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力隐忍着什么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低沉,就这样传进他的耳朵。
随后背部一热,已被谁使力托起。
“……别走……”他惊恐地转身,猛地搂住身后人的脖子。
“我不走。”那人的语调也让他安心,恬淡优雅,拂过冰冷的心扉。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剥落,扑通,他全身都被浸入滑腻的温水里。
雾气横生,氤氲在眼前,更加天旋地转。
“……别走……”他一直在低低地说。
极度没有安全感,就算再暖的水流滑过身躯,他的四肢还是冰冷的。
“别走,不要走……”他只是不停地重复。
“……”那人举起花洒,温柔地冲着他身上的泡沫。
“……林致远……”
终于抽噎着断断续续叫出了那三个字。
心房有一瞬间被撕裂的感觉。
林致远。
那是他这多少天来,强迫自己压抑的思念。
迷离地抬眼看去,眼前僵硬住的人,一举一动和那人多么的像。
就算是梦,他也觉得心里血流如注。
“……林致远,我很想你。”
花洒的pēn_shè声瞬间被这低到苦涩的声音阻绝。
手拿花洒替他清洗的人如遭雷击般,一动不动地站在浴缸边缘。
“……我很想你。”
坐在浴缸里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伸手,令人惊羡的修长的指尖,还有直而长的秀丽睫毛。
他就这么死死地捂着脸,然后痛苦地掉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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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你。男人饮泣般的声音,轻纱般拂过脑海。
林致远只觉得头脑里全是茫茫的空白。
今日去肖成歌家作客,本是约好了的,思及男人未必想要见他,在去之前,他还特意问了肖母。
“伯母,我记得……除了你和伯父,家里还有其他人吧?”尽量做到不失礼节,他用了最温和的口气:“他……”
“唔,小歌么……”仿佛很头疼,女人的声音飘过来:“他说他临时有事。”
临时有事,多么卑劣的借口。
果然,这个学长还是笨到不会撒谎。
虽然在意料之中,心里还是堵了点什么似的,疏通不开。
没了那个人在,他应约也应得没什么意思,干脆编了个理由推掉,把时间改去了很笼统的“以后”。
结果晚上麻烦就来了,洛绎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一个电话过来,把他拉去了宾馆。
其实他顶厌烦这样的纠缠,这种荒唐的纠纷,又关他什么事?偏偏身边的人出了点问题都喜欢找他,好像他一去就能安心等着事件全盘解决。
那些人总是跟他说——你可靠,解决麻烦的手腕又强,这次就拜托你啦。
烂摊子一甩,怡然自得的很。
为了人缘他往往是答应的,但洛绎这次的事,未免太有些离谱。
原因似乎是经纪公司的股东,现在的娱乐圈很乱,要出道难免会付出些肮脏代价,洛绎正是十多岁的鲜嫩年纪,人又长得秀美动人,被盯上也再正常不过。
偏偏这个中年股东有些特殊嗜好,一身肥膘,还非得要玩,摆了一床花花绿绿的器具。
洛绎打过电话来时,声音都在颤抖:“致远哥,你一定要帮帮我,等他从浴室出来,我就非死不可了……”
于是他冤大头一样的被人拖过去英雄救美,救完美还要装不认识洛绎,边忍受着中年男人的破口大骂,边低头赔礼道歉:“对不起,我朋友真的说在这个房间等我……要么房费我来帮您付吧。”
“……就算是这样也没见你这么按铃的!没人理你还砸门了是不是?!简直是素质太低!”中年股东欲火加上怒火不得抒发,一口一句脏话拼命地甩。
“抱歉。”火大归火大,这种理亏的情况下,他还能说什么呢?
算了,做人要懂得能屈能伸。
安慰似的这么想着,他硬是管住了自己的拳头,没呼呼生风地给挥出去。
洛绎平安脱险,送男人走时很感激地回头对他做口型,一双上钩的猫儿眼,能把人骨头都看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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