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这几日一直在与侍书整理自己的梯己,想看看自己这里能出多少银子,若是自己这里就够了自然是最好,发现自己东西实在是不少,只金项圈就有好几个,还有那头上戴的,手上拿的,老太太赏的衣服,王府那边赏的一些小玩意,随便挑几个拿出去都能当几百两银子,只是这些都是走了明面的,自己贸然当了出去,万一哪天老太太或凤姐儿问起,怎么交代。但是要想跟着人家做生意总不能自己什么也没有,少不得在薛家来之前弄两间铺子,才好打算,所以最后跟侍书商定拿那些不起眼的,能替代的东西当出去,先换些银子。
侍书开始还不肯同意,她还以为姑娘有什么办法找银子,没想到打的却是这个主意,这若是被府里的人发现了,不光姑娘,连保管姑娘这些贴身物件儿的自己也是活不了了,但无奈姑娘意志坚决,又想到就姑娘和自己的那些月例银子要攒到什么时候才能买下一个铺子,到时候就什么都耽误了,如今姑娘挑的这些东西都是不打眼的,府里的人就算在外面见着了也不见得就认得是府里面出去的,这些又是不常用的,说不定到时候姑娘的铺子赚了钱就能把东西赎回来了,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事也就完了,所以还是同意了姑娘的打算。
探春知道侍书原是与鸳鸯,鹦哥她们一样都是家生子,父母也在府里的,若是他的父母能跟侍书一样,这件事自然是托了他们最好,自己也打算着以后把他们一家都送出去的,只是可恨这些婆子们个个都不是省心的东西,吃了酒之后只管胡说八道,外面的那些爷们更不必说,平日里喝酒赌钱,自己上一世便是知道的。
只是如今刚开头,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钱槐如今跟着环儿在王府,行动多有不便之处,所以少不得问一问侍书:“听说你的父母也是在这府里的,只是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竟还不知道他们在哪边当差呢?”
侍书见姑娘问自己爹娘,知道姑娘是真的看重自己,连带着爹娘也跟着有脸了,便说道:“我妈在老太太那里管着厨房,我爹是跟着大老爷的。”
探春接着问道:“你爹在大老爷那边做什么?”
“帮大老爷管着他那些花草,我也说过他,有机会就从大老爷那里出来吧,他岂是能跟的么?”
探春原本担心她爹是大老爷跟前人,难免沾染了不好的习气,如今听她说不过是管着园子倒也罢了,便说道:“只不知道你爹会不会管账?”
侍书一听姑娘是打算让自己的爹去管铺子,虽然很是感激,只是可惜他不过认得几个字,哪里就会管账了,所以说道:“他哪里会管账。不过姑娘若是想找一个会管账的人,我也不避嫌,就给姑娘推荐一个。”
“你只管说是哪一个?”
“就是我舅家的表哥,我是想着,我们家都是家生子,没有主子们的恩典,是出不去的,姑娘如今既要托一个人管铺子,我倒觉得他还使得,之前舅妈也供着他读了几年书,如今不读书了在家种田呢,若是告诉他有这个好差事,他必定是愿意的。”
探春觉得既然是侍书的亲戚自然很好,只是一来自己并不是找一个在铺子里的,只是找个平时查账的,他年纪轻,只怕压不住那些管事儿的,另外不知道他品性如何,虽然是侍书亲自荐的,但这件事不是小事,还是要问清楚,所以说道:“你跟我说说你舅妈家的情况。”
“舅舅去世的早,只留下我这位表哥和舅妈生活,舅妈虽然生活的苦了些,但还是让他读了书,只是家里实在艰难,养不起一个读书人,所以还是去种了田。”
探春点了点头说“你这位表哥如今多大了,读了几年书?”
“表哥已经二十岁了,只是家里本就穷,供他读了三年的书,家里更是什么都不剩了,所以如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姑娘。”
探春一听侍书的这位表哥倒是个合适的人选,便问道:“你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找了那惹事的去办,我还不如不做,如今你既然给我推荐了你这位表哥,我只问你一句,你可了解他的底细,为他的品行做个担保。”
侍书也知道这件事若是办的不好,关系非同小可,所以低头想了一会儿才回到:“要说这位表哥我也许久不见了,只是听我妈提起过许多次,倒像是个还不错的,只是姑娘,这件事干系重大,我要回去再问问舅妈他们才好给姑娘答复。”
“你这位表哥如今可在这里?”
“他就住在城郊,他家的地也在附近。”
“那你可能想办法见一见他?我恐怕实在没办法见他,我也信你,你见过了若觉得好,我们就这么定了,若你觉得不好,我们再做打算。”
侍书见姑娘把这么大的事全托给了自己,更觉得不能辜负了姑娘的信任,便想着回去一定好好地考察这位表哥,若是品行有碍,就算是自己的亲戚也决不能给姑娘引见,没得给姑娘带来祸患。
探春知道府里的丫头要出去也不容易,尤其是跟着姑娘们的大丫头,如今既然想送了侍书出去一趟,索性让她在家里多待几天,好好看看她那位表哥,所以便想了个瞒天过海的招,告诉了凤姐儿说侍书病了,自己要打发她家去养病,等好了再回来,如今就让小蝉在旁边跟着。
凤姐儿听了忍不住唏嘘道:“我说三妹妹这里人也太少了些,里里外外就一个侍书,如今她病了家去,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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