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府里忙的什么似的,人来人往的,探春也不敢让赵风往里头捎信,如今清闲了下来,她又想着出去看看。
侍书一听她略微表露出这个意思,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断然拒绝。探春无法,只能派她去周姨娘那边给她送些东西,侍书见姑娘自从自己表示了反对之后便没有再提起出府的事,还以为她已经忘记了,所以也没有在意。没想到她这边刚出去,那边贾环就过来带着探春出去了。
等她到了周姨娘那边听说贾环今日出去了,她就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跟周姨娘说话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好容易坐了一会儿就着急要走,周姨娘觉得奇怪,只是看她着急,也不敢拦着,忙送了她出去。
她出门便开始一路小跑,路上还碰到了平儿,平儿从未见过她如此着急的样子,有心逗一逗她,便伸手拦住她:“侍书妹妹,这是怎么了?跑的这样急,当心摔跤。”
侍书一抬头见是她,倒不好表现的太过慌张,只说到:“嗨,还不是我,我们姑娘让我给周姨娘送的东西,我走的急,有一样忘拿了,这不,正回去拿呢。”
平儿笑道:‘那也不必如此着急。你们姑娘这会儿在屋里吗?正好,我们奶奶说那些账本老太太说先送给几位姑娘看看,我们奶奶问能不能过几天再送过去。’
侍书这会儿最怕她问起探春,如今见她有想过去见探春的意思,连忙说道:“这有什么的,我回去告诉姑娘一声就是了。”
平儿笑道:‘这样也好,省的我再走一趟,如今整个府里都忙着建园子,采办东西的事,我也忙的什么似的。’
侍书笑道:“姐姐你是能者多劳,周姨娘还在那边等着我呢,我就先过去了。”
平儿笑着摆摆手,示意她走。
看她又开始小跑起来倒觉得奇怪,不过拿个东西而已,能有多要紧,让她急成这个样子。
这边侍书好容易摆脱了平儿气喘吁吁地跑回房里,进门就拉了小蝉过去问:‘姑娘呢?’
小蝉难得见到侍书这样生气的样子,便有些迟疑着不敢答。
侍书本就着急,如今看她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到:‘问你话呢,姑娘呢?’
被她这一喊,小蝉也不敢回避了,只好嗫嗫地说道:‘姑娘出去了。’
侍书一听,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顿时气得脸都发红:“让你们过来是看着姑娘的,不是由着她胡闹的,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我看你们还能不能活的成。说吧,姑娘什么时候走的?”
小蝉本就是温吞没有大主意的人,向来就听探春的,探春不在,自然是听侍书的,之前姑娘找她商量这个法子的时候她就知道若是被侍书知道了必定会挨骂,如今见侍书气的厉害,又告诉了她这些后果,她自然更加害怕,说道:“姐姐一走,姑娘就出门了。”
侍书一听,这是明摆着算计自己,想来自己的一片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人家根本不领情,还想着法儿地骗自己,一时也不生气了,只冷笑道:‘说了半天,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骗我。很好,既然是这样,我也没什么说的,既然我已经碍了主子的事,等她回来把我打发了就是了,不必想出这些招来骗我。’
小蝉一听着了急,她是知道这位侍书姐姐在主子心中的分量的,不比姐妹们差,若不是这样,她也不必顾忌她的感受,直接走就是了,只是如今这个主意只怕是要弄巧成拙了。小蝉连忙劝她:“好姐姐,都是我的错,姑娘也是怕姐姐生气,才瞒着你出去的。”
侍书再不肯说话,只坐在一旁生闷气,一时又想,不知道自己回来的路上跑的这样急有没有被平儿看出什么来。
说起来侍书的性子跟探春上一世实在是像的很,刀子嘴豆腐心,虽说怪探春不听劝瞒着自己出府,但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担心万一她被发现了怎么办。
她的担心实在是不无道理,这边平儿与她分了手正过去那边找婆子们交代些事情,就见到周姨娘正在自己门前散步呢。说起来周姨娘谨慎的性子确实没有变,即便如今有探春和贾环撑着,她也始终不肯多露面,老太太那边若是不叫,除去平日的请安,她也并不主动过去。这会儿就是想出来走动走动,也只敢在自己门前。
平儿原是跟她相似的身份,如今见她这副模样,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意,刚刚又碰到了侍书,便想着过来跟她说两句话。
只是到了跟前,平儿才觉得后悔,自己平日里与她并没有交集,如今忽然过来,却该说些什么呢。
一时着急,平儿便想起侍书的话来,问道:‘周姨娘好,我刚刚看到侍书那丫头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说是要回去给姨娘拿东西,想来姨娘是在等她了?’
周姨娘在府里向来跟透明人一样,如今也不过是跟探春她们多了些交集,如今忽然见到平儿,凤姐儿跟前的红人主动找自己搭话,有些受宠若惊,只是她说的话却有些奇怪,侍书刚才是刚给自己送过东西,只是自己见她心神不宁地,便早早地让她走了,她走之前也并没有说还有什么东西要送过来,何况这丫头做事跟她的主子一样最是周全,自然不会办出那忘了东西的事。
她不知道平儿与她说话是什么意思,便问道:“姑娘看到侍书了,她刚从我这边回去,想来是三姑娘找她有事,走的匆忙。我这会就是觉得里头闷,出来透透气,倒不是在等她。”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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