲便走了。倒是镇远将军,这么晚了还要出门?”
“我啊?我也去找小阿沥开花牌——如果你师父问起,你这么跟他说就好。”
出了院门,谢律转了个弯,在寂静月色下只见那张脸上那抹吊儿郎当的笑意渐渐敛去,眼中寒光一凛。
此等模样若是慕容纸见了,或许都会觉得吃惊,便是他,怕是也从未见过谢律这般只在阵前才有的严肃模样。
空气中漂浮着一丝只有谢律才能嗅得到的香味。那是他半日之前偷偷一拍,种在某人身上的。
循着香,谢律眯起了眼睛,运起“踏雪无痕”飘摇而去。
……
枫叶山庄守卫森严的藏宝阁外,低檐下阴暗的墙角内侧,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一个人影争蛰伏其中。
“小阿沥,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耳畔的幽幽声音,陡然间惊得黑衣人毛骨悚然,险些心脏没爆出来。
阿沥回头一看,竟是谢律微微笑着,负着双手靠在他身后。
悄悄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愧是谢律,自己一身夜行装躲在这地方,分明竖着耳朵警觉到了极点,却还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半点声息靠近自己。
“这不是枫叶山庄的藏宝阁吗?你穿成这样,是要进去去偷什么?难不成小阿沥那么孝顺,是要去帮我看看那里面还有没有藏着没拿出来的雪果?”
“嘘……谢、谢将军,小声!小声!”
枫叶山庄巡逻的弟子打着灯笼从远处走过,阿沥忙拉着谢律一同没进黑暗之中。
“徒儿,叫我师公,不然我可喊了。”
“师、师公……”可恶。
“嗯,徒儿乖。”
“……”
“小阿沥不是说去开花牌了吗?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家阿纸一向为人正式,总不会指使徒儿大半夜的到别人庄上偷~东~西的吧?”
阿沥一时语塞,就见谢律清癯的脸上扬起一抹邪笑:“所以小阿沥你到底是在替谁偷东西呢?该不会~小阿沥是要去偷……什么宝物的‘残片’吗?”
阿沥脸色骤变。
“说起来,我是该继续叫你‘小阿沥’呢,还是叫你‘厉飞影’好呢?嗯?”
阿沥闻言未再多言,“扑”地一声便半跪在地,低声道:“属下、属下参见镇远大将军!不知将军何时觉察到属下身份,求大将军恕属下多日以来不敬之罪!”
谢律嗤笑了一声,悠悠道:“你跟我行什么礼啊?我又不是你的主子。”
“不。主子曾说过……咱们宁王府的人,都是镇远大将军的人。”
“说得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谢律笑道:“都是‘镇远大将军’的人?可‘镇远大将军’不是已经‘壮烈殉国’了么?你们难不成如今都是鬼的人?”
“将军……将军何出此言?”
“我何出此言?”谢律反问:“镇远大将军不是早在今年初春便被‘斩立决’了么?事到如今已死了半载有余,该不会……宁王殿下日理万机,连此事都不曾听闻过吧?”
“将军千万莫说气话!主子他、主子他是那时是真心想救将军的啊!”
“想救我?可权衡利弊之后,不还是没救么?”
“将军!那时情状将军想必也十分清楚!满朝上下都道将军是主子的人,主子和成王为储君之争各自较劲,皇上拿您开刀本就意欲压制主子,若主子还不识时务还站出来为你伸冤,皇上必然龙颜大怒,连累主子长远大计不说,怕是当下便要给整个宁王府皆种下祸端的啊!”
“我知道啊,”谢律笑道:“所以他没管我,我也老老实实死了嘛。”
“将军!阿沥还望将军、还望将军多替主子想想!主子是真心疼惜将军的!那个时候,飞影虽人已不在京城,但是与之往来的王府与影阁中人极多,他们皆说听闻皇上下了问斩的敕令,主子在府中痛哭失声,疯疯癫癫的甚至拿着佩剑说要去劫狱,最后被阁主锁在房内,闹着连着好几日滴米未进,府中下人的看着无不心有戚戚……”
“还望将军明鉴,将军同王爷情谊深厚,宁王府上下无一人不想救将军,便是王爷无法为将军向皇上求情,也只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啊!!”
阿沥言辞恳切,谢律却全然不为所动,只勾起一抹嘲讽。
“咱们主子会痛哭失声、会要死要活,也只是害怕重华泽境秘宝残片的下落……会被我这一死,整个儿带进棺材里去吧?”
“将军!主子、主子并非那般无情之人啊!请将军一定要相信主子对您的一片真心啊!”
“罢了罢了,”谢律懒懒道:“反正我如今也与宁王府再无瓜葛,就不多谈那宴殊宁了吧。我只问你,你既身为宁王府影阁护卫,又如何会混入听雪宫中成为阿纸弟子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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